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不知道。 ”她本就头疼现在被他迷离的眼神搞得越发混沌,脑子一片空白。
“傻妞儿,叫老公……。”他低喘着,试图褪去她最后的束缚,俯下身,抵住她,辗转、徘徊。
冷晴苍白的脸色泛上玫瑰般动情的潮红,老公?这么暧昧亲昵的称呼她真的叫不出口,这个模样简直别扭的很,闪烁片刻,还是一如既往的叫道:“首长……。”
南宫名一个苦笑,随即猛然扣紧她的后脑勺,惩罚似的强吻着,在她柔软的唇瓣间研磨,弄得她又痛又痒,动作很大但却很快。
放开了她的唇,她有些眩晕,有些迷茫,无措中身子再次被他抱起走出书房,径直走进了卧室。
卧室里,那股若隐若现的暧昧气味似乎还未散去,南宫名滚烫的眼神像是巨浪席卷着她冷若淡漠的心,有些不能自控,随波逐流,颠沛流离,随着他迎风飘荡,随着他风口浪尖,却又重重跌落。
他的狂吻让她有些无法承载,紧紧依附着她,很快的香汗淋漓,全身颤抖,那种感觉就像世界已不存在了……
她看到他豆大的汗珠,看到他陶醉近乎狰狞的表情,还有他压抑的喘息和偶尔的呻一吟,冷晴好似被带到了云端,什么都没有,身子轻轻的漂浮在空中,久久的,久久的不能回落。
被迷乱了心智的南宫名还有几分清醒,欲罢不能时他还是强迫自己停了下来,她有伤在身,受不了他这般折腾,可相反的,冷晴却有些犯罪的想继续下去,哪怕这个男人会深深的弄疼自己。
只是他不做,她也不会说。
“天不早了,快睡吧。”南宫名圈过她的小身子,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柔声说了一句。
很平静,刚才的狂热隐隐被褪去,丝毫没有留下什么,他脸颊上竟通透的干净,好似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这个男人倒是处理的游刃有余。
身子被拢过来,靠在他的胸膛处闭上了眼睛,和昨晚一样,她依旧睡不着,心里的贪恋感越来越重,什么时候孤傲冷然的她变得有些患得患失了?
被他抱了许久,感觉他身子一动,她慌忙的闭上眼,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往她脸上看了一眼,接着她的身子被轻轻推开,之后就是窸窸窣窣的声音,他起床了。
冷晴偷窥了一眼时钟,凌晨三点了,他起来做什么?
他依旧没有开灯,黑漆漆的房间烟头的星光微亮,最近他好像抽烟越来越多了,和往常一样,他依旧走到了窗前,每当他这么做就是有心事,或者那只是在想念一个人。
只是让冷晴意外的,在跟她狂欢之后他也会有这种落寞,他好像很喜欢站在城市的顶端俯瞰天下,就像能掌控所有事一样,然,他也做到了,但没人知道,他也有弱的一面。
就跟她一样,站的越高,却也越孤独,眼前这个男人有一种无法言语的沧桑感,只是很可悲的,她懂他,他却不懂她。
她很肯定刚才狂热时他是兴奋的,她更肯定她可以给予他身体上的快乐,却慰籍不了他心底的寂寞。
命运很开玩笑的,他心里有个秦勤,她心里有个沈天棋,看似很公平,其实不然。
虽然沈天棋在她生命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可因为伤害她迟早会忘记,只是时间问题,可秦勤不同,她已然长在他的心底,根深蒂固,不要试图跟一个死人争宠,不战而败而已。
冷晴暗自轻叹了口气,转过身不去管他闭上眼睛,很强迫的让自己睡去,爱情,本就是伤人的东西,守心才是王道,守不住你就输了,她已经输过一次了,没有力气再去输第二次。
假夫妻,没有感情,却有欢爱,却有偶尔的关切,也许,这就够了吧?
这一夜,两人是兴奋的,亦是孤独的。
狂热之后的落寞,说不出的伤人。
果然天还没亮,他就准备要启程了,也确实她的身子无碍了,能为她多留这一天冷晴已经很满足了,哪怕最后一夜过的让她很心痛。
万岁爷要起驾回宫,这是何等声势?
血翼特种部队所有士兵扛枪列队,天未亮,一根根锃亮的枪杆黑幕中发光,犹如练兵般威严,动作整齐划一,勤务兵最是殷勤,恨不得将这里所有一切都给万岁爷带上。
血翼特种部队中所有领导围车恭送,顾东乐上前给他开了车门,南宫名踏步上了车,车门关死,顾东乐和杨西林随即也上了车。
南宫名看向车外的冷晴,从欢爱到现在两人几乎没有交流,这会儿冷晴脸上的表情依旧淡的紧。
“报告首长,血翼特种部队誓死保卫边疆,请首长放心,请人民放心,请祖国放心!”面对眼前的首长,冷晴表情严肃起来,手抬到帽沿,很漂亮的一个军礼,全然没有病态。
话落,血翼所有士兵齐声喊道:“报告首长,血翼特种部队誓死保卫边疆,请首长放心,请人民放心,请祖国放心!”
声音响透天际,气势恢弘!
南宫名的眸子再次落在冷晴身上,她带着一个军人的洒脱和威严,看不出一丝的不舍。
收回自己的目光,对着顾东乐沉声道:“开车!”
话落,车子开动,在所有士兵的目送下缓缓走出了军区,也就在这一刻冷晴的心咯吱一声,不知触动了什么?
两人的离别真是太形式化了,没有一句私房话,没有缠绵不舍的场面,更没有泪流伤别的情绪,甚至连最基本的“以后好好照顾自己,路上小心”之类的叮嘱都没有,淡漠的看不出两人曾有的欢爱。
眼看车消失在自己的视野,冷晴长长的吐了口气,闭了闭眼睛,她很是明白部队上的苦,更明白一个军嫂需要什么?军嫂最需要的就是耐得住寂寞,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吗?人,只有耐得住寂寞,才能守得住繁华。
她的繁华呢?是她耐得住寂寞就能守得住的吗?
“老大,咱们这一走啥时候再回来?”顾东乐对感情从来都是大枝大叶的粗心,但他还是能看出南宫名眼底的眷恋,故然问了一句。
“不回来了。”哪知,他脸上隐约的眷恋全然不见,一脸冷漠坚决。
“啊?”顾东乐大惊,“那女首长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