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远望大罗宗的山门前,看到守山门的弟子东倒西歪躺在那里,以为是宗派管理太过松懈,但也不能让弟子这样不顾形象乱躺乱卧,睡大觉啊!
走近了一看,敢情这些守山门的弟子被人打了,伤势比较严重,站都站不起来了。
青衣来到山门前,躺在地上的几名弟子也不再哀嚎,皆是惊恐地瞪大眼睛注视着她。
“喂,你们几个怎么回事?躺在地上玩耍呢,见了本太上长老也不知道过来见礼。”
这些弟子被人所打,青衣也没放在心上,这也不是她关心的事,天蹋下来有木宗主顶着呢。虽然她名誉上是大罗宗的太上长老,当时也是权宜之计,想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如今不同了,随着修为的提高,青衣对大罗宗太上长老这个职位也没有先前那么热衷了。前世当个小官,还能捞得盆满钵满呢,大罗宗穷困潦倒,这种没有油水没有好处太上长老,不干也罢。
大罗宗说起来是一个宗派,但宗派之穷,里面的所谓弟子修为之低,可以说震古烁今。除了宗主木门礼之外,恐怕再也难以找到一个炼气期以上的弟子了。如果对外界说起来大罗宗的状况,不仅能笑掉修真界诸多修士的大牙,恐怕众修士的小牙也难保会一起笑掉。
躺在地上的几名弟子中,其中一个白脸汉子上下打量着青衣,看了老半天,看得青衣浑向发毛,怒斥道:“真没礼貌,看什么看。还不过来见礼,再看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当泡踩。”
青衣对这些以前落草为寇的毛贼并没有多少好感,狗改不了吃屎,即使改成了大罗宗,也是换汤不换药,毛贼还毛贼。因此。青衣说起话来。丝毫也没客气。
“属下参见太上长老。”
白脸汉子对青衣的怒斥没有放在心上,打量过青衣之后,终于认出了青衣的确是大罗宗的太上长老,这才咬着牙。忍着痛,与青衣深施一礼。
青衣没想到刚才还对她怒目而视的白脸汉子,打量过她之后。果断地给她施礼,明显这个家伙以前见过她,现在认出了她是谁。
其他躺在地上的弟子。看到白脸汉子与一个小女孩大礼参拜,并说什么太上长老之类的鬼话,一个个很是惊讶,随后也学着白脸汉子的样子上前施礼。
显然白脸汉子是这些守山门弟子的头领,否则,那些人也不会如此对一个小丫头行此大礼。
“你叫什么名字?你认识我吗?”
“属下叫李小白,以前跟过二宗主。在后院见过太上长老。只是近一年来,未曾见太上长老来过。小的受二宗主差遣,现在负责看守山门。”
“哦,这样啊!你们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闲着没事干,几个人在山门处对着练功,结果人人练得遍体鳞伤。”
青衣明知道这些人是被人打伤的,故意说出这样的气话。
果然,几人听了青衣的话后,嘴咧得像瓢似的,几乎要痛哭的心都有了。
李小白的白脸上露出几丝苦笑,心道:太上长老也真能挖苦人,有谁练功能练得这么狠,练到缺胳膊断腿,这和自殘有什么区别。小丫头片子真是个促狭鬼,说笑也不讲究个时机,没看到哥们都痛得快晕过去了吗?你在这儿嘲笑我们。
“太上长老,我们这是被人打的啊!有个老白脸私闯山门,被我们拦下后,这老家伙恼羞成怒之余,袍袖轻轻一挥,我们就成这样了。请太上长老为属下做主,拿住那个老白脸,为属下报仇雪恨。”李小白苦着脸,向青衣诉苦道。
听了李小白的话,青衣怔了怔,随即猜测到,私闯山门的老白脸修为一定很高,否则,也不会袍袖轻轻一挥,让这些人受伤如此严重。
看来老白脸是个硬荐子,莫非是在黑角域追杀木门礼的那些人,终于知道了木门礼躲藏在这里,要来大罗宗捉拿他,才如此无所顾忌冲上高山。
青衣寻思了一下,认为极有可能,看来木门礼十分危险。她追问了一声:“老白脸去了那里?”
“向山里后院去了。”李小白回道。
“木宗主可在山上?”
“在。”
“这是几瓶治伤灵水,你们几人先服下,我进去看看。”
青衣扔下几瓶稀释过的生机泉水,不等几人回话,转身向里面走去。
大罗宗的后院大厅。
一个身穿白袍的英俊男子正端坐在上面,俊目冷若冰霜盯着下面的三个人,冷冷地说道:“你们说不说,千叶尊者的葬身之地在何处?”
下面跪着的三个人,一个是白面书生,另一个瘦得像个竹稿,第三个则个胖子,由于个子不高,吃得太胖,像个肉球一样。
不用说下跪的三人分别是大罗宗的宗主木门礼,二宗主天混,三宗主地暗。
木门礼胸前的青衫上有一团血迹,天混、地暗身上则是伤痕累累。
“老白脸,老子知道也不告诉你,你能怎么着吧,要杀就杀,吃肉张口,皱一皱眉头就不算英雄好汉。”地暗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尽管被英俊男子打得浑身是伤,嘴歪歪着,说话都不利索,也毫不在乎。
按着地暗的性格,宁愿站着死,也不愿跪着生。只是老白脸不知用什么法术,让他的双腿不得不跪倒在地。
“嘴硬有什么用,若真想死,我可以成全你。”英俊男子依旧是冷冷地说道。
“前辈,我们真的不知道千叶尊者是什么人,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木门礼心中暴怒,只好憋屈着说道。
闭门宗里坐,祸从天上来。
木门礼的修为提升也很快,从黑角域往大罗宗来的途中,就已经成功筑基,进入筑基一层,到了大罗宗后,修炼更是刻苦,上个月又成功进阶到筑基二层。
他的两个兄弟天混、地暗,由于灵根欠佳,修炼起来进展缓慢,木门礼这次回来也没少带来灵丹妙药,这两个夯货也服下不少,在大哥的督促下,两人这段时间也颇为用功,只是修炼速度依然提升不上去。至今,天混只是进阶到炼体五层,地暗才修炼到炼体三层。
木门礼正在给两人讲解修炼之道时,大门一开,从外面进来一位长像英俊的中年人。地暗看了看进来之人,上前瞅瞅他,啧啧连声:“老白脸长得不错嘛!比我大哥还英俊呢,门外把门那些家伙是不是看你模样长得好看,就放你进来了,这些家伙也真是的,我们宗派基本没有女人,想解决一下生理**还得他们自己用手解决,他们看到母猪都会扑上去,见到你这个老白脸长相娇美,是不是也产生了**,嘿嘿……”
地暗打量了进来之人半天,正惊为天上,滔滔不绝地胡言乱语,没想到来人对着他的脸“啪啪啪啪”就是几巴掌。煽得地暗顿时满眼都是小星星,嘴中的牙齿也被打落几颗。
英俊男子看着被煽倒在地的地暗,冷笑着说:“小子,打你几下让你长长记性,长着一张嘴是让你说话、吃饭的,不是让你放臭屁熏人的。”
天昏看到兄弟吃亏,也管三七二十一,挥着老拳,一个通天炮打向英俊男子。
“本来跟你们动手有失我的身份,不过,不给你们一点教训,你们还真不知道马王爷长几只眼呢。”
来人冲着天昏用袍袖轻轻抖了抖,天昏犹如断了线的风筝般飞了起来。木门礼看到不好,如果天昏落下来的话,非死即伤,随后跑上前去接天昏。那知来人的一挥袍袖威力不减,又朝着木门礼而去。
木门礼强忍着那股刮过来的疾风刺入骨髓,依然上前接住了天昏。等木门礼把天昏放下后,心口发咸,一张口,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就凭你们几个小辈,也配在老夫面前指手画脚。还不赶快让你们的宗主出来见我,我可是听说你们大罗宗有三个宗主的。”
木门礼擦擦嘴角的血迹,他知道面前之人的修为太高,凭他筑基二层的修为,竟然连人家袍袖一挥都挡不住,由此可知此人的厉害。
先前,木门礼还以为是他的仇家找上门来,但看过来人之后,显然不是,他的仇家中,这么高深修为者估计没有。
木门礼尴尬地笑了笑,笑容比哭还难看,幽幽说道:“木门礼拜见前辈。”
“小子,你还算乖巧,多余的话我也就不说了,我找你们宗主有事要问,快些把你们宗主叫出来。”英俊男子显然不屑与木门礼多说,冲着他挥挥手,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前辈,晚辈就是,你什么事就说吧。有需要晚辈帮忙的地方,晚辈一定会尽心竭力去办。”
“你说什么?你就是大罗宗宗主,别寻老夫开心了,你一个筑基初期的小屁孩,妄称宗主,到时事情捅开了,让你家宗主知道了,你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来人心里有些生气,如若不是看在木门礼对他还很尊重的份上,他早就一巴掌拍了过去。
冒充宗主可是大罪,这么大逆不道的话,这小子也敢说出口。(未完待续。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