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我回到沈家的时候,本来是想着给沈北一个惊喜。开 心 文 学 可没想到沈北压根儿没在家。我做贼似的蹑手蹑脚的挨个进了一遍房间,结果每个房间都空荡荡的恨不得让我原地打个滚儿再仰天长啸几声。
我满脸沮丧的走进卫生间准备先洗个澡,刚刚打开浴室热水,随手不小心触及一旁墙上搁置栏,搁置栏上的一堆洗漱用品被我一扫落地,叮叮当当的砸在地面上。我被吓了一跳,赶紧俯身去捡,东西一样样都捡起的时候,一小袋试用装的护肤品静静躺在地板上。
我捡起面膜,沈北向来不用这些乱七八糟的护肤品,而且袋子上面标有女士试用装的标志。封口处已经撕开,明显是用过一半,现在落下的。
我将好不容易捡起的洗漱用品呼啦啦的扔了一地,起身往卧室跑去。沈北的房间紧挨着我的卧室,沈北略微有些洁癖,因此房间每天都是换过崭新床单和被罩的。
床单上极为平整,没有一丝褶皱,枕头上也没有电视剧里该出现的长发卷发。他床前柜子里依旧放着他喜欢的一种外国牌子的香烟,衣柜里衣服整整齐齐的熨平挂着。床前的浅灰色羊绒地毯依旧一尘不染。一切都和以前一模一样,除了那半袋开封的女性护肤品,没有一丝丝让我值得怀疑的地方。
我不甘心的继续跑过我的房间,我卧室房间一如我离开那天,没有丝毫变动。我坐在沙发上,有些心烦的伸手去拿放在床头的我和沈北的合影,照片是我在公园强行拉着沈北一起和卡通工作人员拍的。沈北当时还极为不情愿,因此眉头小小的皱起一个‘川’字儿,倒反而显得异常有男人味儿。
用指尖轻轻抚摸相框,摸到相框底部。指尖上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感,我嘶的倒吸了一口冷气,相框边缘上已经有了一丝丝血迹。我小心翼翼的将照片从相框取下,相框底部的缝隙里残留着一小片碎的玻璃渣。
我一愣,仔细的端详着相框。相框是我当初挑中的款式没错,可明显要比以前的那个崭新。黑色的边框微微泛着崭新的亮光。
这个相框应该是新的,那就说明以前的相框一定碎了。而玻璃渣则是没仔细擦拭,因此带到了照片上,随机散落在了相框底部的缝隙里。
我心底微微的泛凉,沈北,你何其用心。还亲自去买一模一样的相框来。
我强行压制了自己心底的怒火,打通了沈北的电话。电话响了俩声,沈北接起,声音听上去有些沙哑,似乎刚刚睡醒。这一下,我更加怒火中烧,口气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大白天的怎么累成这样?”
沈北听出我语气里的嘲讽,有些不明事理的反问道:
“你怎么了?”
我冷哼一声:“我能怎么了?”
沈北语气有些疲惫,淡淡的开口:“可可,乖,别闹。”
我听着沈北这样的语气,越发觉得心里委屈,扯着嗓子冲着沈北喊道:
“原来是我在闹?我怎么闹了?我千里迢迢刚回来家里,看着你不在打电话问候你是我在闹?我听着你声音疲倦因此多问你一句累不累是我在闹?”
沈北明显有些惊喜:“你回来了?”
我想着家里残留着的女性用品和碎了的合影,还有沈北略带疲惫的声音。我干脆赌气的开口说道:
“是。你既然觉得我闹,我明天就搬回学校。”
说完我就狠狠的挂断电话,仍然觉得不解气。将床上的床单和被罩纷纷换了下来,还有卫生间所有女性用品,包括我自己的,都扔在了垃圾袋里。一想到可能我的房间住过了别的女人,还是一个和沈北有着暧昧关系的女人。俩个人之间不定趁着我不在,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就觉得气血直往脑门上冲。
看着被我撕扯的一团糟的房间,我只觉得心力憔悴。甚至隐约连空气里都带着沈北和那个莫名女人暧昧的味道。我恨不得就此屏住呼吸。
一个人有些神经质的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才觉得精疲力竭。原本满心欢喜想要给沈北一个惊喜,此刻自己却仿佛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手机静静的躺在床上,沈北没有打来一个电话问候。
我有些心灰意冷的关掉了手机。不愿意再回去卧室,干脆蜷缩在沙发上发呆,大概实在是累极了,不过多久,便沉沉睡去。
刚刚初春的深夜也是极冷的,我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衣。睡到半夜只觉得整个人都有些轻飘飘的,可却实在是不愿意起身去回房间。
隐隐约约似乎听到了沈北有些焦急的低声唤着我名字。我极为困难的睁开眼睛,沈北正一脸担忧的轻轻拍着我的脸颊,看到我睁开眼睛,沈北欢喜的问道:
“可可。哪里不舒服?”
我还惦记着下午和他吵架的事情,可又实在是没有精神和他再争吵。只是疲倦的又闭上了眼睛,然后整个人便再次沉睡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沈北正站在房间门口,低低的和医生说些什么。脸色有些憔悴,但是却神情严肃。
我低低的唤他:“沈北。”
沈北回头,满是惊喜的几乎是冲到我面前,单手覆上我的额头,试探着我的温度。语气轻柔的问道:
“还哪里不舒服?”
我摇摇头,不说话。只是看着他。沈北叹口气,轻轻拿起我的手指细吻:
“对不起,不该和你吵架的。”
我轻轻抽出手指,将头别过了一边不看沈北。气氛一时有些尴尬,沈北坐在我床边,看了我良久,我紧闭着眼睛,佯装不知。
俩个人僵持了良久,沈北也不再多问,只是伸手去将我的被子拉起。沈北的指尖冰凉,触及我的脖颈,我的身体不自然的有些僵硬。
沈北手上的动作明显一顿,捏着被角的手在我身体上方停留了许久,终究没有再往上面。只是顺势放下被子,转身出了房间。
我缓缓睁开眼睛,有温热的液体顺着我脸颊缓缓滑落,眼前视线已经一片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