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微睁,映入她眼里的正是一张阴沉着的俊脸。
“连如斯?”她轻喃出声,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不行。
挣扎了身子,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是处于半脱的状态。
本是一字肩的礼服,在手臂位置的领子,已经是滑落在手肘,裸露出一大片春光,而眼前大男人……
蒲苇的脑子反应过来后立即将自己的身上的衣服拉好,眸光抬眼便落在了跟前的男人身上。而自己身处的位置是……
浴缸?
一股刺骨的寒意席卷而来,教她颤抖着身子,可体内又莫名其妙的涌起一股燥热。
她不明所然,对眼前的男人起了怒意,低声吼着,“连如斯,你对我做了什么事情?”
听到这一句指责,连如斯当即阴沉了脸色,朝她身上伸手而去。
蒲苇见状立即警惕的揪紧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你要干什么?”
“你身上的衣服湿了。”他嗓音低沉,俊脸依旧阴沉。
一双大手直径地揪住她的礼服,欲想伸向她的后背去解了礼服的链子。
蒲苇死死地靠着浴缸,眸里有着慌乱,说什么都不要他碰,“你别过来,我自己会脱!”
连如斯闻言,止住了举动,关了花洒的水,冷哼道:“你就这么想帮卓氏,为了得到ct集团的城西项目的机会,就连自己的身体也可以出卖了是吗?”
蒲苇一愣,眼里有些茫然,“你在说什么?”
“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明杰房里。以这样一副模样……”他冷声,眸中夹着嘲讽。
蒲苇怔了怔,脑海里开始回忆自己失了神智之前的事情……
记得是一位服务员过来将这房卡里帝给她,说是明杰让她过来这房间,有事情与自己商量。
她本是抱着跟明杰谈一下城西项目合作的事情,谁知一来到这房间,就觉得自己的头晕晕的,接着一个站不稳倒在床上就不省人事了。只记得她那时候是很热,全身都好像被火烧一样难受。
“那是……”蒲苇顿时语塞,看着跟前一张冷峻的脸庞,一股躁动自她小腹涌起,教她不禁绷紧了身子。
该死,这种感觉,莫不是被……
下药了?
“连如斯你……”她抬眼瞪他,接下来的话语却是不知怎么说出口。
连如斯阴沉着一张俊朗的脸,深知她体内的药效再一次发作,而她也开始清楚了她现下是什么情况。
“你不会是怀疑我对你下药?”
蒲苇摇头,这个是自然不会的。从她进宴会厅到她上楼,她都不曾见过他,他又怎么会有机会对自己下药,而且下药这事情,怕是他也不屑做出。
那么她最后喝过的东西是……
岳艺递给自己的!
那服务员对自己说明杰在这房间等她的事情估计也是他干的。
那王八蛋,就是想将自己送到明杰的床上,好帮卓氏拿到ct集团的合作项目。
那种人,脑海里到底在想什么的啊?
这种没脑子的手段也做得出来?
“你现下可是要我帮你把明杰找来?”他眼眸深沉,低沉的嗓音里依旧带着嘲讽。
听懂他这话里的意思,她自知是自己大意而被计算了。可是怎么是他……
大概也是明杰回到房间后,看见自己在这里,所以喊了连如斯过来。
理清了整件事情,蒲苇压抑着体内不断攀升的燥热,咽了一口唾沫,发现自己口干干的,便抿抿唇,“我没事了……”
“你确定?”他哼笑,眸里噙着一抹复杂的光痕。
她点了点头,“我确定,我没事。”
连如斯静静地凝视着她半晌,看得蒲苇心里有些发毛。
“连如斯……”她嗓音暗哑,为了压抑自己体内传来的燥热,她便往浴缸里一沉,让冰冷的水,侵略着自己的身体,刺激着她的神经,使她整个人清醒一些,“你不要这样看着我……”
他闻言,长长的睫羽颤抖了一下,薄唇轻启,“为了拉到ct集团的合作项目,不一定是要爬上明杰的床……”
“我没有!”她潋滟的桃花眼里夹着一抹痛恨,视线有些被模糊。
“爬上我的床,你把我伺候高兴了,我一样有能力让你得到ct集团的合作项目。”
一张冷峻的脸庞在自己眼中被模糊,蒲苇觉得可笑地垂下眼帘,盈在眸中的泪珠滚落,“我知道,明杰是副总,不用想。你就是ct集团的正位,我猜得没错吧?”
“不错。”看着她唇色发白,浑身透出一阵薄颤。他眸光微暗,伸手一把将她从浴缸里抱起。
她一惊,有些不知所措地揪住他胸膛的衣服,“连如斯你……”
他将她抱出浴室,扔在床上,倾身欺压了上去,伸手就去脱她身上的礼服。
“连如斯,你干什么?”她的呼吸乱了节拍,小手胡乱地挣扎,去推他,去掰开他的大手,可都无济于事,“连如斯,现下是法制社会,如果你敢对我做出什么事情的话,我一定会告你的……”
若是他现下对自己强来,那他跟与成荣轩那种人渣有什么区别了?
蒲苇心里有些默然,甚至是失望。
连如斯对她的话充耳不闻,三两下就将她身上湿透的礼服脱了下来,伸手扣住她的下巴,俊颜透出一抹阴鸷,“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现在我就当你的解药,要么就让我走。”
让他走?
因为与他的对视,让蒲苇的失了平衡,她深吸一口气,张了张正想开口。
他便是再度开口补了一句,“你可想清楚,若是让我走了,ct集团的城西项目可是不可能落在卓氏手里。”
这话刚落时,他眸底掠过一抹痛恨。
蒲苇愣了一下,清楚地感受到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传来的体温,教她体内的燥热更为。
因为药物的关系,她身体是渴望他的,可是……
她不能出卖自己的灵魂。
她不要这样的交易,这样与她以往碰的浅规则有什么区别?
他……
为什么要说出那样的话?
“你走吧……”她终是说不出口想要他,即使她的身体再渴望他的拥抱。
别开眼,蒲苇不去看他阴沉的俊颜,直至感觉他从自己身上翻起身,她才闻声看去。
只见他下了床,将本是卷起的衣袖放了下来,拿起西装外套一言不发的走出了房间。
蒲苇拉过一旁的床单坐起身,有点难以置信他居然会真的走?
不过,他向来是这样,以前他们交往的时候。除了学习外,他从不会勉强她做她不喜欢的事情。
可是,她在环亚工作的时候,他对她的威胁还少吗?
蒲苇坐在床上不一会儿,体内的药物又开始不安分了。她着身子下了床。
看着被连如斯扔在地板上的礼服,已经是湿透了。
蒲苇把礼服捡了起来,拿到浴室拧干,强忍着体内蠢蠢欲动的燥热,用吹风机烘着礼服。
如果不烘干的话,她没办法离开这酒店。
今晚也真是够倒霉了。
蒲苇叹了叹气,烘着礼裙好一段时间,停下来摸着礼裙还有哪里是湿时,就听见敲门声。
心中猜想着,莫不是明杰来回叫她滚蛋?
思及此,蒲苇也不顾礼裙还没完全干,穿上还是湿的内衣裤再套上礼裙,整理了一下自己还是湿的头发就打开了房门。
打开房门那一刻,她有些愣住了。
“混蛋,我按了那么长时间的门铃,你都不开门,害我以为这门铃坏了。就一直敲门,大姐你在里面干什么?为什么那么久才来开门,我的手都敲酸了,别人经过看来我这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来捉奸的!”一开门,蒲苇就听见面潘玉梅如机关枪似的扫射,一顿话劈头就骂过来。
“我……在吹裙子啊。”蒲苇被她说得有点晕,加上药效还有些作用,使她反应慢了半拍,怔怔地应了这一句。
“吹裙子?”潘玉梅被她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给砸得有些懵,随即伸手抓起她身上裙子,手掌传来一阵湿润,才恍然大悟嘀咕了一声,“原来是衣服湿了,我还以为如斯那么粗暴,把你的衣服都撕了。”
声音虽然小,可蒲苇还是听出了几个字,其中是有连如斯的字眼。
“你说什么?”
“没什么。”潘玉梅直径地走了进房间,将手中的袋子塞她手里,“这里面是一套衣服和一些药,是连如斯让我带上来给你的。他让我跟你说,吃了药换上衣服就好回家睡一觉。”
连如斯让她拿来的?
蒲苇接过袋子,垂眼看着纸袋里的衣服与平放着药物,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直到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和服下了药,身体的燥热退了不少后。她都有点难以置信,连如斯竟然会这么轻易地放过她?
他不是一直都想让她做他的地下情人吗?
难道她现下的情况对他来说不是一次最好的机会吗?
还是他……
哎,算了,她为什么要思考这种问题?
“走吧,我送你回去。”见蒲苇的脸色好转后,潘玉梅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提出建议。
“谢谢你,玉梅。”也谢谢她进来也不问什么。
“谢谢什么啊,你自己去谢谢如斯吧。”本来这些事情就是他让她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