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我,已经完全记不得自己究竟是如何回到教室的了。 一路上,纷乱的思绪不停地在我的脑中旋转——我的身边到底发生了什么?起先,因为霞姐的那只猫,我们莫名其妙地卷入了一起匪夷所思的拼图事件。然后拼图事件被证明是一系列诡异的杀人预告,现在已经有两人惨遭毒手,其中一人是我们素未谋面的夜总会老板,他有一个疯子一样的妻子和一个有所隐瞒的情人——而另外一人则死在我们学校附近的圆梦湖中,他之前曾是华荣中学的学生,然而又是被开除的。接下来,最令人担忧的是,凶手依然逍遥法外,并且没人知道他下一步的行动是否依然会得偿所愿,而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孔玥琳这家伙又偏偏不知所踪,叶昭也不知去向——
究竟是怎么了——
恍惚中,我已经走回了自己的教室,离上课已经只有5分钟了,大部分同学都已经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只有少数几个位子空着——
果然,孔玥琳不在,叶昭也不在。
我默默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偏过头,望着旁边空空如也的板凳——昨天,大小姐本人还坐在这里,一副怒火中烧的样子——我到希望此时看到她在我旁边大吵大闹,至少我可以知道她没发生什么事情。
她的东西都没有动过的痕迹,只有最后我们离开前,她摔在桌上的记事本不见了,看起来她临走的时候带走了它——果然她还是很在意林铁豪的那个案件,虽然我不确定她自己一个人究竟能做什么。
我还能得出什么结论?不,我不能,如果叶昭在,他是否还能从孔玥琳留在桌上的物品中看出什么呢?想到这里,我不禁回头望了一眼——当然,叶昭不在,他的位置也空荡荡,只有程秋水一个人很不协调地坐在旁边。
程秋水似乎也看见了我在望向她,于是居然冲着我露出了一个颇具深意的微笑——她是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一阵皮鞋与走廊地面之间碰撞的声音传了进来——老师来上课了。
直到第二节下课,我们将要去做课间操的时候,叶昭和孔玥琳也没有出现,然而,我一站起身,就发觉一个人正站在我的身旁——
是程秋水,她的脸上还是挂着微笑。
“徐嘉铭,你中午十二点的时候可以到学校北边的树林那里去一下吗?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啊?”我迟钝地应了一声,也说不上是惊讶还是回答。
“嗯,那就这么定了,我等你。”说完,她便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出了教室。
让我到学校北边的树林那里——
那边是华荣中学的学生平时较少涉足的僻静是之所,要我到那里去,还说有话对我说,究竟是什么事?
我带着疑问,慢慢地走出了教室,然而,我又一次被人拦住了。这一次,站在我面前的人——是曹野平。他的身后,还有几个他的“铁哥们”,其中两个不是我们班的,但他们都是学校里一般认为的那种“差生”。
我想往前走,然而他们却堵住了我的去路,我自认为虽然跟他们不是一路人,但是也从来没有的罪过他们,现在他们这样站在我面前,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徐嘉铭,刚才程秋水跟你说什么了?”见我不做声,曹野平便首先发问。
“这……”我十分犹豫,不知道是否应该把程秋水约我的事情告诉这个人,毕竟,他似乎在某种程度上对程秋水抱有敌意。
“有什么不方便说么?难道说她想要跟你约会什么的?”曹野平坏笑着。
“哪有!”听到这里,我急忙辩解,“她只是——只是说有话要跟我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
“说不定人家真的喜欢你吧,像你这种好学生——”
“别瞎说,她才刚来而已,我们之前根本不认识嘛,再说我成绩也不算特别……哎呀,反正你不要瞎猜了,我觉得肯定……”
“没什么,无所谓,”曹野平轻蔑地哼了一声,“只是她如果真的喜欢你,说不定会更好。”
“你到底什么意思?”我不解地望着他。
“我是说,徐嘉铭啊,你去竞选班长吧。”
“你说什么?”我不禁睁大了眼睛和嘴巴。
“我说的普通话有这么不标准吗?”他不快地说,“我说,你去竞选班长吧。”
“为什么?我又不是没有——”
“语文课代表吗?还是当班长比较爽对不对?”
这有什么可爽的——我心里暗自回道,但我没有说出口。
“你自己不是想要当班长的吗?”我问道。
“吕老师肯定不会让我当的,所以就是选了也没戏,但是能战胜程秋水那家伙的,就一定要有些人气的好学生才行吧,我觉得你挺合适的。”
“别开玩笑了,我——”
“要是她喜欢你,你就说,让她把班长让给你,如何?”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我为什么非得当班长不可呢?”
“不是你的话,让吴星宇当也可以,那个三好学生当班长,老师也会很满意吧。”他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
“可是那样的话谁来当学委啊?我不明白,你干嘛在这里选班长啊?还是说,你就这么不想让程秋水当是么?”
“对了,”曹野平的表情在一瞬间严肃起来,“我就是不想让她当。”
“这是什么意思?”
“大家都被这小妞的外表给蒙蔽了,只有我看出来——她一定是有什么阴谋。”
这句话,为何听起来如此耳熟——
“为什么杜雨生一休学,她就突然转来?搞不好,杜雨生就是被她给害了吧,目的就是霸占我们的班长宝座。”他径自说着,我觉得这样的想法简直荒唐透顶,在心中暗自反对,却觉得不好说出口,“据说她是从美国来的,她妈妈好像就是美国人,家里似乎也挺有钱,你说,那么她为什么要到中国来上学?”
“应该是因为到中国来出差吧,也可能是因为她爸爸呢,总之,你想的太多了吧。”
“总之这事我就这么定了,要说我就是看不惯她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也可以——对了,你刚才说,她有话要对你说?”
“啊,是啊……”
“在哪里,什么时间?”
“这……”
“快说!”
“中午十二点,在树林,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不要管,”说到这里,他转过头,用一种十分可怕的眼神看着我,“就这么定了,我劝你你最好不要去赴约。”
说完,他们几个便快步离开了,对我的反对完全当做没有听见。冷静以后,我突然觉得无比懊恼——不告诉他们就好了——他们究竟想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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