【看,木子,比起你的坦诚,我真的差你许多。 首发--无弹出广告所以,老天怎么会忍心报复你呢?】
木子拼着全身的力气把一个陌生女子往外推:“不许抢我爸爸!你滚!你滚!”
小三儿被拉得差点摔倒,气得脸色发青,一根手指.xzsj8.直指着木子爸。“还不快把她拉开!”
两个看上去像是她兄弟的男子一边破口大骂,一边粗鲁地往后扯着木子。木子妈嘶喊着要挤进去保护女儿,而木子爸,只在一边大吼着让他们停下,却左看右看插不进手去。
木子妈毕竟是个女人,力气根本不敌两个男子,很快就被他们甩到一边。她摔在地上,嘴里还不住地喊着女儿的名字:“木木!你快出去!李宜盛,孩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木子挣扎着被那两个青年拖出来,而木子爸,脸上的表情比谁都着急,但尊足却只是在原地踏步。
简捷和Sum也都跟了上来,见此状况,却又都犹豫着该不该插手,一个凝眉不语,一个无动于衷。我一时头脑发热,大步上前就想把木子从他们手里抢下。
“住手!先把她放开!”
“哪儿又冒出来个小娘们!找死啊?”
两个小青年一见居然有人来支援,下手更是不留情,两人合力抓着我和木子一起向外扔去。
后来简捷说,我这个姐姐还真疼妹妹,摔下去时还牢牢把木子护在怀里。其实我不是圣母,哪来那么多母性光辉可以发散。我的确不能眼睁睁看着木子那样被人欺负,这和木子妈的那种心疼不同,只是良心不安罢了。而在那混乱中,我也不是自愿给木子做肉垫,只是当时的情景根本由得我来掌握倒地方向,我不过是吓得肌肉一收缩,恰好抱紧了木子而已。
不过,我之所以敢冲上去,说到底也是因为有简捷他们在场。所以当下坠的身体被一只有力的胳膊托住时,我松了一口气。
我似乎觉得只要他出了手,就一切都不是问题。
Sum果然也不负我所望,反手把我拉到身后,然后只是一个照面,那两个青年就被撂在了地上,发出此起彼伏的惨叫。接着,Sum把两人从地上拎起,不给他们任何反抗的机会,只听“咔咔”几声响,竟是直接把他们的胳膊卸了下来,然后随手丢在了一旁。
整个过程用时不出两秒,连木子妈的哭声还没来得及停下。我饶是有心理准备也不由愣愣地看着Sum,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被扔到地上动弹不得的两人破口大骂起来,不是草尼玛就是尼玛。Sum仍旧面无表情,只是俯身扼住两人的下巴,用力一拉就卸了下来,两人立刻被关了静音,转为全身震动模式。
“你你你……我告你去……”
木子爸的小情人见两个兄弟胳膊下巴都被卸掉,显然也有些懵了,磕磕巴巴地说着,却在抬头看到Sum的瞬间身体不可遏制的颤抖了一下。
她连他的眼睛都没看到,却仍感觉到他身上凌厉逼人的杀气,顿时脸色惨白,再没了声音。
小三儿原本就理亏,当然不敢真的去追究Sum的责任,最后也只能和两个兄弟灰溜溜地走了。木子的爸妈关起门谈话,木子哭得眼睛红肿,我只好让简捷他们先走,给申夏发了个短信,然后留下来陪她。
帮木子洗了洗脸,她已经止了哭,却还在抽噎。接过我端来的热水,她突然抬头对我说:“姐姐,你说我是不是活该?”
我不明所以,木子却是自顾自地继续说:“姐姐,你今天晚上才跟我说,一个小孩子家整天就知道耍小心眼,别以为我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没人知道,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早晚有一天,我哭都来不及……姐姐,你说,这是不是就是报应?我是不是活该?”
我似乎这样说过,就在不久之前,可那不过是一时气不过,谁想她居然记住了。木子聪明活泼,虽然有时调皮捣乱,但到底没做过什么天地不容的坏事,这大人之间的恩怨,和她有什么关系?
谁想,木子一听竟又低声哭了起来,她拼命摇着头,说:“不,姐姐,我说了你别不理我。我其实很坏,很坏很坏的……我干了好多坏事。我看我同桌的橡皮好看,就趁她不注意偷了过来,后来她告了老师,我就把橡皮塞到别人抽屉里,害那个男生被打了手心……我讨厌小言,她有次考得比我好,我就喂她家的狗吃了老鼠药……姐姐,我还偷过你的本子,我喜欢那个封皮,可你说那是你同学送的不肯给我,你千万别生气……”
我一时哑口。我记得那件事,其实那本子我并不喜欢,幼稚的要死,也不是我同学送的。我只是习惯性的不喜欢木子,不想送给她让她如愿罢了。她这时如果不承认,我都不知道那本子已经丢了,还以为是被我随手又扔在了什么地方。
我叹口气,这些话终究没有说出口。
看,木子,比起你的坦诚,我真的差你许多。所以,老天怎么会忍心报复你呢?
“还、还有……”木子继续说着,“爸爸妈妈的事也跟我有关……我偷我妈的钱,跟我妈说那是我爸拿去偷买酒喝了,还跟我妈说不让她告诉我爸那是我说的……我犯了错,怕我妈打我,在我妈面前就把事都赖在我爸头上……所以,我妈经常为了这些跟我爸发火……我爸训我,我就跟我妈告状,撒谎说我爸怎么怎么冤枉我,那时我看我妈训我爸我还在偷笑……姐姐,我就是活该啊……”
我听后,半晌无语,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静静地抱着她。
每当生命中出现了一件不想接受或追悔莫及的事情时,我们可能常常会想,如果当初没有怎样怎样,就好了。我们是如此极力地想给事情找一个起因,似乎这样就可以淡化结果,似乎找到了起因,就意味着我们可以改正,就意味着不用去面对甚至承担那可怕的后果。
天已经不早了,看来我这晚是不可避免地要留在这里了,可木子家里乱成这个样子,我留下来不知会有多尴尬。
“好些了没有?”
忽然,有人出声问道,我吓了一跳。
居然是简捷走后又回来了,Sum也在,而且后面还跟着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三十来岁的样子,和高大的Sum一比显得娇小黝黑了不少。
简捷介绍道:“这是裴医生,你的胳膊脱臼,还是认真处理一下的好。不然小小年纪,可别落下什么病。”
原来简捷不放心我,还是让Sum去接了医生过来为我诊治。
“原来就是你啊,害得我三更半夜从被人从被子里挖了出来。”那裴医生笑眯眯地走了过来,把提在手里的白色皮箱放在了旁边的桌上,“听说你胳膊是被Sum拧掉的?我可是好久都没接收过被Sum整治过的大活人了,那些一般都去见鬼了。你可是稀客,我得好好观摩。”
他看向我的目光中,满满的都是毫不掩饰的兴趣。我不由脊背一阵发凉,只觉得自己如同一只牛落在了庖丁眼中,没什么善恶美丑三六九等,完全是一副披着人皮筋络的骨骼在晃动,可谓行尸走肉。这样的认知,让我原本对他的满腔感激都化为灰烬。
幸好裴医生干起活来很利索,其实他也没干多少活,就是查看了下,在我腋下塞了块棉布,然后把我吊胳膊的黑色腰带换成白色绷带。
“你是肩关节前脱位,由于直接或间接的……咳,暴力导致。如果不注意保护和调养,很可能会造成习惯性脱位。”裴医生冲我阴阴一笑,“你应该也不想以后伸个懒腰都能脱臼然后自己一按胳膊就能卡回去吧?那就老老实实吊三个星期,三周后再开始作肩膀摆动和旋转等活动。”
当然要好好养,不然设想这样一个场景吧,假如我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地见到了梵夜,忍不住激动地和他握手,结果一用力就“咔崩”……呃,那也太恐怖了。于是我连连点头,十分乖顺配合。
叮嘱完后,裴医生又给木子清理了一下被那两兄弟磕破的额角。都处理的差不多时,木子的爸妈正好从屋子里出来。木子妈看见自己闺女的伤口,眼睛又是一红,再看见我吊着的胳膊,脸色一变。
“虫虫,你这是……”
“肩关节脱臼,幸好处理及时,没有大碍。吊上三个星期,小心别再用力就好。”我还没来得及开口,裴医生就说道。
木子妈一听,更是怨恨地看了一眼木子爸,对我连连道歉。我才知她是误会了,刚想解释,木子妈已对着裴医生三人连连点头哈腰,一会道谢一会道歉。
我想了想还是没重拾刚才的话题,算了,让那小三的兄弟背个黑锅也没什么。
“已经十一点了,我们就不多打扰了,”简捷提出告辞,却转身对我眨眨眼睛,“虫儿,我看你也不方便留在这,要不今晚你去我那睡?”
我着实吃了一惊,虽然小时候我们常在一起睡,但毕竟这些年疏远了许多,何况和她在一起的还有Sum和裴医生,我对Sum的确是有些畏惧。虽然说怀疑简捷很伤感情,但大半夜的,大学女生夜不归宿和两个陌生男人外出……呃,这似乎不是个美妙故事的开头,更像是中央电视台《一线》或《今日说法》之类栏目的前情提要,等同于找死行为。
心里有些纠结,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但我的确不想留下,思量再三,给申夏发了个短信,我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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