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嚓,咔嚓嚓”一阵轻微的声音响起,在安静的夜晚分外清晰。 一个笨拙而晃动的人影站了起来,站在原地摇摇晃晃一会儿,发出嗬嗬嗬的响声。周围的人依然沉睡着,没有人醒来。那人影立了一会儿,终于站稳了,突然一个虎扑,朝着一个身边的人压了上去。
“啊——”的惊呼叫声徒然响起,高昂而凄厉。那个被扑上的人一阵挣扎带着身上的人影打起滚来。
“嗬嗬嗬——嗬嗬嗬——”楼下的丧尸也被惊醒了,一起吼叫着,但是却没有丧尸敢爬上来。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楼上的幸存者们这下都被吓醒了。慌乱地拿起身边的武器就跳了起来,纷纷将武器对准楼梯口。顿时丧尸的吼叫声,幸存者的杂乱叫喊声混到一起,乱成一团。
“砰——砰——哗啦啦——轰”一个幸存者禁不住心里压力,抠住了手里的枪栓,顿时几声乱枪响起。偏生,他的枪法烂极了,慌忙中子弹打中了一楼的玻璃门,顿时玻璃门碎成了一片片,最后干脆都轰的一声崩烈了。
嗬嗬嗬嗬嗬嗬嗬,楼下的丧尸群被枪声一惊,鼓噪起来,就要往楼梯上涌动。
“混蛋,谁让你开枪,谁让你开枪!”那队长生气的照着身边的公鸭嗓子就是几个耳光,刚才那枪声正是公鸭嗓子手忙脚乱的打出去的。
楼下的丧尸涌了涌,似乎楼上有它们惧怕的东西,最后还是没有上来,只是在楼下嗬嗬怪叫着,到后来,干脆连叫声也没有了,又安静下来。
“它们,它们怎么了,不上来?”幸存者们都吃了一惊讶,面面相觑,什么时候见过丧尸不吃人的,难道嫌天黑都睡觉去了?它们也睡觉?
“嗷嗷,嗷姆——喀嚓喀嚓”一阵咀嚼咬噬声在寂静的夜里特别瘆人,也特别清晰。
“丧尸,丧尸在吃人!”一个幸存者叫起来,这种声音几个月内听了千百次,再熟悉不过了。这一喊声把安静下来的人们惊吓着了,又有些慌乱起来。
“在楼上,丧尸在楼上吃人呢!”幸存者循着声音找到来源。
“在,在那里!”一个幸存者颤抖着指着一个趴在地上不停晃动的人影说道。
那个人影正骑在一个倒在地上的人身上,不停的啃噬着,一边啃还一边发出呼噜呼噜的狼吞虎咽声。月光下,那晃动的人影面色惨白模糊,嘴里还叼着一块肉类,几口就咽了下去。滴滴答答的血水混合着它的涎水从嘴边流了下来。更离奇的是,他还带着一个眼镜,镜片上都是一片模糊的水渍,不用猜,那肯定不是水,而是地上那人的血液。
地上的人早就停止了挣扎,只是在丧尸的啃噬下不时的抽搐一下,脚丫踢动几下,表示他还活着。
“吼——”那带着眼镜的丧尸看到人类围了过来,立刻抬起头,对人类咧起了大嘴威胁着,似是随时要扑上来。
“眼镜变成丧尸了,快打死它!”胆大一些的幸存者吼叫着,举起自己的武器朝眼镜丧尸纷纷招呼起来。
眼镜丧尸,正是白天沈飞飞对那个队长示意的人,他身上有明显被丧尸病毒感染的迹象。他一上楼,沈飞飞就敏锐的感觉到了,可惜那队长只注意自己YY,根本没听进去她的提醒。现在好了,半夜里,眼镜身上的病毒彻底发作,变成了只知道吃人血肉的低级丧尸。
身上挨了几下子的眼睛丧尸自是不肯坐以待毙,跳起来就跟人类扭打起来。可惜它势单力薄等级又低,没抵抗多久就被人类打爆了脑袋,彻底挂掉了。
分开人群,那队长走过去观察着死丧尸,一边踢丧尸一边骂:“死眼镜,被丧尸咬了也不说,害人精!”
那队长正骂着呢,不成想,刚才被咬的人却在他背后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脸色一样的惨白无色,肚子开了一个大洞,还有一节肠子拖在地上。那被眼镜丧尸啃咬的人已经迅速感染,也变成了行尸走肉。
“队长,小心后面!”站在外面的人群看到那个人如此恐怖,不禁吓得后退了几步。一个人出口提醒。
“什么?”队长顿时觉得后颈发凉,急忙回头一看,正迎上那个人影张牙舞爪的扑来。
“啊——”队长只来得急喊叫一声,却再也躲闪不及,眼睁睁的看着那人影的血盆大嘴啃下来。
忽然,听见噗的一声响,那丧尸下定格来,几秒钟以后一颗斗大的脑袋从脖子上滑掉下来,身子一歪倒在地上不动了。
“死,死了?”那队长心有余悸的摩挲着自己的脸,确认自己完好无损,还有些不敢置信。
这丧尸就这么死了,脑袋和脖子还分家了,难道是有高人相助?那队长的眼睛落在丧尸尸体边上一串金光闪闪的金项链上。
“小姐,是你救了我?”那队长想起来,商场里所有金子都在那个女孩子手里,眼下这串金项链不是那个女孩子发出来的,还会有谁呢?
“嗯!”沈飞飞不愿意再搭理他,转身给他了个后背,在一张大床又睡去了。
好家伙,用一根金项链都能取人项上人头,这女孩不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而是隐藏在市井里的,传说中的武林高手?
这个商场里开始没有丧尸,是这个女孩清理干净的?
楼梯下的丧尸群不敢攻上来,也是被这个女孩杀怕了?
幸存者们纷纷猜测着有关沈飞飞的各种版本,这回彻底对沈飞飞改变了看法。他们眼前冒起无数小星星,都崇拜的看向那个睡卧在床上的睡美人。
要不是沈飞飞不理他们,他们一定会像末世前追星族一样,都围上去要签名,然后再将她高高抛起来欢呼。
“来几个人将尸体打扫一下,其他人都散了,不要围在这里打扰大侠休息。”队长对沈飞飞的称号自动升格为大侠。他对这个深藏不漏的女孩子彻底服了。
经过刚才的变故惊吓,幸存者们再难以象上半夜那样熟睡了,精神警惕着,辗转反侧,很多人到天明前抵不住困倦,才迷迷糊糊的半睡半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