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如斯摇了摇头,抿唇笑着不语。
蒲祁对男人的审美倒是很正常,见连如斯一笑,他看了有些晃神,“如斯哥哥你长得这么好看,功课又那么好,你以后肯定会比我爸爸还更有出息,你不要找我姐姐当老婆,你后悔的。我姐姐那么凶!”
连如斯闻言,眸底也染上了几分笑意,伸手摸了摸蒲祁的头,“我呢,是喜欢你姐姐的人,也喜欢你姐姐的性格,无关其他事,按你说的那样,假如我以后真的比你爸爸还有出息的话,我一定会让你姐姐过上更好的生活。”
“那你不会喜欢上别的女孩子了?”蒲祁皱眉。
“不会,你姐姐是我喜欢上的第一个女孩,也是最后一个。我只喜欢你姐姐,自然不会喜欢上别的女生。”那时候的他,是相信我他与蒲苇能够那样一直下去,直到他毕业,工作,再等她毕业,然后娶他。却不想后面还是发生了变故,导致他们分开了六年。
让蒲苇过上更好的生活,这是他当年给蒲苇唯一的承诺。
而他也一定会做到。
……
今年的团圆饭,似乎比往年的要热闹了些。
蒲祁虽然是生病了,可是看见连如斯在,他心情很好,今晚所说的话几乎是要把前阵子不说话的日子给补了回来。
蒲苇与蒋乐芳看着这般的蒲祁在饭桌上一直与连如斯扯了不少事情说的情景,心里也欣喜了不少。
今晚的菜也比往常的丰盛,蒲祁的胃口也很好,吃完了一碗还添多了一碗。
年底最后的一顿饭,气氛似乎还不错。
蒲苇收拾碗筷的时候,蒋乐芳就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活,细声地与她道:“难得小祁今晚心情看起来不错,你让如斯留下来吃一碗汤圆再走吧。”
蒲苇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妈,这样算是奖励吗?”
蒋乐芳眼里有笑,瞪了她一眼,“去去去,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你一边去。”
手中的碗筷都被夺,蒲苇也只好走到客厅去。
就看见蒲祁在问连如斯的功课。
想起蒲祁住院那么长一段时间,加上因为感情的事情,功课都被落下了。若是病好了回学校去时,还真的说不定就被学校劝留级。
如此一想,她便是不打扰他们,反而进了厨房,切了水果出来。
“饭后吃点水果吧。”她的话刚落,门口就传来门铃声。
往年这种时候,大多是没有人会过来窜门的,今年就多了一个连如斯。这下还有谁会挑在这个时候过来窜门?
难道是隔壁邻居过来借酱油什么的?
蒲苇看了弟弟与连如斯一眼,他们俩的注意力一下子都转在了蒲祁的书本上,并无多关心门外会是什么人过来。
她便走到门口,透过猫眼却是看到一张令她厌恶的脸蛋。
丘雅茹……
‘叮咚,叮咚。’
她站在门前,并无开口,门外的女孩见无许久都没有人开门,便持续地按着门铃。
太过频繁的门铃声,站在门前的蒲苇没有打算开门,屋内俩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来。
“姐,你怎么不开门?是谁啊?”
“没有,送报纸的。”蒲苇应了一声,有些恼火地将门打开一条细缝,眸色冰冷地看着站在他们家门口的女孩儿。压低了嗓音朝她冷道:“你来干什么,我家不欢迎你,趁小祁没见到你之前你马上给我滚!”
蒲苇的语气充满了不善,甚至是凶狠。
不料站在她家门口的女孩闻言,立即两眼泪汪汪地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的,好不楚楚可怜。
“你干什么?”蒲苇是被她举动给吓了一跳,不自觉地提高了分贝,而后有些后怕地往屋里探看去,只见到连如斯已是站起身朝这边走来。
蒲苇见状,攫住丘雅茹的手欲想门外赶去,“你赶紧走,别让小祁见到你,你这心肠恶毒的女人!”
因为那一次在商场的事情,已经彻底让蒲苇对她产生厌恶了,再加上她与苏雪的关系,更是让她不待见丘雅茹。
“姐,对不起,对不起啊……”她蓦地开口,带着哭腔的嗓音不亮也不低在她这一层楼的走廊上回荡而过。传进了屋里。
“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是小祁,不过,他现在没了你,照样可以活得好好的。如果你今天是在道歉的话,就不必了,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小祁面前就可以了。”蒲苇说罢,在连如斯走出来之前,欲想把门给掩上,却被她一手挡住。
“姐,你让我见见蒲祁吧,你让见见他,我想亲自跟他说一声对不起……”
“不需要!”蒲苇的眉头一皱,想一推开她,她却抱着自己大腿,怎么都不肯松手,“喂,你这女人……”
“姐……”
“闭嘴,我才不是你姐,你的好姐姐是苏雪……”
“蒲苇……”连如斯走了出来,一看到门口的画面,俊眉微蹙,目光深沉地看向抱着蒲苇大腿的女孩。
明显的,丘雅茹看到连如斯从屋里走出来时,神情先是震惊了一下,随即张了张嘴,错愕地唤道:“你……表姐夫?”
连如斯的眼神只是在她身上扫过,随即移落在蒲苇身上,“声音会惹来小祁。”
蒲苇一愣,血液在这一刻恍若是凝固住了。
表姐夫……
她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关系?
丘雅茹本来就是苏雪的表妹,她这样看到连如斯在她家里,岂不是能猜出她与连如斯之间的关系?
可不等蒲苇开口说话,抱着她大腿的女孩立即松开了她的大腿,转而朝门里唤着,“蒲祁是我,我是雅茹,蒲祁……对不起,我求你原谅我好不好……蒲祁……”
那柔软的嗓音里带着浓郁的哭腔与悲怆,让人听着心生怜悯。
可蒲苇来说,这一切又是那么的可笑。
不等蒲祁出来,她狠狠地将女孩推开,看着她踉跄地往后退了几步,楚楚可怜的小脸惨白惨白的,她心里一点的怜惜都油生不起来,反而冷冷地压低自己的声音道:“丘雅茹,你现在来道歉给谁看,当初是谁在你表姐面前说连碰一下小祁都恶心的?你现在腆着脸过来道歉,嗯,到底是按了什么心?你还想害小祁害到什么程度?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是不是苏雪叫你这么干的,是不是她想要我不好过,所以就叫你一次又一次的伤害我弟弟?啊?!”
这一段话让丘雅茹的面上掠过一抹慌乱,随即她再一次双膝跪地,豆大的泪珠从她一双圆圆的杏眼里溢出,她吸了吸鼻子,哑着声音开口:“表姐夫,你千万别误会,这事情不关我表姐的事情,而是……”
呵,不关苏雪的事情?
蒲苇对这一句话抱了很大的质疑。
还有她现下的目的。
“是……”她顿了顿,被沾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随即就瞥见走门口高高瘦瘦的男孩,眸子一亮,白嫩的脸蛋挂着泪迹地唤着,“蒲祁……”
连嗓音都变得那么的楚楚可怜。
蒲苇与连如斯不受她这一套,可不表达那么爱她的蒲祁会不受。
“你……”蒲祁一走到门口,听到她的唤声后,没有血色的脸庞微微顿了一下,随即别开脸,不想去看她。可从他蹙紧的眉头来看,蒲苇知道他很是心疼这女孩现下这副模样。
“小祁。”蒲苇有些担心他的情绪,医生可是说过他不能受刺激的。
只见蒲祁看了自己一眼,朝跪在地上的人儿冷声道:“你来干什么?”
“我……我是道歉的,蒲祁,我……想回到你身边……”丘雅茹带着浓浓的哭腔声将他们几个人震惊了一番。
连如斯静静地睨着跪在地上的女孩,眸光深邃,握住蒲苇的手腕,并无开口。
蒲苇感觉到连如斯传来的力道,欲想开口之际,一旁的弟弟却抢先开口了,“你这话,我只当是玩笑。”
真的也只是玩笑了。
她当初与自己提出分手时是那样的绝堤,居然还将他的父亲给搬了出来,“你走吧,是我配不上你,我们之间没有谁对不起谁,我的父亲是一位囚犯,我根本配不上你。你好好地当你丘家的大小姐吧。”
“蒲祁,我从来都没有那样想过,不过是我爸妈知道我跟你在一起了所以才逼我离开你,不然他们就要对你姐姐和你在牢里的父亲不利,我是迫不得已的,蒲祁,请你相信我……”
呵呵,又是种老掉牙的套路。
蒲苇看了一眼蒲苇的眸中好像有点动容,一把松开连如斯的手,朝她压低声音,发出嘲讽的问题,“就当是你父母逼你与我弟弟分手,可你在商场里与苏雪对话是怎么一回事?”
她相信,就算她不一句一字地给她重复出来,她都能想起那一天她自己在商场时与苏雪说过什么话。
一提到那天的事情,丘雅茹的面上满是为难,“姐,那是我表姐,她与我爸妈是站在同一阵线上,我若是不那样说的话,我怕他们还是一样会对蒲祁不利。我担心……”
“你别在这里假惺惺,你不要再过来,我们一家人都不想再见到你!”见蒲祁眉头越皱越紧,蒲苇赶紧地下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