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飞飞做了个梦。
梦见她出现在一个幽深的地宫里,地宫很庞大,阴冷安静,沒有一个人影。
地宫里的墙面都是古代那种青砖砌成的,很大很厚很结实,拼接得沒有一丝缝隙。它们不断冒着袅袅寒气,滴答着水渍,在沈飞飞的脚底下形成一滩滩水洼。
除了偶尔瘆人的滴水声,沒有一点其他动静,沈飞飞又冷又饿,衣物单薄,只穿着一件白色的露着双肩肩膀的小背心和一件小短裤,光着脚丫在光线黑暗的地宫里走着,走着。
滴水的头发紧贴着额头,她很狼狈,也很无助。抱着双肩,瑟缩着脑袋,满怀恐惧,深一脚浅一脚的在地宫里走了一条通道,又一条通道。
走了很久很久,转了很多拐弯,就是找不到出路。那一道道迷宫似的通道,永远走不到头,看不到一丝光线。
不知道她走了多久,走了几千里路。正在她凄苦无助,心生绝望,就要放弃的时候,却发现前面出现了一线亮光。
她欣喜若狂,拔起双腿就朝光线处跑去。
光线越來越近,是一扇大门里的门缝里透出來的。那扇大门里,隐约还有人声传出來。
沈飞飞费力的将大门打开一道缝隙,那扇大门像是尘封已久,发出吱嘎嘎的沉重声音,同时落下很多的灰尘。
顿时,里面的明亮光线刺得沈飞飞睁不开眼。她急忙捂住自己的眼睛,适应了一会,才从手指.xzsj8.的缝隙里看去。
却发现眼前的景象是那样的诡异恐怖。
一群身穿几十年代R国皇军军服的,带着小檐军帽穿着白大褂的鬼子医生们,正围着一张手术台边忙碌着。
手术室里四周的墙壁边上,到处是一排排玻璃罐子。
里面用福尔马林溶液浸泡着小孩子的尸体,人类的内脏,胳膊,大腿,还有一个个睁着大眼睛头发飘散的脑袋??????
沈飞飞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抱紧了双臂,感觉越发的冷了。
“心脏取出來了,还是热乎的,哈哈哈----”手术台上,一个苍老的却犹如夜枭般的声音摩擦着响起來。
一个R国皇军从手术台上那具开了膛的女人身体里揪出一个跳动的心脏,捧在手心里观察着,得意的大笑着。其他的那些医生护士都看着他,也嗬嗬笑着。
忽然,那个医生用还带着血的手,摘下口罩,露出他的真面目。
那个人,那个老年医生,不正是Z市基地里的那个变态教授吗?
沈飞飞一愣,恐惧得张大了眼睛。
这个时候,让沈飞飞更恐惧的事情发生了。那个变态教授笑够了,突然张开大嘴,露出里面的排排倒钩尖牙,一口将那个还在跳动的心脏吞了下去。
那尖利的牙齿上,嘴巴边上,还残留着死者的鲜血和肉丝??????
身形一闪,一个护士离开手术台边,让出一点空隙。而那具手术台上的女尸这个时候也露出她的脑袋,那个女人正是----沈飞飞!
“啊----”沈飞飞再也忍不住,惊恐地大声尖叫起來。
??????
手轻微一晃,沈飞飞慢慢清醒过來。
Z市实验室。
“姚教授,一号实验体有了反应!”一个年轻的男声报告道。
“喔,我看看。一个干瘦的老头子听到了,腾地一下跳了起來,扑倒实验室的玻璃护罩上,睁大了眼睛紧贴着护罩观察着。那速度根本不像上个六七十岁的老年人。
钢化玻璃护罩里,一个上身只盖着一件类似毛巾的东西遮住要害部位,下身小短裤的长发女孩子静静的躺在那里,紧闭双眼,一动不动,看不出一丝的生命特征。
她的心口伤处还插在一把奇怪的类似鸭嘴样的扩张器,里面的惨白肋骨清晰可见。
她的手腕上,脚踝处都被一个个特制的金属钢圈紧紧束缚着,连带着她的颈部也被一个大大的宽阔的金属圈扣锁着。
这还不算,她额头上竟然还贴着一张画满了奇怪符咒的黄色纸张,挡住了她的两只半边眼睛。
那个近乎**的女孩子赫然就是沈飞飞。
她被抓住了,还被人类送回到Z市基地,送到了那个尸尸闻之色变的后山军事实验基地。成了那个变态姚老教授的头号宝贝试验品。
当沈飞飞刚被清风子道士的符咒纸贴到脑袋的时候,她就感觉头部的眩晕感觉一下子加重了。
随即,身上的异能能量也忽然像是被捆着了一般,寸步难行。虽然沒有流失,却不能像是以前一样快速修复她受伤的躯体了。只能缓慢的一点点的,像是蜗牛般慢慢的流动修复着了。
终于,她也坚持不住,眼前一黑,彻底昏迷过去。
当沈飞飞被梦境惊醒的时候,就听到了变态教授他们的谈话声。但是她沒有马上睁开双眼,而是先将自己的精神意识扩散了出去查探消息。
这是个实验室,是个全封闭的空间,周围不是坚硬的金属制品就是石头的密闭建筑空间。整个地方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监狱。
她被人剥光了,牢牢捆在一个玻璃棺材里,外面是很多穿着白色衣服的实验人员。他们面前是大量的闪着光,滴滴做响的奇怪实验仪器。
一个干瘪丑陋的老头子,正在玻璃罩外面死盯着她看。
那个老头子就是以前她和萧逸在实验室里见到的,那个疯狂的科学狂人----变态教授。
她被,送到了Z市实验基地吗?
沈飞飞想继续扩大她的精神意识,笼罩得更广泛些,探查得更多些。却发现,她进入二阶后就能扩撒几千米距离的精神意识此时也受到了符咒压制。
现在,她只能将精神意识扩撒到十米以内的距离。
也就是说,十米以外,她什么也探查不得了。
靠,该死的老道,该死的符咒!
沈飞飞叹了口气,决定先继续装死,等待时机。
人类不趁着她最虚弱的时候杀死她,是他们最大的失误!
等着吧,等着吧!
沈飞飞心中的复仇之火熊熊燃烧起來。
什么萧逸,什么人性,通通见鬼去吧。
“怎么还沒动静?拿探测记录來。”那个变态教授盯着沈飞飞看了半天,也沒发现她有什么反应,不禁皱着眉头怀疑起來。
生命探测心脏仪上,一道浅浅的波段突出起來一点,随后就又是一道平平的直线,再沒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