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环视了一下四周,快步走到门前,把房门打开,看了看轩语,又看了看广闻先生。开 心 文 学 几个人会意,急忙把广闻先生抬进屋。那人待众人进屋后,又站在门口四周看了看,才将门轻轻地关了,在里面将门上了栓。缓步向里间屋走去。
几个人也都跟着到了里屋,里屋不是很窄,进屋是一张桌子,北墙和西墙各有一排书架,那人走到北墙的书架边,看似很随意的抽出九本书,又依次放了回去。片刻后听到“吱吱——呀”的一声,那个书架向旁边移开二尺,出现一个门洞。
那人领着众人进了秘室,书架又“吱吱——呀”的一声关上了。
几个人进了秘室,那人取出火石、火刀、火绒来,敲了几下,点燃了火绒。秘室中间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盏油灯,那人用火绒点燃了油灯,熄了火绒,指了指秘室一角的床,两名弟便将广闻先生放到床上。那人走到床前,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定神看了看广闻先生的脸,又轻轻的搭了搭广闻先生的脉,眉头越发皱得厉害,几个人的心也都提了起来。
那人放开广闻先生的手腕,伸手去解广闻先生的上衣,手刚碰到领口,突然眉头一皱,一闪便到了书架旁,从书架旁的一个孔洞向外张望了一下,回头向几个人摆了摆手,示意不要出声,之后推开书架,走了出去。
何玉恒轻轻的走到书架旁,从那个孔洞向外张望,却见四个人闯入院子,叫道:“丘大夫,快出来。”何玉恒暗道:“原来此人姓丘。”
只见丘大夫缓步而出,却并不说话,那四个人中当先一个穿紫衫的人问道:“丘大夫,刚才有人看见几个人抬着一个病人来找你,那几个人去哪里去了?你是不是给那人治病了。”丘大夫并不言语,只是摇摇头。
那紫衫的人斜了一眼丘大夫,便带着另外三人蛮横的闯进了屋里。丘大夫不紧不慢的是跟了进来。
那紫衫的人扫了一眼屋子,却没发现什么。于是向另外三人使了个眼色,另外三个人便在屋里乱翻了起来。丘大夫好像没看见一样,只是静静的站着,显然是早已经习惯了这类事情。
那三个人显然也早已把这间屋子不知翻了多少遍了,轻车熟路的直接冲进里屋,把桌椅都掀翻在地,把书架上一大半的书也扔到了地上。
何玉恒在里面看到这三个人来到书架前翻书,心都提到嗓了眼了。他不是怕这三个人,只是怕连累到丘大夫。
那紫衫人见屋里被翻得遍地狼籍,却仍毫无发现,不禁皱着眉,斜了一眼丘大夫,见丘大夫只是淡然的站着,望向窗外。那紫衫人不禁有些泄气,冷笑了两声,恨恨地说道:“咱们走。”于是,带着另外三人一起向外走去,将走到门口时,略停了一下说道:“丘大夫,你最好记住你发的誓。”说完带着三个人出了屋。
丘大夫见那几个人走的远了,又将门关好,在里面上了栓,转身走进秘室。
何玉恒见丘大夫进来,上前说道:“丘大夫,真是过意不去,没想到,我们求你看病,竟会给你惹来这么大的麻烦。”
丘大夫摇了摇头,走到床前,解开广闻先先生的衣服,仔细察看了一会儿,不住地摇头。
过了一会儿,丘大夫取出几根银针,在广闻先生的胸口扎了几根银针,又在头上扎了几根银针,突然伸掌在广闻先生的百会穴上轻轻的拍了一掌,广闻先生幽幽的醒了过来。
几个人高兴的不得了,轩语跑到床前叫道:“爹爹,你醒了,真是太好了,你可把我给吓坏了。”说完又转头对丘大夫道:“谢谢您,治好了我爹爹。”
丘大夫满脸凄苦的摇了摇头。
何玉恒急忙问道:“怎么样,还是解不了广闻先生的毒吗?”
丘大夫点了点头。
轩语急道:“丘大夫,您能治好我爹爹的,对不对?你说呀,你说……”
这时,广闻先生缓缓的说道:“轩语……不要哭,人总是要……要死的,爹知道……不行了,你要……好好的……好好的照顾自己……”
何玉恒问道:“丘大夫,请你给指条明路吧,一定要救活广闻先生啊,你看这孩子多可怜啊!”
丘大夫看看轩语泪眼模糊的样子,心中无限凄凉,喃喃的说道:“除非是他,除非……”
这是几个人自进屋以来听到丘大夫说的第一句话,声音是那么的低沉,那么的苍凉,那么的绝望,同时又那么的无奈。
轩语仿佛抓到了救命的稻草,急忙问道:“丘大夫,您快说除非是谁?”
丘大夫沉吟半晌道:“我师兄。”
众人都是一愣,却不知丘大夫的这个师兄是什么人。
轩语焦急的问道:“他在哪儿?您师兄在哪儿?请告诉我好吗?”
轩语的问话仿佛勾起了丘大夫的痛处,就像着了魔一样,喃喃的道:“是呀,他在哪啊?在哪啊……夕阳犹可追,人迹不可寻……夕阳犹可追,人迹……”丘大夫的声音越来越低。
几个人一下子都明白了丘大夫吟的这句诗是什么意思,心也随着沉了下去。
丘大夫的声音愈来愈低了,几个人的心也愈加的沉了。仿佛一切都凝住了,甚至是血液。众人静静的不出一点声,像是哀悼!只有轩语的哭声断断续续,伤心极了。
在这寂然的秘室中,看不到夕阳西下时的万道霞光,也听不见晚风中的莺啼燕语。那是何等的沉静!却又是何等的沉重……
广闻先生悄然的逝去了。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大家都意识到该是离去的时候了。丘大夫从书架旁的孔洞向外张望了一下,却什么也看不见,原来天早黑下来了。于是丘大夫先出了秘室,绕着房子查看了一下,见没什么异状,才敲了敲书架,通知几个人出来。何玉恒等人辞别了丘大夫,回到了客栈。
第二天,轩语将广闻先生的尸体焚化了,何玉恒和弟子们陪着轩语将广闻先生的骨灰运到苏家村,同刘氏合葬了。轩语买了些纸钱在父母的坟前烧化,守在父母的坟边进孝。
而这期间,何玉恒四处打探花止艳的消息,却没有一点线索,料想花止艳知道方直门在寻找她,短时间内也不会再做什么案子了,而且他又不是花止艳的对手,继续呆下去也是徒劳,于是决定先回方直门。
轩语守了七日灵,想想自己一个人也没有什么去处,又惦记着报仇的事,于是决定同何玉恒去方直门。当下众人收拾了一下,买了马匹,向北回方直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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