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失踪,原因不明。
当萧沫影听到这个消息,恨得想扇自己一巴掌。
可恶,如果自己上点心,不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不会把找小屁孩回来这件事给忘了!自己真是该死!
萧沫影咒骂着自己,突然心里一股恶心的感觉涌上来,干呕不止。
靠,最近吃了什么鬼东西,老是吐!
墨颀轩轻抚着萧沫影的背,接过侍女端来的茶水,递给了萧沫影。
喝了几口水,心里顺畅多了。萧沫影正想起身出去找小屁孩,却被墨颀轩按住,“这件事,我自会解决。你只需要休息,而且,不准离开这里半步。”
“你……”萧沫影还没说完,墨颀轩已不再看他,转而对着侍卫下达搜索令。都安排好后,墨颀轩示意一边的侍女将药端上来。
“影儿,把药喝了。”
萧沫影皱眉,“什么药?”
墨颀轩媚笑,“安胎药。”
“……”
“开什么玩笑,要喝自己喝去!”
“呵,是么,那我们……一起喝。”说罢,喝了一口碗里的药,靠近萧沫影,捏紧其下颚,将药渡进他口中。
萧沫影挣扎着想要挣脱,但头却被按得很紧。被迫吞下了那些难喝的药,但仍有些药从萧沫影的嘴角滑落下来,滑入半敞的衣中,无比诱人。墨颀轩的舌在萧沫影口中肆意搅动,舔舐着残留的药物,一点一点,细细品尝着药的苦味与萧沫影口中的甜味。萧沫影被吻地快要窒息,墨颀轩才慢慢地离开了那泛红的薄唇。
“影儿,如果你自己不想喝,我可以,每次都这样喂你。因为这个药,要一起喝,才甜。”墨颀轩意犹未尽地舔舐着自己的唇,嘴角上扬着魅惑的笑意。
“……切!变态!”萧沫影红着脸,使劲擦着嘴,不再看他。
不多时,萧沫影朦胧地有了睡意。眼皮突然变得好重,难以睁开。
“睡吧,影儿,你需要休息。”墨颀轩亲吻着萧沫影的双眸,柔声到。
“不,我要去……救……小屁……孩。”萧沫影强打起精神,却依旧抗拒不了睡意。
“影儿,这事,我来解决,我不会让你,受到一丝伤害。”魅惑的眼神突然变得坚定。那药里放了嗜睡的药,因为墨颀轩,不想让萧沫影也卷入这件事中。
看着不安地睡过去的萧沫影,墨颀轩手中那张纸条,握得更紧。
如果因为我而让你受到伤害,我宁愿你离开我……
但你不在了,心也没有存在的理由……
那张纸条,是前不久,从飞到墨颀轩寝宫窗前的乌鸦腿上拿下来的。当墨颀轩取下纸条,那乌鸦便沙哑地叫喊着,“死啊死啊”,接着便扑飞而去,不见了踪影。
墨颀轩对这很没有好感,展开那张纸条,面色冷到凝霜。
那纸条上,用血写着:不属于你的东西,我会全部夺走,因为,你不配……
只有那人……说过这话。
你居然……还活着……
但我会再次摧毁你,我决不允许你,伤害我最珍贵的人。
决不!
墨颀轩低头柔吻了下萧沫影的额头,然后起身离开。
禁忌之地
手中有着透明叶脉的叶子化为了银色尘埃,囚灵绿色的眼眸更加深邃。
“看来,还是晚了一步。”
黑暗在蔓延,光明在消失。污浊玷染万物,纯净无处停住。
自己需要,将脱节的部分,连起。
“你,允许我,离开么?”囚灵看着散发着纯净光芒的灵树问道。灵树上的光芒渐渐变亮,细长的枝条慢慢伸出,在囚灵白瓷般的脸上轻磨。
“呵。”囚灵轻触着那些枝条,深绿的眼眸却是读不懂的忧伤。“那么,一起走吧,虽然只是,短暂的离开,但也许以后,不会再有。”
灵树上的光慢慢变得强烈,一闪耀眼的光芒之后,出现在囚灵手上的,是一个项链,上面挂着一片透明的叶子。
囚灵带上项链,对着如牢笼般的皇宫淡淡一笑,便消失空中。
醒来之后,周围一片黑暗,像阳光无法照样到的深渊,黑得让人恐惧,让人窒息,仿佛一次呼吸之后,便会被黑暗积压吞噬掉。一股股恶臭从各个角落弥散而来,腐味混合着血腥,可以想象,周围有多少的尸体。无法听到任何活的声音,只有身旁如滴水般的“嗒嗒”声,一滴一滴,汇成了一滩,手无意碰到上面,却是黏黏的稠感。那肯定不是水,没有水会粘稠成这样,除了,混着血的水。
想要逃离这个埋葬着死亡的地方,却发现手脚都被铁链锁住,根本无法动弹。
好可怕,这里是哪里,我要回去……太子哥哥,影哥哥……
好怕……
墨颀曳蜷缩在黑暗的角落,咬着牙,眼泪却止不住地流。
那夜从禁忌之地出来之后,墨颀曳便朝着自己的寝宫走去。刚走到一半,突然一个身影挡住了去路。
墨颀曳被吓了一跳,惊讶地问,“你是谁?”
那人没有回答,墨颀曳刚想喊人,却闻到一股醉醉麻麻的味道,接着便晕了过去,醒来之后,便在这个没有任何光亮的陌生之地。
墨颀曳被困在这里,不知道过了多久,因为这里,没有白天,只有永无止境的黑暗。饥饿与恐惧纠缠着墨颀曳,墨颀曳感觉自己马上就快要死掉了。
就当墨颀曳已经意识模糊的时候,沉重的铁门被拉开的声音响起,接着又是重重的关门声,刺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慢慢向墨颀曳靠过来。
灰黄的光亮起,墨颀曳无力地睁开了眼,却看不清眼前的人。什么东西滴到了脸上,火辣辣得疼。
“啊!”墨颀曳惊坐起,一摸脸,原来是蜡烛油。这一下,让墨颀曳清醒了许多,借助昏暗的烛光,看到眼前那让人感觉很不舒服的人。
那人一身黑色长袍,带着兜帽,左眼用眼罩遮着,另外一只眼睛,却散发的令人寒骨的光,仿佛多看一眼,身体就会被多割掉一块。死灰的脸上,纵横着丑陋的伤疤,最长的一条,从左前额滑到了右耳根。扭曲的鼻梁,坏裂的嘴唇,整张脸,狰狞的可怕。
而且,那人浑身散发着一股死气,如果不是那人还会说话,还在呼吸,根本就如一局腐朽的尸体。
墨颀曳恐惧得看着眼前的人,不自觉地往后退着,靠到了墙上。
“你……你是谁?好可怕……”墨颀曳颤颤巍巍地说着,那人,让他从灵魂里,都感到可怕。
“呵呵,哈哈哈……可怕?”那人尖笑着,声音沙哑如鬼魅。“这个样子,可是你最爱的太子哥哥赐给我的……”
“什么?”墨颀曳惊讶地瞪大的眼睛。“你是谁?”
那人靠近墨颀曳,在他耳边低低地说着,“我……就是被你最爱的太子哥哥杀死的大皇子——墨颀冷。”
墨颀曳一阵颤抖,眼里放大着恐惧。
墨……颀……冷……
叛变的大皇子,被太子处死,居然,没有死!
黑暗……在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