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自从进了十中队的大门,到目前为止姜竞天和石春生算是成了实实在在的呆鸟。 无弹出广告文本小说站这不,站在老李和老朝面前,看着地上6、7个大大小小的包包裹裹,两人又开始发呆了。老李则是一如既往地带着微笑:“我说,你哥俩除了发愣,还会点别的不?你们应该高兴才对,老朝可是不轻易收徒的!还不赶快表示感谢!”
“可别介,人民军队皆兄弟嘛!甭客气!来,接着!老话说得好,干啥得像啥!”一脸和谐的老朝边说着边将两条大号围裙递给了姜、石二人。
看着姜竞天和石春生笨手笨脚地系上围裙,老李忍着笑客套了两句后,转身离去。
送走了老李,姜竞天和石春生便一板一眼地开始了学艺生涯。学什么?系着围裙当然是学做饭,只不过不是给人做!
这喂猪、喂鸡的活计看似简单,可食料的制作过程却来的不那么容易。两人在老朝的教导下,挥汗如雨般地东拌西搅,一时间食料满天飞,遍地的狼藉。再看两人,既看不出嘴脸也分不出衣着,整个就是俩尊食料捏成的泥人儿,弄出来的东西更是猪不吃、狗不闻、鸡不理。两人登时傻眼,膘呵呵地没了主意。多亏老朝耐心法儿足,始终遵循着,不会就再讲,不熟就再练的教学方针和要速度更要质量的原则,一遍遍地将两人推向饲料盆。最后,在老朝的帮助下、两个人的共同努力下、现场饲料基本用光的前提下、鸡鸭鹅狗猪饿红眼的情况下。两人终于“圆满”地完成了当天的饲料制作任务,看着自己搅拌、蒸煮的饲料被风卷残云。两人终于算是有了点满足感,不自觉地搂着膀子傻笑起来。
老朝却满脸歉意地对着充当实验的两头猪和十只鸡轻声地叨咕道:“唉~~~饿坏了吧?我知道难吃,但是没办法,该着你们几个倒霉,放心忍一忍过两天就好了。”
正沾沾自喜的姜竞天和石春生听见这般说辞儿,立马笑容变成了臭脸。
接下来的几天,在制作饲料这一环节上,两人憋住了气儿、卯足了劲儿,虽说进步不小,但这猪大妈、鸡大爷还是一如既往,不饿到翻白眼儿绝不开口。弄得两人成天的唉声叹气,大呼失败、失败、太失败。全然没有了军事尖兵的优越感,尤其是姜竞天情绪更是与日低下。一直在暗中观察的老李看在眼里却不住地点头。
午夜时分,二班长肖勇新轻手轻脚地来到了姜竞天和石春生的床前,伸手轻轻拍醒了熟睡中的二人-------终于到了两人开始执岗的时候。
穿戴整齐的姜竞天和石春生跟着带班员肖勇新钻进丛林,沿着一条杂草遍布的羊肠小道向哨点的方向走去。
夜枭独有的低吟远远近近的传来,轻轻撕扯着夜的宁静。夜间觅食的啮齿动物小心翼翼地窜动在草丛间,借着虫鸣发出细微的响动。夜色为浓密的丛林徒增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这是一条真正意义上的羊肠小道,路边的植物都从两边伸出枝蔓,拼命争抢着占据丛林中这处异常珍贵的闲置空间。让本就纤细的小路几乎完全陷入了绿色海洋。肖勇新抻出别在后腰上的柴刀,一边动作熟练地削切着拦路的枝条一边头也不回地说道:“这林子里的路就是这样,一天不拾掇都不行,砍完了几个小时就得给你重新补上,就像在跟你制气似的,难走不说,要是被带有钩钩刺刺的给扎到就不合算了,如果碰巧还是有毒的,那你就等着挨折腾吧。所以这带柴刀、勤动手是千万不能忘记的。”
听了肖勇新的话,石春生不禁问道:“班长,咱们不是两小时换一次岗吗?这的植物长的这么快呀?”
肖勇新听完,呵呵一笑:“哪能长这么快。要真长这么快还不成精了!其实啊,我领着你们算是开了个小差。往常提前半小时去接岗,今天我给提前了一小时,走的也不是正常的上岗路线,这条路也能到哨点,就是远了点。不好意思,让哥俩少睡了半小时。”
闻听此言,姜竞天和石春生不约而同地停在了原地,迷惑地看向肖勇新。
感到身后没了脚步声,肖勇新转头看了看两人,轻叹了口气:“这事呀,还得重头说。咱们边走边聊,别耽误了时间!”
看着两人迟疑地重新跟了上来,肖勇新转过身去继续开路:“我问你们,知道老李是什么军衔么?”
这一问可问住了两人,算算来十中队也有个4、5天了,可还真没看见老李带过军衔。
“告诉你们,老李是中校。中校当连职干部是不是很奇怪?先别惊讶,我还没说完呢,老李不但是中校,还曾经是我们支队赫赫有名的军事技能高手。军事素质杠杠滴,还带过机动队呢。为啥一个鼎鼎有名的中校军官会心甘情愿地窝在这山沟里?这还得从这片林子说起。当年,老李可谓是春风得意,事事顺心,事业蒸蒸日上,家庭美满幸福。尤其是娶了一个好媳妇儿,不但人长得漂亮,还是个植物研究院的副教授。两口子那个幸福呀,羡慕死个人儿!”
肖勇新停下身形,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细细的汗珠,看了看身后正等着下文的俩呆鸟,重新打开了话匣子:“要说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老李的业余时间不多,几乎不怎么回家,两个人平时离多聚少,结婚三年多连个孩子也没要。直到咱们中队刚刚建立那年,一个新兵在这里误食了一种野果,导致中毒,差点没挂了,好在果子毒性不那么大,折腾了好几天才算保住了命。上面对这事也挺重视的,决定对其他士兵进行毒物识别教育,老李家嫂子知道后,便主动请缨接下了这份工作,支队要求老李陪着一起完成工作,可老李不放心自己的中队,所以,原本应该陪一个星期,他却第二天就自个儿开着车回去了。没想到啊,没想到!第三天嫂子进林子采标本时就被一条银环蛇狠狠地咬了一口。由于银环毒性大,这里与外界隔着远,老李又开走了车。所以,等送到医院的时候,人已经没了。老李那个伤心呐就别提了,后悔的把墙皮都撞下来了一大块。后来,老李把嫂子的墓建在了这,自己也调到了这儿,从那往后不管谁怎么劝,他就是不离开,一呆就是十多年,每隔两天,老李就会去墓地陪嫂子一会儿,咱们现在走的这条路就是通向嫂子的墓地。老李为人你们也是清楚的,所以我们自发地组织起来,每隔两天不管谁执午夜的岗都要走这条路清清杂草,给老李省点事儿。因此,今天领着你哥俩绕了点远,我想你俩肯定能理解。哦,对了。说到这,得提醒你俩一下,上岗千万带蛇药。”
听了关于老李的故事后,姜竞天和石春生都默然了。心头不禁万千感慨。
回过神来,姜竞天快追两步,来到肖勇新的身边满脸诚恳地一伸手:“班长,你歇会儿,我来!”
肖勇新笑笑也没推辞,顺手递过了柴刀:“行啊,咱们就轮班干吧!记着点,咱们就干到前面那棵树那儿,后面的留着,然后就改道去接岗。”
石春生听罢抬手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冲着肖勇新说道:“班长,还有不少时间呐,咱们就干到墓地得了呗!”
肖勇新坚决地摇了摇头:“从那往后的部分是老李的,那是谁也替代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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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提前了十多分钟到达哨点。一条穿山而出的隧道映入姜竞天和石春生的眼帘,隧道虽然并不太长,但从陡峭的山势和突出的花岗岩石,可以让人联想到建造这样一座隧道绝非易事。哨点位于隧道的两头,交接完毕,目送下岗哨兵消失在黑暗中后,位于隧道东面一号哨位的姜竞天背着步枪扫视着周围略显陌生的环境。
站在姜竞天身边的带班员肖勇新伸手由裤兜里掏出盒香烟,打开包装,用胳膊肘碰了碰姜竞天:“喏,来一根!”
姜竞天笑了一下,将递到面前的香烟推了回去:“班长,我不抽烟!”
肖勇新莞尔一笑:“不抽烟好啊,不危害身体健康。属实好!唉~~~我算没救了,不让我抽烟就等于是要了我的命。细想想这抽烟坏处是真不少,不说别的,你就说我对象吧,要想和她打个啵,都得彻底刷上八次牙!牙花子都得肿几天!”
姜竞天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弄了肖勇新一脸的唾沫星子,肖勇新笑着抹了一把脸伸手点了点姜竞天的鼻头:“喷死你!好了,你先自己站会儿,精神点啊!我去春生那边看看。”说完转身走去,刚走两步便带着一脸臭屁的表情折了回来:“唉~~~我上岗抽烟的事可别乱说啊!这可是违反纪律的,要是因为这个,我当不了将军,你会愧疚一辈子的。你~~~滴~~明~~白?~~~~”
姜竞天皱着眉头干呕了两下,算是给出了完美的答复。肖勇新笑着转身离去。
一说一笑间,姜竞天的心情多少轻松了一点,最起码现在的自己不似前两天那般胸口憋闷了,竟少有兴致地仰头望向夜空中的点点繁星,自顾自地想起了心事。滕然间,一丝不易察觉的响动撞入耳窝,姜竞天为之一震,目光激射向十多米外的一处茂密灌丛。
“谁!”姜竞天断喝声中,右肩一抖,步枪已操在两手之中,动作快愈闪电般“哗啦”一声,子弹上膛!
最近家里外面都有点忙,脑子也不太灵光,所以更新的慢,没办法毕竟比不上滔滔不绝、日进斗金的大神。希望关注我的朋友能够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