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一班屋内,气氛格外的热烈,两组、四个人在大家的加油呐喊声中,鼓着一头的青筋,满脸涨红地咬着牙闷头加着劲儿,古力友、姜竞天、尹杰和石春生四个人,在击败了一班、二班所有对手后,终于在“力王”争霸赛上聚首碰头。 这场进行了三天的掰腕子“大赛”也随之接近了尾声。
半决赛的对阵双方是,古力友—尹杰;姜竞天—石春生。
尹杰只支撑了四十秒胳膊便被古力友平整地“铺在”了桌子上。尹杰揉着膀子,甩着胳膊,龇牙咧嘴地喊着:“我说骨头,你小子也太黑了点吧,人家手都贴桌子上了,你还他娘的加劲儿,恨不得把老子的手给镶桌子里,至于吗?”
古力友露出满脸的得意,摆出一副爱咋咋地的架势回道:“对于你这种极不自觉、死不服输、偷奸耍滑、脸皮厚到可以防炮弹的选手就得这样,要是不这样你小子又该有这样那样的歪理来狡辩了。”
在两个人的争辩声中,大家把目光集中到了剩下的姜竞天和石春生身上,两个人算是耗上了,互握在一起的手掌血管偾张,指尖刷白,结实的小臂更是微微颤抖着,一看就能让人感觉得到两股强大的力量在抗衡着,显然两人都在竭尽全力,但谁都没能越过雷池一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可胜负却依旧未分。在场的所有人也都开始小声地议论起来,测算着到底谁胜谁败,略显粗壮的石春生得到了多数人的青睐,由此而产生的打赌声音此起彼伏,有赌烟的,有赌新袜子的,有赌洗衣服的,最后竟然还有赌卫生纸的,当然是没用过的。为了各自的战利品,加油呐喊的声音再次充斥了整个房间。
看着大家一个个张牙舞爪、声嘶力竭地围在两个人旁边,为各自心中的胜利者加油鼓劲,古力友和尹杰也忍不住重开舌战。
“骨头,你徒弟快坚持不住了。你看这汗出的,快成淋浴喷头了,嘴唇都白了。再看咱家石头,都没怎么冒汗,这叫什么?这就叫实力。你呀,趁早认输得了,我军优待俘虏,投降输一半儿。”尹杰满怀信心地对古力友发起了心理攻势。
古力友听了却丝毫不买他的账:“你眼神儿不好吧?没冒汗?那你徒弟满脑袋上湿漉漉的是你的哈喇子啊?投降输一半儿?我看是你想投降吧?告诉你想都别想,对于你这号的,我是坚决不留俘虏,两包大云,少一颗都不好使。你就等着掏腰包买烟吧。”
尹杰斜眼瞪着古力友:“哎,给你个优惠政策吧,你还牛上了。瘦驴拉硬屎,你就装吧!”
古力友不屑一顾,手指.xzsj8.随意一挑:“切!”
姜竞天和石春生在相持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后,场上的态势渐渐地开始转变。随着石春生的小臂慢慢地越过中间线,胜利的天平也似乎倾向了他的一边,看着姜竞天被自己压得越来越底的手臂,感觉到对方越来越衰弱、枯竭的力量,石春生仿佛看见了胜利曙光般地露出了一丝笑容,而围在他身边的支持者也都一个个的兴奋无比、喜形于色。就在大家都相信石春生必胜无疑的时刻,就在石春生自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刻,就在姜竞天的支持者顿足捶胸、大呼压错了宝的时刻。姜竞天原本黯淡的眼神突然精光一闪,“呀”伴随着一声豪气冲天的嘶吼,**般的爆发力被姜竞天瞬间激发,狂潮怒浪似的巨力顷刻间便击垮了石春生先前的优势和最后的防线。在尖叫、叹息、口哨声中姜竞天将石春生的手臂牢牢地按在了床铺之上。眨眼间的工夫、转瞬即逝的两秒钟,使得石春生由即将的胜利者变为现实的失败者。连他自己一时间都弄不清是怎么输的,半张着嘴,眼睛直直的如在梦中。直至头上挨了尹杰的一记“如来神掌”,才如梦方醒般的露出他那憨憨、傻傻的特有笑容。
“石头,你他娘的是怎么搞的,长得五大三粗、又黑又壮的,怎么一点长劲儿都没有,跟只鸡崽儿似的,一阵风就趴稀了。”尹杰气急败坏地数落着依旧憨笑着的石春生。
古力友上前拍了拍姜竞天的肩膀,然后操起了姜竞天的手臂轻轻地按摩了起来。旁边的支持者更是端水的端水,让座的让座,称赞声不绝于耳。反观石春生那边可是多少的有点冷场,真是胜者为王败者寇啊。
古力友放下姜竞天胳膊的时候,尹杰正趁乱贼头贼脑地向一班门口摸去,古力友斜眼看着尹杰高抬腿轻落地、颔首猫儿腰正向门口移动的背影,拉长声调地开了腔:“嗯。。。。。。哼,尹班长,怎么着你这是要走啊?还是要跑啊?”
听见古力友的声音,尹杰的身体瞬间停滞,直起身回过头露出满脸尴尬的笑容:“哪,哪呀,我这不是准备回去拿钱,让人去买烟嘛!嘿嘿!”
随着古力友和尹杰这一问一答,房间内再次掀起了声讨债务的热潮。尹杰走回古力友的身边,撅着嘴看着古力友和姜竞天小声嘟囔着:“真他娘的是,有其师必有其徒。干巴人儿有干巴劲儿,两变态!”
蔡琅站在一班开着的房门外,看着一屋子兴高采烈、谈笑风生的半大小子,伸手敲了敲房门,见没人听见,便清了清喉咙喊道:“报告!”
屋里的人收住声音看向门口,古力友看着房门外的蔡琅正着脸色问道:“什么事?”而尹杰更是用冷冷的目光上下瞄着门外的蔡琅。
对于蔡琅古力友和尹杰都没什么太好的印象,一个是经常听班里的二年兵提起他的各种“光荣事迹”;另外一个就是,无论是古力友也好,还是尹杰也罢,都打心眼儿里厌恶蔡琅那双“黑少白多”的眼睛,尤其是当不大的黑眼珠在幅员辽阔的白眼仁儿里,做规律或是不规律运动的时候。用尹杰的话说就是:怎么看,怎么象《少林寺》里的秃鹰。
“哦,古班长,我们王班长让我叫石春生回班里,有事找他。”蔡琅满脸堆着虚伪的笑容。
听见话语,石春生立马直起身,抓起上衣快步走到蔡琅面前,瞪着一双单纯的眼睛问道:“蔡班长,王班长找我啊?啥事啊?”
蔡琅收回笑容,冷眼上下打量了石春生一遍,才没好气儿地说道:“不找你难道还找我啊,你快点!”
石春生赶忙回过头冲着古力友和尹杰说道:“古班长,尹班长,那我先回去了。”说完便跟着蔡琅向三班的方向走去。
走廊里时而传来蔡琅责备、训斥石春生话语。尹杰看着古力友慢慢地说道:“三班摊上蔡琅和史大权这俩货色本来就够一说儿的了,偏偏又是王贵这个愣头青当班长,哎。。。。。。就石头这样的憨厚性格,真是够难为的了。”
古力友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想了想,便招手把邵云泽叫到了身边,耳语几句后,邵云泽转身走了出去。过了好一阵子,邵云泽才气喘吁吁地跑回了古力友和尹杰的身边,对着两人小声说着什么,古力友和尹杰听完互一对视,随后便匆匆地走出了一班。
几个人反常的表现尽数落入了姜竞天的眼中,看着古、尹二人的背影,姜竞天略一沉思,便悄悄地跟了过去。
三班屋内,王贵一脸怒气地盯着站在他面前的石春生,看见班长这幅表情,石春生当真是莫名其妙,不明所以,而班里其他人一看这架势,也识趣地纷纷起身出门,避开这是非之地。
“你干嘛去了?班里呆不下你了是不?”面对着王贵连珠炮一样的训问,平时就话不多,有点拙嘴笨腮的石春生一时间竟不知说啥了,只是杵在那,一味地咬着嘴唇。
看到石春生站在那里不吭声,王贵的火丝毫没有消退的感觉:“班里的卫生不打扫,倒跑去和人家掰腕子,怎么地,感觉自己资格很老呗?”
听见王贵的话,石春生不禁愣了愣,看了看坐在王贵旁边的史大权喃喃地说道:“是史班长告诉我每天得等大家做完体能,都去洗漱的时候再打扫卫生,省的人多,地面拖完容易又被踩脏了。”
“那今天呢?”
“今天是史班长告诉我晚上不用打扫卫生的。”石春生一脸的无辜。
史大权一听,眯着眼睛狠狠地瞪了石春生一眼,极力保持着镇定,不韫不火地说道:“春生啊,做错事不要紧,有错就改嘛,没什么大不了的,可你要是胡说八道就有点过份了,这班里的卫生,我怎么会能不让你打扫呢?你说这话可得有证据,要不你就不光是推卸责任这么简单了,你这是在挑拨战友关系,破坏班组建设。
“可是,我。。。。。。”
“你什么呀,我没看见你天天打扫卫生,倒是看见你每天都往别的班跑,一去就得睡觉的点儿回来,以你刚才话的意思是,你趁着班里没人的时候回来打扫,完事再象做完好事不留名一样的悄悄撤退,唯恐被别人发现?”蔡琅也在一旁添油加醋地讥讽着。
王贵点着一根烟,随手将火柴往地上一摔:“你刚才说史班长不让你打扫卫生,你就不打扫了,要是他不让你喘气,你也不喘气儿了呗?你一个新兵打扫卫生这点破事还得别人天天告诉吗?”
“这。。。。。。我。。。。。。”石春生一时间百口莫辩,急得满头大汗,双手直抓大腿。他怎么也弄不明白,原本明明是史大权不让自己打扫卫生的,可为什么现在却不肯承认了?自己每天晚上拖地的时候,经常被蔡琅看见,怎么突然就说没看见了?生性耿直、憨厚的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史大权煞费苦心,为他独身订造的。
“掰腕子?看来规定的体能对你来说太微不足道了。好,从今天开始,体能数量翻两倍,现在趴下把没做完的给我补上。”王贵瞪着眼睛,咬牙切齿。
石春生无奈,只好趴在地上撑起身体开始做俯卧撑。
“1,2,3,4。。。。。。25,哎,这个不合格,罚十个,15,16。。。。。。”王贵摆明了是故意难为石春生,看着此情此景,史大权和蔡琅不禁相视会心一笑。
石春生前前后后做了二百个俯卧撑了,但经王贵故意这么左扣右罚的,喊在面上的不过区区四十几个,看着石春生微微打颤的双臂、被汗水整体浸透的衬衣和豪吸猛喘的窘迫样子,王贵三人脸上丝毫没有怜惜的表情。
已经体力透支、突破极限的石春生勉强擎着发颤的身体,轮换着甩动手臂,可无论怎样依旧凝聚不起一丝力量,只能停下,面带痛苦的支在那里。
王贵本以为石春生会认错求饶,哪知这小子闷不吭声,在王贵看来石春生这是在和自己斗气,公然挑战他的权威。好,你不是不吭声嘛,今天就非得让你连哭带嚎。
“四十九,四十九。。。。。。”喊了几遍,见石春生努力了几次都做不了,王贵撸着袖子嘶声吼道:“四十九,做!你他娘的做不做?不做是不?!”
王贵边说着边站起身来,掀开被褥。由铺上抽出一条床板拎在手里走近石春生,他想干嘛?不言而喻。
最近家里外面都有点忙,脑子也不太灵光,所以更新的慢,没办法毕竟比不上滔滔不绝、日进斗金的大神。希望关注我的朋友能够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