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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看如何?”问话的老者一身素衣,负手而立,目光平静如水。
“早知这边是如此境况,我等便该早来,白白蹉跎大好光阴……”说话的人语气甚是唏嘘。
“虽有制衡,却只单对我辈修真者,炼金魔偶是无碍的,只要将其齐集,撬开那塔一角,再由我等出力,便可将此塔彻底拔除!”
从苍澜大陆远道而来的修士,对苍穹这边的“热烈欢迎”视而不见,由天剑门引路,直奔破凡台。
他们心中所想所念,只这一件,其余等皆不入其法眼。
其余几人又细细看了一阵,也是同样的说法。
素衣老者轻轻颚首,“既如此,我等便着手准备吧。”顿了顿,又道:“老夫多言一句,我等元婴皆不在正常之列,一旦空间屏障去除,会否发生什么状况,谁也说不准,倒不是老夫危言耸听,只是提醒一二……”
此言一出,几人俱都身子一震,各自思虑开来。
金丹期踏入元婴期的小天劫,因空间失衡而减弱,他们这个元婴期有惊无险亦有名无实。
一旦空间恢复……
会不会再有天劫降下?
越是想,越觉得十分有可能。
如果真的能再渡天劫,虽危险,又何尝不是有一个契机。
荀南子能出言提醒他们,多半是有一定的把握。
难怪他这个曲剑宗的太上长老如此积极,曲剑宗的内部争斗如火如荼,一旦空间屏障摒却,天劫降下,赵启明定会被打个措手不及。
就算能安然渡劫,可和有准备的荀南子相比。定也是吃力异常,天劫过后。若荀南子发难,赵启明危矣。
在场的都是成了精的人,心念一转便将荀南子的谋算猜的不离十。
到底这是人家曲剑宗的事,别说他们不好插手,就算是和赵启明有几分交情。刚刚受了荀南子的一番点拨,他们也不能吐露半点。
隐晦的交换了一下眼色,再无人提起刚刚的话题,只就撬开塔身一事。你一嘴我一嘴的讨论起来。
“师兄,我还是去看看吧。”
翟不惑实在坐不住,山炉震荡的太厉害了。怎么能逃过他们的眼睛,可宫主一直说无碍,他就算忧虑,也只得按捺下来,继续“开会”。
可就在刚刚。山炉那边已经不是震,而是抖了,他这心里委实放心不下。
“莫慌,不会有事的。”宫主大人很淡定。
翟师弟已经与他“报备”过了,其徒墨染衣借山炉炼剑。才引动地脉之火激荡,他行事一向周谨。听闻此事后,不但肃清了方圆千里,还命人严加守护。
若是寻常之剑,哪里会有如此大的动静,只是翟不惑不说,他也就不问。
纠结在浑圆的脸上表现出来十分不易,可翟胖子做到了,难为他能将脸部肌肉控制的那么好。
别人不知道墨染衣在搞什么鬼,他可是知道的,那可是……绝金啊!
“你那徒弟若管教不好,自有人愿意接手教导。”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宫主大人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
在宫主大人看来,翟不惑这般,委实失了为师的风度,对徒弟未免太过上心。
弟子虽要爱护,可也有适度才好,过度的溺爱并不是好事,墨染衣勉强算得上是良材美玉,屡屡表现惊艳,但若因她过往而宽松厚待,是害她而不是帮她。
且翟不惑此人,护短太甚,最易养成门人骄纵之心,别看玉尺峰现今与出云峰现在蜜里调油,可若说将墨染衣重归于玉尺,黄师弟怕也不会推却,心中更会为之欢喜吧。
翟不惑的小眼睛一缩,脸上的纠结立时转为狰狞,“谁敢?谁敢和老子抢徒弟?!”
一脸的恶霸相,和安坐的六人格格不入。
“哼!”这重重一声,却是从最仙风道骨的沉真人嘴里哼出来的,拂尘一扬,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差点坏我寒玉宫的大事,这样的弟子,就该严惩不怠。”
他说的是与阴冥宗私下联合一事,因玉颜索要墨染衣而几度紧张。
“翟师弟的确太多娇惯门下,纵观我七峰之首席弟子,没有一个像墨染衣一般行事无忌。”朝阳峰峰主不咸不淡的道。
出云峰兴起,最不爽的就是朝阳峰,万年老二隐隐有被超越的危机。
“举一峰之力,炼设山炉,好大的手笔,我等几人都没有这样的豪气。”这似褒实贬的话出自缥缈峰峰主之口,众人皆晓得他最是看这墨染衣不顺眼,南宫藏锋是他最看重的弟子,天赋极佳,可人品败坏再难以重用,倒不是说上位者人品都有多好,可表面功夫大家都是要做的,墨染衣口中的南宫藏锋无疑失去了这种资格。
对做师傅的而言,徒弟丢脸,师傅一样面上无光。
墨染衣明里是说南宫藏锋,暗地里何尝不是打了他的脸。
“贤弟安心,咱们顶多说几句酸话,哪里会和你争抢,再说,墨染衣那丫头,怕也只有贤弟才压服的住。”一口一个贤弟的,还会是谁,自然和翟不惑拜了把子的玉尺峰峰主。
他一句话将前面几人的言论都归到“酸话”里面,却是一口气得罪了三个,旗帜鲜明的站在翟不惑这边。
翟胖子心里有数着呢,小眼睛转来转去,若不是有宫主师兄在场,他是铁定要抚掌大赞老黄一声:够义气!
落霞峰峰主笑眯眯的,谁也不看,自顾自的乐着,在场的几人也一起无视他,不是夫人肚子里揣个儿子吗,离生出来早着呢,乐个什么劲啊!
“我那徒弟,没说的,敢和老子一起和玉颜那厮硬碰硬,单说这胆量就没人比得上。”翟不惑得瑟起来,这可是他最近最得意的一件事,不知道显摆了多少回。
震动之声不绝,轰鸣之声又渐起,隐隐夹杂龙吟虎啸之音,虽不连贯清晰,入在耳中却再难淡然,眼中飞快的划过一道异色……
“胆子是不小。”宫主大人敛下眼来,“却胸无成算,神兵降世岂会半点动静都无,就不遮不挡的摆弄起来,这胆子还真是大到了天。”
“师兄?”翟不惑不傻,在场的亦都是一点就透的聪明人,一下子就听出了关键。
“本以为只是寻常利器,却不想墨师侄有此机缘,这等不世出的宝物,得窥其临世也是福气,众位师弟,且与我同行,说不得,要为咱们师侄护法一二。”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翟不惑一眼。
后者嘿嘿一笑,全然不复刚刚的狠厉模样,麻溜的起身和在座的几人作揖,“哎呀,麻烦几位师兄了,这一番拳拳爱护之心,啧啧,没说的,等回头我得好好和那丫头说道说道,她几位师伯啊……都是好人啊!”
玉色弥漫,撒下满室清辉。
汹涌的火光澎湃激昂,朝着那一段玉色不断冲击。
灵台无比清明,精神亢奋,身体传来的阵阵疲惫之感,被压抑不住的兴奋遍遍冲刷殆尽。
手指飞快的舞动着,道道符印瞬息而成。
已然达到墨染衣能力的极致。
“噌”无形剑气激荡开来,密室尽毁。
剑气直冲而上,将山炉顶端破开一个大洞。
玉色布满苍天,连骄阳都为之失色!
提前一步赶来的几人心中庆幸,这等声势,若不遮掩,又是一番麻烦。
轰!
渀佛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炸开,绝金嗖一下飞起来,绕着墨染衣飞快的盘旋几圈,从头顶直冲而下。
针尖一样的刺痛之感弥漫全身。
身体忽冷忽热,在两极之间游走。
绝金之剑放肆的她身体里游走,无视所有,一路狂飙。
痛,并快乐着!
她成功了!
她炼化了绝金!
“哈哈……咳咳……哈哈……”她一边傻笑着,一边大口大口的吐着血,这场面委实诡异渗人。
出了山炉,墨染衣端是神清气爽。
>等看到面前的一幕,当场傻眼。
一个两个三个……七个。
一个都没少!
寒玉宫七峰的老大都齐了!
心中不由叫苦不迭。
她是和师傅打招呼叫他帮忙兜着点,可师傅哇,您也不能弄这么大的阵仗啊。
您老是体修,这绝金给你就是废铁,可别人不是啊,这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这不是将她放火上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