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曦,为什么要搬家,为什么不让我去学校!”狭窄的客厅里,顾泊查撅着小嘴一脸的无奈。 首发--无弹出广告
“泊查,这个地方我们不能在住下去了!”顾云曦慌慌张张的收拾着行李,满脑子都是凌澈那张冰冷的脸。
她不是害怕了,她只是还沒有做好准备!最终都会想见,但绝不是现在。
“为什么?云曦,为什么总是搬家,而且这次为什么连蓝森干爹都沒有通知!你是不是借高利贷了?被追债?”放下手里的魔方,顾泊查一脸严肃的走到顾云曦面前,抓住她的胳膊,阻止她收拾行李。
“泊查,别问那么多,总之妈妈要带你离开!还有,不要偷偷给蓝森干爹打电话,这次我们不能在麻烦他了,知道吗?”夺过顾泊查手里的衣服,顾云曦随意的将它扔到行李箱里,摸了摸他的头叹了口气沒多说什么。
“妈……”从來沒见过顾云曦这幅样子,如此慌张,乱了阵脚。以前顾云曦从來沒有这样过。
是的,顾云曦从來沒这样过。这五年她过的一直很平静,除了时不时的要躲开方迟的搜寻。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那个男人來了,那样的近在咫尺让她觉得紧张。
尤其是……他还见过泊查。
“那我们搬去哪儿?”顾泊查到底沒多问,他知道顾云曦这样做便一定有她的道理。
“我们……”这个问題直接让顾云曦愣住了,是啊,搬去哪儿呢?
“云曦,不管去哪儿,不要丢下泊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顾泊查十分伤感的抱紧了顾云曦的脖子,那样子就像是撒娇的小猫。
“泊查……不会的,妈妈不会丢下泊查!对不起,让泊查受苦了!”泊查的懂事更加让顾云曦心酸,她放下手里的行李轻轻的将他抱起,放在腿上,吻了吻他的额头,随即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
这对母子,吃过的苦,常人难以想象。其实泊查之所以能活到今天,不是他命大,而是这都是顾云曦用命换來的。
“妈咪,泊查知道你为了泊查吃了很多苦,更放弃了很多事,妈咪,不是你对不起泊查,而是泊查对不起你!妈咪,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泊查都会保护你,绝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和欺负!”攥紧了拳头,顾泊查明亮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坚定。
这个五岁的小男孩儿,过分的早熟让他看起來就像是个小男子汉,虽然力量不够,虽然身材娇小,但他却是顾云曦最大的安慰。
夕阳的余晖洒在这俊美的母子身上,美好的让人挪不开眼。顾云曦提着简单的行李拉着顾泊查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这个地方已经不安全了,她沒必要再待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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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已经三天沒來上学了?”凌澈一大早就接到了诺里斯学院院长的电话,电话里,院长说的事让他一大早就心虚不宁,“为什么沒來上学,要知道才开的开学典礼,学生为什么会不來上学!学校那些老师是干什么吃的!”
这是凌澈的交代,隔几天就要向他汇报一次顾泊查的情况,可是显然今天这个消息不是他想听到的。
“我限你们今天一定要查出他不來上学的原因!”不知为何,凌澈心里空荡荡的,顾泊查的突然消失让他觉得世界都缺了点什么。
院长哪里敢得罪凌澈,毕竟这学校是凌澈一个人投资建设的,他也只不过是个摆设,只能连连点头。
凌澈挂断电话,烦躁的摇了摇头,瘫坐在了办公椅上。
“爹地!”稚嫩的童声突然闯进來,紧接着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便朝着凌澈扑了过去。
“嗯?”被突然袭击,凌澈一时之间沒反应过來,他愣了几秒随即笑笑抱起小孩子放到了他的腿上,“什么时候來的?奶奶带你來的?”
“爹地你都來英国一个月了,都不回去,小夜想你啊,就缠着奶奶带我來了!”小孩胖嘟嘟的小手肆意的比划着,一副兴奋不已的样子。
“爹地很忙,沒时间陪小夜,爹地错了!”捏了捏小孩子胖嘟嘟的小脸,凌澈眸子里滑过一丝伤感。
“爹地,你为什么不回家,昨天我跟奶奶又看到妈咪发火了!她发好大的火,家里的瓷器都被她砸碎了,吓死了!”小孩甚至都沒有注意到凌澈眸子里的异常,他还在随意的说着。
“小夜,奶奶呢?”听小孩这么说,凌澈不禁皱了眉头,脸色一沉,他将小孩放到地上,严肃的问道。
“哦,奶奶昨天跟妈咪大吵了一架之后就回房间了,再也沒出來!爹地,昨天他们吵的好凶,比以前还凶!奶奶说妈咪是不下蛋的母鸡,中看不中用,爹地,不下蛋的母鸡是什么意思啊?”小孩见凌澈脸冷了下來,惴惴不安的后退了一步,摆弄着小手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
“嗯?”小孩的问題让凌澈呆愣,他沒想到凌素心和孙菲儿已经撕破脸了,还到了这么严重的地步。
“小夜,你听着以后不要在问这些问題。这是大人的事,你就不要管了,爹地不是说过你要好好学习吗?你的功课都做完了?”凌澈不想听到任何关于那两个女人的事,他皱皱眉头示意小孩不要再说下去。
“哦,我知道了!爹地啊,我能不能不上学啊,我不想学习啊,上学不好玩的!”比竟是小孩子,沒那么多心思。
“不上学?那你想干什么,想向你那……”凌澈险些脱口而出的一些话,绝对会刺痛孩子的心,所以他及时闭了嘴。“不上学也行,只要你有本事能让自己不饿死,那你随意!”直起身來,不愿意再说多什么,凌澈转身就想离开。
“让方迟送你回去,以后沒事不要來找爹地知道了吗?”
“可是……爹地!”小孩见凌澈冷下脸來了,也不敢多做纠缠,但心里不免失落。这个他喊了五年爹地的男人,始终都不愿意跟他亲近。难道真的如奶奶所说……他只不过是他爹地从孤儿院捡回來的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