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我瞪大了眼睛望着程秋水,“你是说真凶?难道说你已经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了吗?”
“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难道说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吗?”
我马上将脸转向叶昭,向他征询意见,然而,他只是满不在乎地说道:“是吗?那么,愿闻其详。 首发--无弹出广告”
“你们在讨论什么呢?”听见了我们的争吵的赵警官此刻来到了我们身边,“又见面了,徐嘉铭同学。”他朝我摆了摆手,“这两位也都是你的同学吧。”
“啊,赵警官你好.xzsj8.,”我赶忙说,“刚才看见你们在忙,也没跟你打招呼。这是叶昭,这是程秋水,我们都是同班同学的。”
“哦?这个就是叶昭是吗?”赵振廷上下打量了叶昭一番,“那个总是被石林海那小子挂在嘴边的高中生侦探吗?”
“是我。”叶昭颇显冷淡地说。
“那么,就本案发表一下看法如何?我很感兴趣你们这些孩子会有什么独特的想法呢。”
“我还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结论。”叶昭说,“不过我们这位程秋水同学却正打算公布凶手的姓名呢。”
“凶手的姓名?”赵振廷十分好奇地望向程秋水,“不知道被这位美丽的小姐锁定的目标是谁呢?”
“这个嘛——”程秋水抱起双臂,思考了几秒钟,“我想我还是按顺序来说明比较好。”
赵振廷示意她说下去。
“首先,你们是否发现了案发现场的异样呢?准确地说,房间之内好像缺了点什么没有?”
此言一出,我顿时感到一头雾水。
“少了什么?”我问道。
“叶昭,你觉得呢?”她盯着叶昭看。
“确实房间内的摆设看上去有点小问题,不过我不清楚你指的是什么。”
“你居然没有详细地思考这个问题吗?那真是太遗憾了,因为这是相当关键的一个线索哟,大侦探!仔细想想,房间里都有什么?”
一个正方形的包房,上边靠窗处是最主要的餐桌,下边是一条可以放东西的长桌,西北角是一盆虎皮兰,西南角是门和衣架,东南角是电扇和插线板——
“东北角没有放东西?”我说道。
“正是如此,为什么房间内的所有角落都放了一样东西,但是东北角却没有呢?”
“这……”我皱起眉来,“并没有人规定每一个墙角都必须有东西吧?”
“可是,你没有发现吗?我从一开始看酒店的前门时就觉得,这是一家很讲究对称的建筑吧!所以在面对窗子的时候,左手边的角落里有一盆花,而右手边的角落里却什么都没有,这难道不是很不协调的场景吗?”
“这个……也太牵强了……”
“显然,假如要说这里有什么必然性的话,答案自然是没有,可是,在这种可能性的基础之上,只需进行验证,便可以得到真相。”
“验证?”
“我看了旁边的包房,”程秋水颇有些得意地说,“所有的包房里,都是四个角都放了东西的,而且你可以想象得出,窗子的两侧放的是同样的东西,换句话说——每间包房的靠窗的两个墙角的位置,都各有一盆同样的虎皮兰!”
“啊?”我吃惊地叫道,“那……这间包房的另一盆虎皮兰去了哪里?”
“很简单,如果不在房间里,就一定是离开了这里。”
“这……难道是被凶手拿走了?”
“你要这么理解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不够准确,我想最佳的解释应当是,‘被凶手用掉了’。”
“‘用掉了’?”
“这位警察叔叔,”她转向赵警官,“我建议你给你们正在搜查河岸的同事打个电话,问问他们,景观河的河面上是否正漂浮着一些虎皮兰的叶子。”
我一脸茫然地将视线游移在身边的几个人之间,而程秋水停止了陈述,叶昭一言不发,赵警官则十分配合地跟外面的警察联络起来。
“不错,”赵警官放下了电话,微笑着对我们说,“正如这位同学所说,景观河的下游河面上确实漂浮着一些虎皮兰的叶子,而且似乎跟清泉酒家包房里装饰用的是同一种。”
“这是什么意思?”我问,“就是说,包房里丢失的那一盆虎皮兰是被——被凶手丢进河里了?这有什么意义?”
“将一盆虎皮兰丢进河里当然没什么意义,不过将那盆虎皮兰分开来看,意义就完全不同了。”
“分开?”
“没错,分成花与花盆两部分?”
“诶?”
“被丢掉的是花的部分,而被利用的则是花盆的部分,这样讲你明白了吗?”
“这、这……”我觉得她说得太快,自己有点跟不上她的思路了。
“也就是说,”叶昭开口道,“凶手在那间包房内,脱下了自己那身用来掩饰身份的装束,并将它们装入花盆中,沉入景观河里了,同时原本在花盆里的花就被丢弃了,就是这个意思。”
“啊——”我终于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穿成那样的凶手”,以及“被丢弃的衣服”都没有被发现的原因了。
“不错,”程秋水继续说,“凶手知道,那身装束是十分易于识别的,所以,一旦案发,警方一定会首先全力搜索打扮成那个样子的人,因此,自己以另外的形象出现更有利于逃走,所以,他早在还没离开包房的时候就换了一身正常的衣服——说是换,其实他只需要将外面的风衣口罩什么的脱掉就可以了。”
“所以说,”赵振廷摸了摸下巴,“我们到处询问有没有见过穿成那样的人也只是徒劳了,虽然说我们后来也考虑到了换装的情形,但是由于并没有想到凶手在包房内已经完成了换装,所以一开始还是给他创造了逃走的机会。”
“重要的是,他根本就没有逃走。”程秋水说。
“这是什么意思?”
“如你们所见,从后门逃出后,只有三条路,其中有两条路都是警察赶来的方向,而第三条路上则有一位出租车司机的目击证词。首先,作为警察,你和那位年轻的警察的证词可以认为是可信的。其次,那个出租车司机的话,既然他十分肯定没有人经过,那么我认为就可以相信。我这样说,是因为他并没有说谎的必要,如果他本人就是凶手或者是帮凶的话,那么,反正停车场那边只有他一个证人,他为什么不直接开着车直接溜掉——如果他那样做的话,根本就没有人会注意到他,反而要留下来作伪证,然后使自己接受警察的盘问呢?最后,我们当然还需要讨论跳河这一条路,可是如果凶手打算跳河逃生,他该计划在何处上岸呢?警方已经开始在景观河周围搜索了,所以一个浑身湿漉漉的家伙一定会遭到怀疑,况且这样的话,他就完全没有必要提前换掉衣服了——”
程秋水说道这里,稍微停顿了一下,以一种胜利者的神情环视了我们三人,之后说道。
“综上所述,凶手在房间内杀了人,也在房间内换了衣服,并且特意选择了方便逃走的酒店后门附近的包房,但实际上他根本就没有从酒店逃出,他仍旧停留在酒店内,只把警方的注意力完全吸引到外部,自己却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掩人耳目。等到警方什么都查不出来的时候,自然就会放他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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