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在冯艳梅的房子里,彭云飞接过冯艳梅递给他的热咖啡,缓缓坐在了沙发上。
“说什么?”冯艳梅故装不解地问。
“先说说你为什么会在酒吧里打工吧。”
“我需要钱。”
“要钱干什么?”
“治病。”
“什么病?”
“肠胃症。”
“你有肠胃症?”
“不是,是我爸爸。”
彭云飞有点烦了,“咱们别这样了,我不想审问你,你要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你。我就是看最近你有点儿不对劲儿,今晚才跟着你的,没想到…”他叹了口气脸扭向一边。
冯艳梅突然按住彭云飞的手,
“彭总,我…”她憋的实在太久了,平时又没有一个信的过的人可以诉说,今天既已开了头儿,又是对着刚刚救了自己的男人,心中的话语有如决堤的洪水,到了嘴边儿,又怎么还收的住呢?
“我妈妈是个工厂职工,爸爸是中学的教师,两个人都是靠工资吃饭,虽然不是很富裕,可他们都很疼我,我也觉的自己像个小公主一样。可三年前,我爸爸得了肠胃病,开始并无大碍也没太在意,虽然去了几次医院可也没花多少钱,直到后来一次爸爸晕倒在讲台上,大家把他送进医院后,医生说肠胃病已经到了胃癌中期,如果再不及时治疗到了晚期就只能等死了。可是住院费那么高,我妈妈又上班,没有人照顾爸爸,就把爸爸接回家里照料,我妈妈也因为要照料爸爸不得不辞了工作。爸爸平时也能做点轻松的家务,就不愿意让我妈妈照顾,主要是怕家里没了收入,我会失学。那年我正是大学最后一年,为了我的学业也为了给爸爸治病,把以前的积蓄都用上了。”说到这儿,艳梅的声音已经有点儿哽咽了,看来真是提起了伤心事儿,“虽然家里没钱了,可我很争气,学习很好,顺利地完成了所有功课毕了业。在第一时间找到了工作。本想可以还借的外债了,可是眼下成批的大学生都找不到工作,找到的工作工资也很低。我那点薪水只能够自己维持生活,根本没能力还欠。所以我就到处兼职做工赚钱。后来。。。”冯艳梅眼睛湿润了很多,鼻尖也红了。哽咽着说不出来了。
彭云飞上前轻轻地拍了拍冯艳梅的肩膀安慰她。
“后来我爸爸的病情还是恶化了,治病花钱像波水一样又多又快。我把那份工作辞了,进入了现在这家公司,待遇虽然不错,可还是供不上花钱的速度。家里的外债反而越来越多。我根本没心思找男朋友,更没心思理会身边的事,一下班,我就去酒吧做推销员。虽然辛苦点,可是赚的也多,那些男人也是看我漂亮才肯买我的酒。说真的,刚才那两位想非礼我的男人是那的常客,经常买我的单,让我赚了不少钱。”冯艳梅顿了顿,双手十指交叉在一起。把头埋的更低了。“一年前,我爸爸就去世了。妈妈也累病了。我是家里唯一的孩子,妈妈的生活就只能我去照顾。。。。。。。”冯艳梅停了十几秒,看了看屏住呼吸认真倾听的彭云飞。
“我家本来是农村的,前些年在这座城市按揭买了房子,每月都要月供一千多元。爸爸没了,妈妈病了,这所有的一切费用只有靠我了。”冯艳梅不再说下去了。
“原来是这样,真没想到你身后的情况居然这么糟糕。”彭云飞长长舒了一口气,“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的困难就算公司帮不上,至少我会帮你的。”彭云飞对这位心仪已久的冰美人动情地说。
“我没谈过恋爱,也怕恋爱,更不愿和别的女人争一个男人。彭总是那么优秀的男人,又怎么会看上我呢?”冯艳梅今天是打破了话匣子,平时一个月也说不了这么多话。不等彭云飞接话,继续说到,“高中时候,我有好多的朋友,在我十六岁生日那天,我妈妈要我把他们都请到家里…”好像想起了不堪回首的往事,艳梅停顿了一下儿,“等他们看了我家清贫的样子,虽没说什么,可我能从他们的眼中瞧出那种鄙视。他们开始慢慢的疏远我,我不在乎,是他们势利,那种朋友不要也罢。后来,有一个高年级的男生追求我,我也很喜欢他。有一天,我无意中听到他和他朋友的对话,那个人问他和我怎么样了,他说:‘没怎么样,不过今晚约会时,我就上了她。’‘她连亲都不让你亲,你要上她,她能同意吗?’‘有什么不同意的?那种穷丫头,还不是扔个几百块过去,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你要不要上她?要的话你就给我五百块,等我玩够了,你就来。’从那以后,我就不再交任何的朋友了,我不想再受伤害。”
“王八蛋,就算她当时只有十几岁,也肯定是个小美人儿了,怎么会有男人能忍心这么伤害她呢?”彭云飞怎么也不能理解,他这是以己度人,他把自己喜欢的女人看的比命都重要,虽然他好色,但是绝不会做伤害女人的事,是那种喜新不厌旧的,孰不知有的男人却只把女人当物品。
冯艳梅接着说:“我在那家酒吧上班有一阵子了,每天晚上干到两点多才回家,所以第二天。。。。。。”很显然她是解释为什么会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原因了。但是彭云飞才不理会这些了,公司的事说到底都是公司的,他这会已经对这位小美人心疼的不得了了,哪还会计较上班睡觉的事。
“艳梅,”彭云飞打断了女人的话,“你从来也没把我当朋友看?”
“彭总…”
“你说所有的亲戚朋友都借到了,可你从来也没跟我开过口。”
“彭总,我不能跟您借…”
“你不把我当朋友?”
“不是,我知道我要是开口,您一定会借给我的…”
“那你为什么不开口?”
“我不能…”
“为什么?”
“我真的不能啊…”
“为什么?”彭云飞还在追问。
两颗豆大的泪珠从艳梅的双眸中无声的掉落下来,她几乎是用喊的说出来,“因为我…我喜欢你…”一时的激动之下,将埋藏在心底的话说了出来,她真是有点儿后悔,可又不能收回来,只好双手玩儿着裙边,低着头不敢看身边的男人。
彭云飞也被女人突然的表白弄的不知该说什么好。
一下儿静了下来,只能听到两个人轻微的呼吸声,树上的知了还在不知疲倦的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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