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因为两兄弟的怒火变得紧张，屋子里的下人大气不敢吭上一声。

莫宁跪在那里，静静都看着爹和二叔眼中的怒火，又看看那张微笑的遗像，真想把娘从棺材里拖出来问个明白。

时间一分一秒地僵持着划过，不知何时一个女人出现在了门口？

而，这个女人的样子映入两个男人眸子之中后，气氛渐渐平和下来，他们眼中的怒气慢慢地压了下去。

莫宁顺着两人的目光回头，一个脸色苍白的美人儿出现眼眸中。

是她！

她不是那日与二叔纠缠不清的女人，那日的脸色看上去可没现在这么难看，那双眼睛一看就知道是哭了许久都肿成桃子了。

她是？

“相爷，二老爷！”女人口中的第二个称呼显然是压低了声音，确定说那是压低了情绪才叫出口的。

“碧玉，过来给你大姐上簇香。”莫启明紧盯着弟弟那双已然变得温柔的眼睛，目光再次被一抹怒气所占。

这居然是传说中一直在庙堂里的二姨娘？

莫宁兴趣十足都打量着，这二姨娘眉清目秀，看上去该是风情万种的女人，却是因为眼眸中的忧伤变成了楚楚可怜。

八成，这时代林黛玉那样的女人特别吃香，而且这个相爷爹肯定特别好这口，否则家里见到了三个女人，有两个就是这类的。

“是！”二姨娘微微欠身，迈着莲步走到灵前跪下。

磕头起身，她眸子里的泪水在打转，看着那张遗像的时候，眼泪哗哗地在脸上流淌，眼眸中的哀伤透露出一抹沉重。

“宁儿谢过二姨娘！”莫宁见状上前谢礼。

“姐姐走了，做妹妹的改来送行，宁儿你要节哀才是！”二姨娘还了个礼，说话的声音温柔细腻，就像一抹清风拂过，听起来有种酥麻感。

不过，细心的莫宁发现一件事，这温柔的女人一直没有抬头看向自己，应该说她在回避自己的目光，这可是心虚的表现。

不行！

非得让她抬起来看上一眼，也好再确定一下这女人的心思。

念头一过，莫宁故意大声地抽泣起来：“娘真可怜，若是宁儿学医该多好？”

二姨娘果然是猛然一抬头，对上莫宁目光的时候，心貌似被撞了一下，眼眸中划过一抹怪异的神色，她又赶紧低下头说道：“宁儿别再内疚，不然姐姐会去得不安。”

莫宁没有错过二姨娘如流星划过的目光，很满意这样的效果。低头，偷偷地瞄了一眼不远处的莫启明。

“宁儿，爹还有朝事需要处理，这里就交给你了。”莫启明说完这话，冷冷一哼要离开灵堂，却又是走到门口的时候止住步子，回头看向二姨娘的时候，口气变得温柔下来：“一会拜祭了夫人，你就该回庙堂了。”

“是！”二姨娘温柔地应了一声。

莫宁看到此刻的莫启权拽紧了拳头，那双愤怒的眼睛看着爹离去的背影，若目光可以杀人，恐怕爹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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