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听完她们几个的叙述之后,我心中的疑惑一点也没有减少,“就算如此,你们两个又为什么会吵起来啊?”
“哼!”孔玥琳气鼓鼓地说道,“既然接下了委托,当然要马上开始着手调查啊!可是这家伙又摆起班长的架子,说什么现在正是集训时期,调查什么的会影响纪律,而且也调查不出什么来,所以还是等训练营结束,我们回到学校以后再说——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
“什么啊……”我不明所以地望着她,“秋水的话都很在理啊,我没看出有什么问题来……”
“哼,我就知道,你这家伙早就叛变了!叛徒!”她竟无理地指着我的鼻子叫嚷起来。开 心 文 学
“别吵了!”这时候,叶昭终于站了出来,“别总是说那些有的没的。我赞同嘉铭的看法,也不认为班长的话里有什么针对你的地方,更何况,我也同意她的观点,既然吕老师不肯说什么,那我们在这荒无人烟的山沟里肯定是无法进行什么有效的调查,最佳的方案依然是等军训完回到城里,彻底对学校以及市内的医院展开调查。至于目前,如果大小姐您要是真觉得她说的有什么不对,那你不妨先指出来给我们看看如何,嗯?”
果然不愧是叶昭,他说完这番话之后,便冷冷地盯着面前那个让人没办法的任性女生,而后者只是听着,憋着火气瞪着眼睛,却找不出可以拿来反驳的话语。
“你——”孔玥琳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丝声响,随后便爆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叫声,“你们全都串通好了吧,嗯?连你也是一样!你——你就知道帮着外人欺负我!——”
“我想先拜托你不要老是说这些没脑子的话,”叶昭毫不示弱,“我不知道同时身为你的同班同学、室友以及社团伙伴的程秋水同学在你眼里为什么会被算作是‘外人’。况且,我一点都不喜欢你的这句话。不要没事就把‘外人’什么的挂在嘴边,你又不是我‘内人’。”
“……”
我不清楚叶昭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理,但是,其效果很容易想象。在他说完到孔玥琳憋红了脸火山爆发起来之间,在场的所有人都石化了一般僵立在原地,我觉得那几秒钟不知道为什么感觉特别的长,尤其是在想象孔玥琳那家伙会如何吵闹之后就觉得更加紧张。但是,孔大小姐并没有多说什么,她只不过先是浑身开始像通电一样发抖,然后是用尽全力大吼一声,以至于把周围人的目光全都吸引到了我们这里而已。
“去死吧你!!!——”
然后,她便离开了我们,独自一人像一阵风似的迈开步子走开了,一路上碰到了好几个人,也没有跟人家好好道歉。
我很想质问叶昭说这样的话究竟是何居心,然而他却事不关己般地轻描淡写道:“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她多少也该学会收敛一点。”
那之后的午餐,孔玥琳也没有跟我们在一起吃,而是躲开我们一段距离,独自一个人气呼呼地吃饭一边不停地用怨念的目光瞪着我们的方向,我背对着她都能感到身后传来的难以抑制的杀气,当然,在这样的情形下没有人愿意坐到她的旁边跟她一起进餐。我几次想让叶昭去跟她说几句话,缓和一下这个矛盾,但是这样的建议完全没有被接受,另外我也十分清楚,其他人是无法劝说闹起别扭的大小姐的。
饭后我们被安排了大约1小时的自由活动时间,所以有人提议,既然来到了风景如画的蓝岭湖,为什么不趁此机会进到景区里面逛一逛,要是军训后再来,肯定是没有好心情和力气游览的吧。
可是,话虽如此,天公却不作美,本该春光明媚的四月天却阴沉沉的毫无生气,让人觉得总有种快要下雨了的感觉。蓝岭湖的湖面上从远处望去也似乎有些雾气蒙蒙的,在周围崎岖的山岭和茂密的树林的掩映下,也凭添了几分神秘的气息。
不管怎么说,在活跃的“班长助理”冯峰的号召下,包括之前我们聚在一起的几个人在内的一群人,似乎决定了要到湖边稍微转转,不大愿意移动的叶昭也被劝说加入了我们,然而——
孔玥琳一个人嘟着嘴坐在大巴的边上,我们都不敢过去邀请她。
于是,把大小姐的怨念抛在脑后之后,我们一行人便朝湖边走去。
然而,就在我们走上小径,快要抵达湖岸的时候,我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气息微弱的声音,如果不是我离着比较近,恐怕根本听不清。
“我……还是……不去了……”
我蓦地一惊,便急忙转过头去,发现说话的是走在最后的20班的班长曲亦萍,我看见她的时候,她正神色不安地转身折返。我先是愣了几秒,却发现我们前面的那些同学——包括叶昭在内都已经快步走远,于是决定自己追上曲亦萍,问问她是怎么回事。
“曲亦萍!”我一边叫着一边追她,但是她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喂,到底是怎么了?”我终于跑到她的跟前,抓住了慌慌张张像是要逃走一样的她的手腕,“怎么回事,你干嘛逃走?”
“我……不……”她吞吞吐吐。
“如果是杜雨生的事情的话,你别担心。不管大小姐跟叶昭如何吵架,我们侦探社接下的委托我们一定会好好完成的。虽然正如叶昭和秋水说的那样,我们只能等到回城里以后才能详细地进行调查,但是我们也不会在现阶段完全对这件事置之不理,毕竟杜雨生也是我们的同学,也曾是我们的班长,我们也——”
“不,我不怀疑你们,谢谢……”她摇着头说。
“那为什么要逃走?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
曲亦萍没有回答。
“如果没什么的话,一起去吧,不好吗?”我追问着。
“不——我怕——”
怕?——
“你怕什么?有什么可怕的啊,有这么多人在——”我感到完全莫名其妙。
“我怕——”曲亦萍抬起头,将苍白的脸面对着我,嘴唇颤巍巍地抖动了几下,然后说道,“我怕看见‘他’——”
那眼镜后面的双眸之中,流露出的是一种真正称之为“恐惧”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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