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微快速冲刷了一遍全身,浑身都是沐浴露带出来的奶香。 他围着浴巾走出浴室,拐头进了自己房间准备掏衣服穿内裤。他自然一眼就看到站在他衣橱前的霍大少,不过霍大少拎着他的内裤看得目不转睛这事情他就看不懂了啊。
看不懂,所以他就问了,“霍少?喜欢我这内裤,超市有,带你去买一打?”两手插腰。
霍少彬淡淡看了他一眼,神情非常自然,手一抖,一抛,内裤就脱了手,在空中划过一个不算优美的曲线,落到了屠微张开的双手上。
“换吧。我也该洗个澡,借你条内裤用用,回头还你一打。”霍少彬从衣橱里又拎出条红内裤,淡定地和屠微擦肩而过,往浴室去了。
屠微手里依然拽着那条红内裤,在原地愣了半天。回过神之后,边穿内裤边骂“我草”。
等霍少彬从浴室出来,屠微已经整装待发了。
霍少彬胯部包着屠微那条红内裤,臀-部挺翘弹性的肌肉被紧勒出一个饱满又结实的曲线,胯-下的大鸟歪斜侧摆,凸起一条长长粗粗的形状,在紧实凹陷的胯骨间跃然鲜明。
屠微有些嫉妒,又有些看不下去的感觉。他撇开脑袋,把他最大的衣裤抛向霍少彬,粗声粗气地说:“我就这种衣服,没好的。”
霍少彬对屠微这种反应很满意,眼底带着笑意,慢条斯理地穿上屠微的衣物。等他穿好往镜前一站,屠微又嫉妒了。明明一样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是老流氓的气质,怎么上了霍少彬身,就成了健美阳光的帅小伙?
霍少彬肩膀比屠微宽,人比屠微高,身体也更壮更长些。所以这些给屠微穿是稍显宽松的衣裤,穿到霍少彬身上,就略微紧绷了。不过这紧绷没有丝毫的丑陋之感,倒把霍少彬结实修长健壮的身形完完全全给勾勒了出来,充满了让屠微嫉妒的男人味。
霍少彬又从衣橱里挑了一顶黑色的帽子套头上,侧头冲屠微一笑,“走吧,饿了吧。”
俩人下楼上车一路往饭馆子开去不提。等到了那饭馆子,屠微反而不淡定了。他本以为霍少爷会带他去什么高级饭馆,特别文艺。亮金色的大字气势磅礴地镌刻在一块黑木板上,高悬在小菜馆大门上方。
屠微是跟着霍少彬步行进来的,车子停在外面的街道旁。他跟着霍少彬七拐八拐进了小胡同,耳边是高低起伏各不同的吆喝声、叫卖声。卖煎饼果子的有,卖油炸果子的有,卖糖饼的有,卖小泥人的也有,总之各种有。屠微觉得自己都要幻听了。这是B市的老胡同啊,这种街面上弥漫的各种味道,像极了他屠家村外那个梅花村的街道。像却又不是,少了一种味道。不同这种胡同街,却又让他亲切异常。他蹙着眉,一时回忆一时感慨一时疑惑跟了进来,然后就进了文轩馆。
文轩馆内没内厅外厅,进了大门就是七八张排得整整齐齐的大红木漆的长桌子。那最里头的U形木桌上坐着一个戴着老花眼镜的老头儿,头发灰白,脸带皱纹,正眯着眼睛往他们这边看,然后没几秒,忽然露出一脸喜意,嘴里发出老人特有的沙哑苍劲之声:“啊,是小霍来了啊!”
霍少彬笑着迎了上去,走到U形桌边,和老头儿说话,“张伯,好久没来你这吃红烧狮子头了,想了。”
被称张伯的老人脸上笑成褶子,眼里闪着慈爱的光芒,站起身走过来和霍少彬抱了抱,松开后对着霍少彬直夸好,“好久没来了啊。我以为你都要忘记我这老头子了。今天我亲自给你下厨!老婆子!老婆子快出来,小霍来看我们了!”这最后一句话叫得那是中气十足,透着满满的喜气。
没一会,旁边那布帘一抖,走出来一个慈眉善目的阿婆,腰上还围着粗布围裙,两手湿漉漉的,不停在腰间擦拭着双手,“小霍。啊真是你。都4年没来了,难得老头子没忘记你,他这老年痴呆症最近越发厉害了。”
张伯闻言立马不高兴了,眼皮子一拉,两手往身后一背,粗声对阿婆吼:“你好.xzsj8.端端说这些干什么!去洗菜,今天我下厨给小霍做狮子头。”
阿婆没立马进去,她拉上霍少彬的手,摸了又摸,嘴里也是连声说好,然后才在张伯连声催促下进后厨去了。
张伯打发走阿婆,才想起让霍少彬介绍屠微。屠微脸上带笑,又非常恭敬,等霍少彬介绍完他名字,他又说:“张伯,我来尝尝你的手艺,听霍――少彬说,您手艺非常棒,我这不就来了?”
张伯最喜欢听别人夸它菜做得好,一听屠微这么说,立马就把屠微拉到跟霍少彬一个地位,拉扯着他的手絮絮叨叨说了自己当年如何如何,自己拿手菜是哪几样,如何如何刀工,如何如何的炖煮……
张伯叙说回忆间,屠微偷偷瞄了眼霍少彬,霍少彬正瞅着他笑,倒是一脸轻松恣意的模样。屠微回了个白眼,继续专心听张伯唠叨。直到布帘子那头传来阿婆嘹亮的召唤声,张伯才笑着起身,进了厨房。
屠微着看张伯消失在布帘内,一时没说话。倒是霍少彬开口了,“这家店我高中常来吃,高三就很少来了。张伯和张婆婆都很好,红烧狮子头做得很地道,其他地方我都没吃到这么好的了。”
屠微应道:“恩,看得出来张伯和张婆婆很热情。我挺喜欢他们的。”
霍少彬:“喜欢这里么?”
屠微点头,“挺喜欢的。这胡同街道有种味道,像我那边。张伯也挺像我爹,声音都那么大,还喜欢唠叨。”
霍少彬抽出纸巾擦了擦桌边,顺带也帮屠微跟前擦了一遍,“要喜欢,以后可以常来这里吃。也顺便看看张伯和张婆婆。”
屠微“恩。”了一声,忽然醒悟一般,朝霍少彬压低嗓门说:“你今天到底要谈什么?我那工程又出问题了?有谁要找我场子了?”被这环境气氛一影响,屠微干脆不管不顾直接说出了心底的疑问。
霍少彬一脸莫名其妙,挑着眉也压低声音回道:“就带你过来吃张伯做得菜而已。谈什么?你想谈什么?”
屠微闷声,半会没作响。敢情是他自己想多了?擦,早知道叫上小虾米一起了。
之后俩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随便扯了会,然后张婆婆就陆续端着菜出来了。又是京酱肉丝,又是蚝油青菜,又是爆炒猪肚,还有最后的压轴菜――红烧狮子头。
屠微吃得满嘴是油,就差没把舌头吞下去。这张伯的手艺的确没话说,就一个字:绝!吃出了他心底的馋虫,他发誓以后要常来。
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屠微和霍少彬埋头吃,张伯和张婆婆在一旁看得一脸欢乐,四人好像认识了许多年一样,吃吃说说,其乐无穷。
走时,张伯还特意拉着屠微嘱咐道:小微,以后常来,张伯给你做狮子头。我怕我做不了几年了。
屠微看着张伯那张棕黑色布满深刻皱纹的脸,心里头有些犯堵,他说:成!张伯,你等着我常来看您,吃您做的狮子头!
坐回车上,屠微深深吐了一口气,眼角有点泛泪,他又想他爹了。不过挺丢脸的,旁边还坐着霍大少爷呢,他一个长出那么多岁的人在这里哭,傻了巴叽的。
霍少彬发动车子,又斜眼看他,笑道:“小微?”
屠微眼角的泪立马给憋回去了,回头凶悍地说:“别乱叫!这张伯叫得,你凑什么热闹!”
霍少彬晃着脑袋在这老街头缓缓开车,喉咙里是压抑不住的笑死,轻轻细细浅浅的,却犹如一只蚂蚁在屠微的心头爬,让他着急上火却又拿他没办法――忒气人了。
话说为什么张伯叫霍少彬小霍,叫屠微不叫小屠反而要叫小微,这是个问题。这问题在屠微脑子里转了个圈,就被他抛到旮旯去了。
他心里头干火急火急的,烧了一会就没柴了,也就逐渐冷静下来。密封的空间内,霍少彬的笑声早没了,仔细一听,还就屠微自己粗鲁地喘气声在空气里晃荡。屠微转了转眼珠子,快速瞥了眼霍少彬,却看到对方正弯着眼睛把他盯着瞧。
屠微视线一触即回,悠悠地转向窗外。他冷静下来了,也觉着好像有些不对劲。怎么跟霍少彬的关系这么好了?刚才这一顿饭,算是分享了一个秘密,参与了霍少彬的过去。霍少彬这种人,怎么会做这种事情?这明摆着就是示好。只有好兄弟之间才该有的事。
自己刚才跟霍少彬的一唱一和间,咋就那么顺其自然,咋乎咋乎地就笑骂起来了。他跟霍少彬,一个骂,一个笑,这太像他跟小虾米之间的互动了。啧啧,霍少彬这小子怎么老看他?别以为老子看窗外就没看到你偷看老子后脑勺,老子特帅老子心里头明白,你也不必这么崇拜我连我的后脑勺都崇拜上了。
忒么的怎么这眼神瞅着有点不对劲?
屠微猛烈急速一个回头看霍少彬,入目的却是依旧善意,带点惬促的笑容。屠微吸了吸鼻子,说,“老子很帅老子知道。专心开车,我该回去上班了。”
霍少彬:“恩。送你去工地。”
屠微要回趟办公室拿新的工作服换上,霍少彬送他去。屠微换号工作服去工地,霍少彬送他去。这一次那条路再颠簸,霍大少爷那雄赳赳气昂昂的路虎是不怕的,抗震能力完全没问题。屠微下了车,弯腰在玻璃窗上轻轻一敲,说:“谢了!”然后头也不回地往那片人影攒动的地儿走去,边走还不忘耍帅地抬手背朝霍少彬摆手,有点意兴阑珊的意味,又有点帅气。别人我不知道,但是一直盯着屠微背影看的霍大少爷觉着他既装逼却又装得很帅。这很矛盾,却又是霍少爷的心里话。
刚才俩人谁都没提霍少爷身上这些衣服的问题。这些衣物就是屠微在一般商店里用不到200大洋买的衣物。别说这些便宜,就是不便宜,他也可以眼睛不眨一下送霍大少,只要霍大少愿意要。
让霍少爷洗了他的衣服再换给他,这事情怎么想都很奇葩,屠微干脆断了这念想。
而另一头霍大少爷的心里头,那阴暗的想法如果有朝一日抽丝剥茧大白天下的,定会让屠微吐血三声然后大骂我草你个死变态。霍少爷的想法很简单:他要用屠微的贴身衣物打手枪。
衣服用了用裤子,裤子用了用内裤,最后不济还可以用帽子。再者说衣服是可以洗的,就这么洗了打,打了洗可以用很久。他承认他有点变态了,但是在看到屠微那红彤彤的三角裤出现在他
作者有话要说:困到不行,BUG许多肯定。告知我明天改……
困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