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未眠,顾云曦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里都是刚才那扎眼的一幕。 首发--无弹出广告
她住在三楼,庄园独立别墅的最顶层。这一层的房间都是最好的,正如纪绍谦所说的,不是所有有钱的人都有这个权利和资格住到这里來。
房间谈不上奢华,只是简单的床简单的家具,如果说有哪里不一样,那便是这里的天花板是透明的,透过屋顶,顾云曦看到的是外面的天空。
繁星点缀,法国夜晚的天空独具异国他乡的气息,顾云曦躺在床上就好像是露天野营一样,这似乎跟她当年考古的情景有些相似。
追忆起过往,顾云曦死死的抓住了床单,狠狠的咬紧了牙关。因为在她的印象里,过往……都是些痛苦不堪的回忆!
终究是睡不着,顾云曦起身打算去庄园里溜达溜达,难得一个人清静一下想点事情,她披上披肩便下了床。
出门右拐便是楼梯口,顾云曦走的很慢,低头看路想事情,却沒注意到前面却是一堵肉墙……
凌澈自然沒有想到,会被一个女人撞个满怀,可那种轻盈的感觉却让他舍不得撒手,熟悉而又清新,这是顾云曦能给她的感觉。
“对不……”顾云曦猛地抬起头,条件反射的后退一步道歉道,可是对上那张脸的时候……她瞬间就呆愣了。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缘分一说,那她和凌澈绝对算是了,只不过他们之间的这种缘分却是百年不遇的孽缘。
“沒关系……撞一下不会死人!”果然是顾云曦,凌澈在听到她声音的那一刻心猛地跳了一下,然后便是无尽的欣喜。
在这里相遇,他始料未及。即便知道同住一个屋檐,但凌澈倒是沒有想过这么快会和顾云曦正面相遇。
他以为,要引出她,至少还是要花心心思的。看來是他想多了。
“原來是你,这么晚了一家三口不好好团聚,出來偷东西吗?”顾云曦冷笑一声,裹紧了身上的披肩,侧着身子就要下楼,她根本不想跟这个男人同享这里的空气,她觉得腻歪,浑身难受。
“嗯?”这摆明了夹枪带棒的语气让凌澈听了很不舒服,但转念一想他便又乐了起來,“顾大设计师,你管太宽了吧!我凌家的事还轮不到你插手吧,除非……”
“我闲着沒事干插手你的事?我怕脏了我的手,这让我恶心!让开!”顾云曦下楼的路被凌澈堵死了,她即便是侧着身子也沒办法下去。
“好狗不挡路!”生硬的冒出这样一句,顾云曦便要绕道,可是凌澈又侧过身挡住了另一边的路,“除非你不是好狗!”
顾云曦这骂人的话不算高明,但却让凌澈里外都不是人。虽然粗鲁了些,但是说实话对顾云曦來说还真是解气。
“你,嘴巴变厉害了!看來这些年你长了不少见识啊!”顾云曦这话都能噎死凌澈,从沒有跟任何人红过脸的他此时脸也憋得通红,他凌大总裁哪里受过这份屈辱,顾云曦这样一说简直就是大嘴巴子扇他的脸。
“这就不牢您凌大总裁费心了,您要是再不让开……就连狗都不如了!”顾云曦绝对是故意的,她突然发现原來激怒一个人也是这样好玩的一件事。
尤其是激怒一头随时都会爆发的狮子,刺激惊险但其乐无穷啊。
“你这是变着法的骂我禽兽不如啊!”凌澈沒有让开,反而倾身上前,将顾云曦困在他和楼梯之间,“既然你这样了解我,那我不能辜负了你的美意不是!”
说着根本不顾顾云曦的反应,弯腰屈身,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死死的禁锢在了胸前。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被猛地抱起來,顾云曦有些惊慌了,这大晚上的,所有人都睡了,如果凌澈真的兽性大发做出点什么事來,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干什么?我都禽兽不如了,你说我还能干什么!我亲爱的顾大设计师,我们也是时候叙叙旧了!”抱起顾云曦,凌澈邪恶的一笑,直接大步流星的上流,推开顾云曦的房门便朝里走。
一把将顾云曦丢在了床上,粗鲁的动作似乎在喧嚣这他内心的饥渴。
“哼!凌澈,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怕你吗?你敢动我一下,我就敢让全世界知道你是个强奸犯!”顾云曦故作镇定的从床上爬起來,快速的下了床,站在了床对面。厌恶又担忧的看着凌澈。
“怎么,你不喜欢我用这样粗鲁的方式啊,那我温柔一点怎么样!”凌澈看着顾云曦这幅小刺猬的模样,心里突然一暖。多久不见了,这幅惹人怜的模样。
“你滚开,凌澈你他妈还是这么恶心!”顾云曦以为凌澈真的是兽性大发了,环顾了四周一眼,坐好了战斗准备。
“我恶心?我记得几年前你我同床共枕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的表情一直都很享受啊!”凌澈这话绝对不是故意说出口的,只是话赶话说到这里了,话一出口他便有些后悔了……
紧张的盯着顾云曦的每一个表情,生怕她像以前一样不争气的哭出來。可是……却沒有。
“是吗?当时我很享受?”顾云曦不仅沒哭,反而笑了起來。“现在有件事一直让我很后悔,你知道是什么吗?”
“是什么?”顾云曦这幅样子,勾起了凌澈的好奇心,他上前一步,很想听得答案。
“就是……”顾云曦刚想说,只听门把手在转动,外面的人一定很急,门把手转动的很快。
“云曦,你在里面吗?云曦,出什么事了,你刚才是不是跟人吵架了!”纪绍谦是被刚才的声音吵醒的,他顾不上穿鞋就跑了出來。
顾云曦听到纪绍谦的声音,一愣,随即耸耸肩冲凌澈笑笑说道,“不好意思,我有客人!”
顾云曦绝对是故意的,虽然心里已经负罪到死了,但是这个时候她却只能这样做,利用一个男人打击另一个男人,多么卑劣的手段啊,但却是最见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