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近来儿臣翻阅商周秘史,当年周武王的治国策至今任深受历代君主的青睐,然而令儿臣有所不解的是,为何无一君主效仿?”
祯儿抬头看着怜星,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样,他水汪汪的眸子周围略带红晕,眼尾稍向上翘。
他不是砚同怜星的孩子,眉眼却像极了砚,他看怜星时眼神迷离,直教人心荡意牵。
“祯儿……周武王的哪条治国策略,无一帝王效仿?”怜星虽曾读过商周秘史,也明白周武王的不少治理国策,却不知道这一代明君的哪条治国策备受青睐,而无王者效仿。
身为将门之后,即便是个女儿家,刺绣女红可以不精,琴棋书画可以不才,但武艺非精不可,所谓精进的最高境界,就是深藏不露。
一旁翎澈似乎意识到怜星的为难,便说:“史载,周武王初登大宝,各方诸侯王世子,仍旧相互勾结蓄谋。为此,周武王派御铁匠用一块千年玄铜,不分日夜的打造了三块玄铁令,分别给朝中军机大臣,齐国王叔,内殿将军三位,使他们相互牵制,从而巩固江山。但是……”
怜星没等翎澈说完,便打断接下他的话,“但是……武王驾崩后,却把祸患留给了其子晋王。玄铁令成就了武王,毁灭了晋王。”
话音刚落。全场顿时鸦雀无声,在场的无论是宫娥太监,还是御前护卫,没有谁会孤陋寡闻到连天下第一傀儡皇帝周晋王都不知道。
周晋王这个周武王在位时期最为宠爱的小皇子,却在继位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处处受制于诸侯权奸,导致最终剃度出家,逃避权孽。
祯儿有天子之气,独无天子之命,虽然自幼天资聪慧,颇有慧根,但是毕竟他还小。
年仅八岁的他怎么会懂得去翻阅商周秘史,又拿个如此与朝政搭边的问题来问怜星,祯儿又是从何得来的书。
商周秘史虽然是史书,全本记载由周世祖一手打下江山,并世袭皇位七世,但内容多为如何安邦治国平天下。
忆当年,圣祖皇帝独孤烈策马打江山时,登基第一日便将商周秘史定为国书,布衣百姓之家若有私藏此书,轻则流放,重则车裂。
“祯儿……告诉母后,你何来商周秘史,宫里的藏书阁根本没有这套书。……祯儿,私看国书,其罪不小!”怜星厉色道。
“母后恕罪!儿臣是从耶律师傅的书房暗格无意发现此书,便……拿来看看……母后,念在儿臣是初犯,且免去儿臣的罪责。”怜星见祯儿满满一额头全是虚汗。
“祯儿……母后何来怪你之意,看便看了……无关紧的,瞧你这一头的汗。”怜星边亲和的同祯儿讲话,边俯下身去用紵丝手绢擦祯儿额上的汗。
霎时。祯儿突然抓住怜星的手,问她:“母后……前朝的大臣纷纷议论,母后您要作凰中之凰,母后……这可是真的?”
怜星顿时被祯儿的这番举动和话镇住了,待心神静下来后,怜星严肃的说:“凰中之凰?祯儿……记住!无论母后如何?母后都还是你的母后,这永远不会改变。”
祯儿频频点头,怜星不知道祯儿有没有听懂她说的话,但是现在她必须清楚,祯儿……是她的皇子,谁要是敢离间她们母子,那就是公然同她做对,她不会放过。
回鸾凤宫的路上,祯儿已不在身边,怜星在武场亭里按捺已久的怒气终于爆发了,转身就冲翎澈大吼:“宫翎澈!……今天的一切是你早就安排好的,不是?你敢挑我的台?”
“娘娘!何以见得。”没想到翎澈会用一种无所谓的口气跟怜星说话,淡淡的却有种诡异。
“耶律那阑?祯儿的老师,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和你算计好的,故意借祯儿之口来问本宫……一国三公,吾谁与从……不是吗?”
翎澈楞了一下,许久没出声,最后才说:“娘娘!你很聪明!”
聪明!真可笑,自古女子无才便是德,如今怜星背负着血海深仇,就是装傻充愣她也要报仇雪恨,可她不能接受她的仇人会是——新皇独孤砚。
“耶律那阑……他不是三朝元老吗?想当年……圣祖皇帝打江山时,他为军师,家父为上将,可如今……”怜星叹了口气。
“同人不同命……要是他耶律一氏,也步金柯皓轩一家的后尘,会怎么样?”
翎澈突然跳起来,指着怜星说:“怜儿……你够了!耶律那阑是开国功臣,又是先皇帝和祯儿的老师,无论如何!你都动不得,这次我绝不会再让你一意孤行。”
“开国功臣!……这耶律那阑底下的人靠着这束光耀,都有好谋求。老天就是不公,难道我唐家就没有功劳。”
翎澈见怜星神色不对,忙问:“你到底想干什么!……自金柯一氏后,朝中已有多数官员,暗中靠投九王爷。”
“投靠九皇叔?这个我会不知道?都只不过是些冗员罢了,每月还要照拿俸禄。我早就想找机会裁掉他们,这会儿能识趣走掉,倒省了我再去挖空心思裁减掉他们。”怜星挑挑眉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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