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菲尔投去一个无奈的目光,然后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门外。 无弹出广告文本小说站
她又被罚站了。
很显然这是生物课。
爱捷珂廉娅靠着墙叹气。
现在,几乎每堂生物课她都会被那个老太点起来回答问题,然后每次都会因为没法回答而被罚站。
虽然她很愿意站在门外,不听那个苍老的声音冗长的碎碎念,但是她更希望坐在椅子上。
右脚真的很碍事。
她慢慢把右脚抬起来,把全身的力压在左脚上。
不过没多久她就站不稳了,只好把右脚放下来。
可是右脚一碰到地面就疼。
渐渐的,疼痛侵蚀着她的右脚,慢慢失去知觉。
她低下头,懊恼的看着右脚。
因为那个恶心的伤口,她都没有穿短裙了。长长的裙子一直罩着她的脚跟。
她看见一条红色的液体顺着脚骨留下来。
她猛地提起裙子。
恶心的伤本来就没有愈合的迹象,现在倒是更大了。
很快红色的液体就浸湿了她的鞋。
本应该就这么离开去医务室的,但是鬼使神差的她放下了裙子,继续靠墙站着。
麻木的右脚让她心生怨恨。
半节课过去了,老师走出来,看都没看她一眼就径直离开。
爱捷珂廉娅轻轻笑起来。
她若无其事的走进教室。
等走过一段距离,她身后的一个天使叫起来:”啊……血!”
她经过的地方,留下一条狰狞的血迹。
天使们顺着红色的血迹注意到她的脚踝。
她慢慢低下头,看着自己那只早已没有知觉的右脚。
菲尔本来已经快要走到她面前了,看到那血迹,他立刻走到她面前,抱起她飞奔出教室。
血,流了一地。
“你不会说一声么?”菲尔恼怒的看着坐在医务室沙发上的爱捷珂廉娅。
“没感觉啊。”爱捷珂廉娅笑起来。
“你……”他准备说什么,却被突然到来的气息打断了。
强烈的气息过后,医务室里多了一个人。
“希尔克林殿下……”菲尔转身向他行礼。
“你可以出去了。”红瞳直接越过他,看着他身后的爱捷珂廉娅。
“是。”菲尔看了一眼爱捷珂廉娅,然后离开。
“所以,你这又是怎么了?”菲斯德勒慢慢走到她身旁。
鞋跟敲打着地面,发出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的响声。爱捷珂廉娅的心脏也跟着跳动。
“没有呀,就是像往常一样被罚站,然后就……”她跷起右脚,看了一眼,然后又放下,咯咯的笑起来,”都没有感觉了,真好玩。”
“有意思么?”菲斯德勒看着她的笑容,冷冷的问。
“……还好吧。”她收起笑容,耸了耸肩,看向别处。
本来已经止住的血液又源源不断的涌出来。
他蹲下来,轻轻碰着那只被血液染红的脚。
橙色的光芒渐渐覆盖了血液。那光芒一直延伸到脚踝。暖意升起。
爱捷珂廉娅低头看着他。
他低着头,银色的刘海挡住了他的眼睛,阴影落在他的嘴角。
“静静流淌的时光啊,
“你可否等等我?
“等我捧住了飘落的花瓣,
“等我抓住了飞舞的蝴蝶,
“等我抱住了疲惫的身躯,
“你再流淌。
“悄悄消逝的灵魂啊,
“你可否等等我?
“等我洗清了血染的双手,
“等我看清了迷途的未来,
“等我弄清了圣洁的意义,
“你再消逝……”
她轻轻的歌声在安静的医务室里响起。她轻轻晃动着左脚。
红瞳映入了她的视线。
她停下来,看着那双眼睛。
“你真是冷漠。”她先开口。
“知道就好。”
“那次,真不给我面子。”她倒向他怀里。
“哪次?”
“从地狱回来那天。”她声音很轻。近似空灵。
“真记仇。”
“没办法,是你的仇。”
她坐起来,在他脸颊上留下一个轻吻,然后起身慢慢走出医务室。
这一点她们倒是一样,总是在临走之前留下点什么,然后那近似阴魂不散的感觉时常能把人整疯。
窗外那棕色的瞳孔慢慢合上,然后转身离开。
那双高傲的蓝瞳,永远只会仰望。
仰望比她还要高的东西。
而那双红瞳,只愿俯视。俯视一切。
蓝红相映,容不下别人。
“尼斐,十字守护的那个不错的生物老师已经老了。换了吧。”
“殿下……您是说……”
“是的。”
“可是……”
红瞳从书中抬起。尼斐立刻低下头:”是,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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