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规模中等的村镇,最繁华的地方就是一条通过全镇的马路,有一些商铺、摊贩在路两边不咸不淡的经营着。开 心 文 学 着长衫的读书人、挎篮子的仕女、脚步匆匆的挑夫、颐指气使的少爷不断的来往着,倒也颇有几分热闹。
谢石一行三人在镇子里面唯一的客栈住了下来,店面规模不大倒也整洁。洗漱过吃了晚饭,三个人又坐到了一起。
原来这凌河在整个大陆都是屈指可数的,它由西向东横贯大陆后流注入海,把建元帝国分为南北两块,而那场大战就发生在凌河南岸。
说是大战,不是说它规模大、人数多,而是指战况之惨烈、意义之深远重大。那时候,正是建元帝国危如累卵的时刻。内有皇叔李成江作乱,外有三大帝国陈兵边境,而当时谢安国正领兵在西南边境凭借地势之利抵抗图风国的大军,据守之处易守难攻,两军相持不下。
谢安国一直密切注视着全国的军事战况。从全局角度考虑问题,这就是他能够最后总领全国兵马的根本原因,他从来没有把自己定位于仅仅冲锋陷阵甚至是独当一面就足矣。他的眼光远比一般人要深远得多,所以在面对图风大军时他只是坚守关隘保存实力,因为他知道,对面的军队绝对是难啃的硬骨头,如果投入战场太深,一旦其他地方出现战况,他不能轻易脱身,而国内除了剿灭李成江的军队以外,其他兵力要么远水不解近渴要么过于零散难以在短时间内组织起有效的力量,到时候恐怕整个帝国都大势去矣。
谢安国得到另外两大帝国:南越和临月都兴兵来犯的情报后,苦思了一整夜如何破解危局。最后他给皇帝上了一道奏折,说明如此局面光靠将士拼死抵抗恐怕效果不大,不如出奇计应敌,
首先,南越地处大陆南端,民风开放经济繁荣,所以国人重视钱财,重利者可以利诱之。可以派遣一个能言善辩的人携带大批金银珠宝前去贿赂权臣房叔俟,挑动房叔俟到国王面前进谗言,使他忌惮前线统帅不敢放权大举进攻,只要拖过这段时间,等我们解决了其他方面缓出手来就算成功。
其次,临月国地处北方,民风彪悍英勇善战,且国内诸王各领重兵每一个都极有权势,所以内斗也就极为严重,可以派一批武艺高强的死士前往刺杀,或刀剑杀戮或投毒暗害,最好将临月国主刺成重伤却不立刻死去。因为一旦将他刺死,必然激起该国同仇敌忾之心,如果有一个雄才大略的人快速平息纷乱登上皇位,接下来我国必然很快就遭受疯狂的报复,而我们缺的就是时间。而如果只是刺成重伤,就会使临月国内陷入一种微妙的平衡,诸王会把注意力都转移回国内,谁都会希望皇帝驾崩后自己可以上位,如此拖得越久局面对我们就越有利。
这个时候的李文已经渐渐的成长起来,虽然还显得有些稚嫩,但是心思狠辣敢于冒险决断的特质已经开始显露。当下依计而行,结果两方面都取得了超出预期的成果。
南越皇帝被谗言蛊惑,忌惮前方统帅的能力,害怕他成了气候以后无法节制,甚至起兵反叛可就糟了,这也就犯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大忌,后来干脆临阵换将,换了皇帝的一个忠心耿耿可是却游手好闲不学无术的小舅子上场,不单耽误了大好的进攻机会,更为将来的失败打下了伏笔。
至于临月国,谢安国多了个心眼儿,当他的奏折还在路上时,他自己手下经过苦心训练的死士就已经出发了,所以当朝廷还在准备此事时,那边刺杀已经开始了。这样就算朝廷里面有临月国的密探打探到消息也为时已晚。而派遣死士的事情谢安国就连皇帝也瞒下了,所以朝廷那边一直是在积极的准备此事,如此就成功的迷惑了临月的密探,当然,也成功的挑起了皇帝对谢安国的忌惮,感情你连我这个一国之君都敢隐瞒啊,那还有什么你不敢干的?
为了取得胜利必须全力以赴,一点疏忽都可能导致行动失败,多一个人知道就会多一分失败的机会,谢安国不敢冒这个险,所以他几乎没有犹豫就决定对朝廷隐瞒此事。在当时的情况下,谁能说他的做法是错的呢?可是太能干又惹得老板猜疑,一个多么奇妙.xzsj8.的怪圈,难怪世上那么多只动嘴不动手的人。
刺杀成功后,临月国皇帝陷入昏迷,当下国内各方势力立刻暗暗准备争夺皇位,到后来终于有一些人忍耐不住率先动手打破了看似平静的局面,临月国彻底的陷入了内战,再也无暇进攻建元。
做完了这些,谢安国的精神头就继续放到了对面敌军的身上。根据得到的情报,图风军队的统帅叫做金龙,很辉煌的名字,属于文武双全类型,身经百战极少败绩。本来守着易守难攻的要塞不是多么困难的事,但是谢安国不敢掉以轻心,因为局面僵持的时候也是最容易出奇兵致胜的时候。
打仗时,双方排开阵势,兵对兵将对将靠实力厮杀,这可以叫做‘正兵’,堂堂正正的作战,和‘奇兵’相对。而奇兵却是要寻找敌人的弱点,往往以少量的精锐兵力突击敌人的那些薄弱环节,因为出人意料所以经常是以极少的代价就获得极大的战果。据说三国时期的诸葛亮就擅长‘奇门遁甲’,喜欢以计谋出奇兵作战,创下赫赫威名。‘奇’属‘阴’,‘正’属‘阳’,所谓奇正相生,实际上也是阴阳两仪相生相克之理的一个用法吧。
在这种情况下,要攻克这些雄关要塞显然不现实,那么能不能出奇兵绕过这要塞在我军背后开花呢?谢安国不敢低估敌人,早就找来当地的住民询问有没有绕过关隘的秘径。
这本小说有劝诫的意思,奢望有一天,它能像佛经一样流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