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035(感谢七钻菲儿和怎样才能无忧无虑呢的地雷)
作者:艳靡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9312

顾清蕊脸上的惊慌之色逐渐淡去,有些委屈咬了咬嘴唇,目光清湛如泉水的望着信王,真诚的说道:“梁郎既然都知道了,清蕊也不欺骗梁郎了。 首发--无弹出广告清蕊不是笨蛋,清蕊知道就算自个儿被主母收养,依旧是一个卑微的小庶女。清蕊没有什么野心,只想要找一个可以依靠一生,护佑清蕊一生的郎君。王爷附合清蕊对心中郎君的一切要求,所以当红儿找上清蕊时,清蕊没有拒绝。”

顾清蕊小脸惨白,露出了卑微的祈求眼神,可怜兮兮的乞求道:“王爷,您别生气,清蕊没有坏心眼。”

有权力的男人总对喜欢自己,想要依附自己的女人存在宽容心。

顾清蕊自认为入府后并没有明目张胆的算计任何事情,有的就是先知的便利。她只是在这份先知上加以利用,获得好处而已。

所以,她慌过那么一下,也就镇定了下来。

信王的目光就像具有透视功能,犀利得能将一切都赤*裸*裸地剥落出来,他紧抿着一张嘴,分明的轮廓因为冷酷的审视更显立体的冷威。

半晌,信王嘴角勾起一些弧度,摸了摸顾清蕊的脑袋,低醇声道:“傻丫头,只要你乖乖的,本王自然会护佑你一辈子。”

闻言,顾清蕊喜极而泣,呜呜的哭泣着,埋首在信王的怀抱里,那信赖的姿态就像婴儿找到了母亲般。

信王轻轻的叹口气,幽沉的眼底还是保留着观望怀疑之色。

不过,相对后院那些心思不明的狠毒女人来说,她这点小心思算不得什么。

反正都是他的人,他可以慢慢的□,让她知道在这个世上她只能完完全全的依靠他。

“王爷。”门外响起了和顺恭敬的声音。

信王放开了顾清蕊,道:“好好在这个院子呆着,哪儿也不许去。”走了几步后,又停顿了下来,定眼看着顾清蕊严厉的说道:“更不许爬梯子翻墙出去!”

“你霸道,你不讲道理。”顾清蕊顾不得那么多,光着脚丫,就从床上跳了下来,追着信王来到了门外。

既然,信王愿意容忍她的娇纵,那么她当然顺着梯子往上爬。至于尺度,她当然也会好好把握。

因为刚才她的一番闹腾,挽髻松散而开,未施脂粉的小脸斑驳着泪痕,撅着粉嘟嘟的小嘴,瞪着水波盈盈的眼眸,尖尖下腭扬起,三分怨怼,七分媚惑。

信王看着刚刚还可怜兮兮求他,现在又这般气人的顾清蕊心中腾腾的升起怒火,但对上孩子气的她又生出几丝无奈,最后冷沉的面孔,冷哼了一声道:“你好.xzsj8.生给本王反思反思自个儿的错误。”而后,恼怒的挥袖而去。

气恼的信王走出了悦院,只见梁擎苍跪在地上,纤弱的身板看上去单薄得可怜,见了信王,他的声音暗哑带着细微的哭腔:“父王,娘亲绝对不可能加害王妃肚子里的孩儿,请父王明察。”

“男儿膝下有黄金,梁擎苍。”信王冷面冷眼看着梁擎苍,那疏离而冷漠的神态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在信王的观念里,男孩儿不能娇惯,特别是身在皇家的男孩儿。优胜劣汰,皇家的男孩儿就必须经得起磨练。所以导致他对所有的庶子都这般冷酷无情,也造成了庶子对于他的畏惧和冷漠。

“孩儿跪的父亲,更是为娘亲求情。”梁擎苍此刻没了往日的怯弱,口齿伶俐,反应敏捷。

这倒让信王不免有些另眼相看了,他嘴角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问道:“如果林氏是无辜的,你何必求情?”

“娘亲身体不好,她受不了阴冷潮湿的地牢,孩儿怕真相还未察明,娘亲就身体有恙。”梁擎苍低垂着双目,看着干净的石板路,一张青稚的脸上镇定从容。

“你好.xzsj8.像很肯定你娘亲是无辜的,或者说这只是心中的愿望而已!”信王冷笑着,墨黑色的双眸睥睨的望着跪在地上的梁擎苍,神态里带着明显的讽刺,对他,亦或是对他娘亲的讽刺。

这份讽刺深深刺激着梁擎苍,他在他父王的眼底什么也不是,只是一个卑微而可怜的小丑而已!

现在的他,的确是一个卑微而可怜的小丑!梁擎苍感到自己的内心像火一般的在燃烧。

火,通过毁灭而得到一切。这就是梁擎苍的感觉。

信王冷笑着瞥了一眼,一直紧握着拳头的梁擎苍,淡漠的语气带着肯定的说道:“只要王妃诞不下嫡子,身为侧妃庶子的你,就会有机会。本王,不得不相信林氏有这个动机。”

“英明的父王一定不会被假象所蒙蔽,孩儿请求父王明察。”梁擎苍停了信王之言,俯身,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掷地有声的请求道。

信王看着匍匐在地的梁擎苍,冷笑一声,毫不留情的出声道:“如果不是知道你是本王的儿子,本王会以为见到了哪个低贱的下人!”语毕,大袖一挥,健步离去。

大袖挥起的冷风刮过梁擎苍露在空气里的脖颈,那冷风就像一把锋利的刀砍过了他的脖子。他就像死过一回般,脸色苍白得可怕,但是同样可怕的还有那双透着野兽般凶残的眼神。

梁擎苍缓缓的从地上站了起来,野兽般的目光正巧对上了院子内的顾清蕊。

两人四目相对,顾清蕊平静无波的漆黑双眸对上梁擎苍的双目,微惊。

那是一双恐怖的眼,两个瞳孔密布着红色——毁灭的红色,血腥的红色。

梁擎苍对上顾清蕊微惊的面色,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冷笑,转身离开,瘦弱的身体挺得笔直,就像受伤的小野兽,透着不屈的凶残。

“小姐!”白荷看着发呆的顾清蕊,低低的唤了一声。

顾清蕊回过神来,往屋内走去,一边走,边叹息声道:“白荷,王爷,他,生气了。”

顾清蕊整个人都恹恹,有气无力的靠在了窗台处的美人榻上,嘟着一张不高兴的小脸望着鲜花盛开的美丽院子。

“小姐,您并没有做出任何伤害王爷的事情,王爷会明白小姐的心。”白荷沏上了一杯茶递到了顾清蕊的手中,温声劝慰道。

顾清蕊接过绿茶,无力的呷了一口。越想越觉得难过,先是低低的抽泣,紧接着委屈泪水好似般绝堤了。

“哇——”顾清蕊投入了一旁木青的怀里,边哭边悲伤不安的说道:“怎么办?梁郎一定不会理睬我了!梁郎一定觉得我是坏女孩——呜呜——”

顾清蕊深刻的认识到信王刻在骨子里的疑心,所以,她不敢保证此刻她的一举一动不再信王的监视中。

因此,这不是戏,而是她的人生。所以,她现在只是个需要依靠王爷宠爱而活的小心机女孩,仅此而已。

木青搂着哭泣的顾清蕊,嘴笨的她只能重复的说着一句话:“小姐,不会的。小姐,不会的。”

顾清蕊依旧悲伤放声哭泣着,小小的手指.xzsj8.不着痕迹的在木青的掌心一笔一划的写着。

木青脸上闪过一丝僵硬,但是转瞬即逝,嘴里依旧如常的笨拙安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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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潮湿的牢房里,信王面容沉冷,负手而立,挺拔宛如雄鹰的身躯在熊熊燃烧的火盆旁投下一道高大而冰冷的影子。

虚弱不堪的林侧妃半坐半躺一堆发着霉味的草堆上,面色苍白如鬼,眼底静谧无波的看着信王,喘息着声音淡淡的说道:“其实王爷心底很清楚,妾身根本没有做这件事情,对吗?”

林侧妃见信王还是那副冷漠的模样,又勾嘴一笑,道:“记得,妾身初遇王爷那年,王爷,刚二十过五,俊秀,英朗,是京城很多闺阁女子的心中郎君。也是妾心中心仪的郎君,直到妾身嫁给您,妾身都觉得是在做梦。”

信王动了动嘴角,最后什么也没有说。

“妾身那会儿觉得好幸福,可是美梦总是容易醒的。后来,妾身才知道王爷之所以娶妾身,宠着妾身并不是喜欢妾身,而是因为妾的家父乃皇上信赖的清廉大臣。”林侧妃喘息得更厉害了,然后是剧烈的咳嗽,单薄得还是纸片的身体抖动得随时要破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