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经历了群架的我并没有回家,而是陪她去了一个熟悉的地方~榕树下。
“王湘雪,为什么他们会找你麻烦?”我背靠着王湘雪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自从上初中以来真的发生了好多事情,可能下学期我会转校离开这里。”“转校?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想转校?”我站起来,看着她。她随后也站起身,她的眼睛没有直视我,此刻,我能感觉得到她内心的忧郁。“林雨泽,如果我离开了这所学校,你还会来这棵榕树下吗?”从她的话中我听出她对学校的不舍,对这里的不舍和对…我不知道怎么说才能让她能够开心一点,因为我从来就不是一个很会用花言巧语的人。她从书包里拿出了一张红色彩纸,亲手叠了一只红色的纸鹤,递给我说:“林雨泽,可以帮我把它挂上那棵榕树上去吗?”“恩,可以,但你可以告诉我红色代表的是什么意思么?”我好奇地问。“红色代表忧伤”“那绿色呢?”我指着榕树上的绿色纸鹤问道。“绿色代表希望”“那蓝色呢?它又代表什么?”“蓝色代表快乐”。我靠近榕树发现,蓝色的纸鹤很少很少。而红色几乎是挂满了整棵树。从树上的纸鹤我知道了王湘雪过得也许并没有我想像中的快乐,而成绩也许并不能改变一个人的一切,就比如快乐。我知道此刻和我在一起的王湘雪并不像以前那么活泼可爱了,现在的她除了忧伤沁入满心肠外,还略带一点儿沮丧。我知道此刻的我并不能给她任何的幸福的安慰,因为我暗恋她,而那也是不允许她知道的。她坐在榕树下呆呆地看着周围出现在她眼中的景物。我呆呆的注视着她。也许喜欢一个人并不是在她难过时给她一个拥抱或一个吻就是所谓的喜欢她的方式。那未免显得太肤浅,同时也会让青春的爱恋显得是那么的微不足道。喜欢一个人当然是想在她最无助的时候能给予她最大的勉励,而勉励的方式有千万种,而我则选择了呆呆的陪着她。谁都想在最喜欢的人最无助的时候能够抱紧她,给予她安全感,要是谁不想,那完全是屁话。而我唯一能做的,也只有默默的倾听她内心深处的那缕缕忧伤,我不知道此时此刻我能给予她的到底是什么?但我清楚,她在同学面前把自己的软弱与忧伤一并的掩饰了起来,而唯独坦然的面对了我。
夏日的凉风带走了燥热的汗水,蝉在榕树上“知了,知了...”的叫个不停。王湘雪安静地坐在榕树下,双手抱着双膝,感受着周围的一切所带给她的美好。长长的乌黑的发丝披在肩上,微风掠过,长发飘絮着。她闭上双眸,那额头前的刘海显得格外的可爱,还有她嘴角边的小酒窝,笑起来好美好美。看着她那比雪还白的肌肤,还有她的那张可爱的娃娃脸,从她的全身都透着一股清纯,透露着一种让人着迷的气质。让我陷入了有她的沉思。
蝉的一声声美妙的天籁之音送走了那傍晚的夕阳,天空拉下了黑色的帷幕。不知何时起,天空的零星的点缀着几颗星星。草地上的我们边漫步边诉说着自己的心事。“林雨泽,你有过考高中的想法吗?”她停下了脚步。我转过身淡笑着说:“考高中?有没有搞错?你让我去考高中!”“当然了,你不是说你很聪明吗?那就证明给我看啊!我自己也不想老是用旧眼光看你。”她说完继续向前漫步着。“你希望我这样吗?”我站在原地大声说。她再一次的停下脚步,背对着我。她没有说什么。“王湘雪,你希望我能从一个坏学生转变成一个好学生吗?”“恩,因为我不想用看待坏学生的眼光来看你,你能做到吗?”她的目光直直的看着我,看着她的眼睛,突然间感觉到自己的渺小,同时也倍感快乐。
“王湘雪,其实我…我…”有些话无论在什么环境下都无法说出口,即使有再大的勇气也难以说出口,说清楚。面对王湘雪,很多时候都会忍不住的想要表达自己的爱意(毕竟年少气盛嘛),但理智每一次的都控制住了自己。使原本准备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这种难以表达的感觉既是无奈而又一次比一次强烈的。
“林雨泽,其实你不用勉强自己,因为我本来就知道你做不到的”她的话不仅包含了鄙视,还有激将法的意思在里面。“谁说我做不到啊!我要是认真起来,班导都会神经错乱哎!”明知道她是激将法,但还是不顾一切的陷了下去。“既然这么有自信,那我等着看你的转变哦!”说完她笑了,嘴角露出了那美丽的小酒窝,那一笑很天真,很自然,很纯美,我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只知道很美很美…
从那以后,每天带给我的乐趣不是放学回家,也不会为了听到下课铃而等待了,而是每天在座位上听王湘雪用笔来给我“讲课”。而我的乐趣也从篮球转变成了文学上的写作。(这也为了我以后能写这篇小说打下了基础)从此以后我便用了她教我学习,我由坏学生转变成好学生的学习身份与她相处。而她也成了我下课后的唯一的不怕辛苦的“老师”。而我也从一个屡屡把班规当成一个蛋的坏学生一步步的迈上好学生的正途…
放学后楼梯口还是有一些为了放学而等待已久的学生,铃声未落音,有的都出了校门了,而我却不为这无关紧要铃声而深感轻松。相反一种沉重的负担重重的压在了我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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