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上前一步压低声音,如此这般这般如此说一番。开 心 文 学
原来是汤郅派他带人在这附近等候,他料定世子救下人后,会将真囚犯调包,所以,打算将所有罪名扣到红莲教乱党头上。
末了,衙役抬手抱拳道:“汤大人说了,世子爷将朝廷重犯从乱党手中救下,并配合卑职押解回去,那是立了大功的,将呈禀圣上,论功行赏。”
皇甫阑烨暗自心惊,沉默不语,在心里权衡一番利弊。
衙役半响等不到他回应,忍不住催促道:“世子爷……”
“如此,甚好!”皇甫阑烨沉吟半响,冲衙役抱拳一礼道:“稍等……”
衙役手一挥,一行人又默默的退离十米远,静候。
皇甫阑烨将自己扔出去的面具捡回来,极小心的重新套回去,虽然面具上画的眉眼摸样有些变化,但大体还是能看出与萧无敌有几分相似。
弄好一切后,起身吩咐道:“谨言,你去给慎行送信,务必要找个清静之所,妥善安置好丞相。我先跟他们回去,必须查清楚……”
“主子!”谨言单膝跪地,恳请道:“让属下跟着吧。”
皇甫阑烨皱皱眉头,一把拉起他,沉声道:“按我吩咐的去做,完成任务后,再回来,去找西岚公主。”
谨言还想说什么,最终只是出声提醒道:“这是金疮药,主子的伤……”
“不碍事,我会处理。”
皇甫阑烨满不在乎的看一眼身上凌乱的大小伤口,接过他递来的小瓷瓶,冲他点头,“谢谢!”
“啊?!”谨言似是被吓了一跳,半天回不过神,等回神,又吓得要下跪,被皇甫阑烨一手托住。
皇甫阑烨不悦,冷着脸呵斥,“赶紧按我吩咐的做。”
“是!”谨言不再多言,迅速离开小树林。
皇甫阑烨等他走远了,才命两个官差过来抬囚犯,一起离开。
他们才进城,便感觉到一股极其不同寻常的紧张氛围,到处都能看到御林军匆匆而行,列队戒严的身影。
街市柳巷几乎看不到行走的百姓及贩夫走卒,街市两边林立的商铺大多关门,而没来得及关门的也正在匆匆搬动关门用的靠板,忙碌的伙计均是神色慌张谨慎。
衙役们随身带有出入城门办事的令牌,又是官差,一路行来,还算畅通、
皇甫阑烨压下心头疑惑,跟着他们去到刑部,才知道,让京城上下风声鹤唳的原因——三皇子发动政变,逼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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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
天曦皇朝在这几天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三皇子发动政变,封锁京城九门,掌控御林军,带领三万士兵及一些朝廷重臣闯进皇宫,逼迫老皇帝退位让贤。
皇帝不允,暴怒之下破口大骂他丧尽天良,杀父弑兄,不顾父子手足之情,猪狗不如!
好在老皇帝早有防范,半个月前就暗中命定北大将军秘密进京,在皇宫四周守卫布防。
早在太子被刺杀时,他连发两道圣旨,命燕靖王、平南王两位王爷带领各州县将士迅速进京,以防不测。
在内外夹击的情况下,三皇子一众溃不成军,此次政变从发起到结束,整个过程不到十个时辰,以彻底失败告终。
老皇帝虽然没什么损伤,可是气得一病不起,在政变的隔天,发布两道圣旨。
其一:隶王贬为庶民,赐死,府中嫡系子嗣赐鲸刑,迁徙流放,其他家眷全部发配边疆服刑,终身不得回京。
其二:出罪己诏,例数自身德行不恭,将皇位传给素有贤王之名的六皇子——宁王皇曦澈,自封太上皇,搬出养心殿,迁往行宫养病。
又三天后,宁王在文武百官拥戴下,顺利登基即位。
又一天,新皇改年号宣承,大赦天下,普通同庆。
再之后的几天里,朝廷上下一片革新景象,新皇接连颁布各种赦免新政,百姓还没有来得及从政变的惊惶中回神,就被一系列惠民政策弄得欢天喜地,最大程度上安抚了他们脆弱的神经以及躁动不安又敏感脆弱的心灵。
不仅朝廷在这炎炎夏天里一派清新凉爽之风气,就连全国上下也都似是吹起一股春风一般,一派清新喜悦气象,京城里外更是如此,热闹翻天。
就在一派欣欣向上中,原本关门闭户的各大商家纷纷敞开大门,重新营生,包括宵禁中的各大妓院。
京城,下九阶,飘香院。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自安静的后院响起,接着是飘香院的容麽麽尖厉的呵斥声。
“我管你以前是什么小姐贵妇,进了我飘香院,就都要按我容麽麽定的规矩办事,老娘没日没夜的供养你们主仆两人,又是吃喝又是汤药的,现在喊你去陪个客人,挣点银子当药钱,又不是喊你去死,若再哭哭啼啼不愿意,就撤了你家小姐的汤药,让她等死吧!”
“妈妈,不要,我求您了,您让我端茶递水打扫院子都可以,就是不要让我去陪酒,我一定多做些女红去卖钱,欠您的银子,我一定会还的……”跪在地上纤弱的少女泣不成声,苦苦哀求。
“我呸!还?!你要怎么还?”容麽麽居高临下,啐一口唾沫,喷了弄梅一脸。
“就你每天卖香袋子的那几个铜板,猴年马月才能还清楚,听妈妈的话,只要一个晚上,就能将你家病痨子小姐的药钱全挣回来了,来人——!”
“不要!”弄梅惊声尖叫,在两个龟奴的拉扯下,惊慌痛哭:“妈妈,我求您了……求您发发慈悲吧,不要————啊————我死也不要!”
容麽麽摇着团扇,阴森冷笑看着弄梅挣扎,艳红的唇上下蠕动,“听妈妈说,头一次会有点不适,等你尝到滋味了,那绝对会比死舒服,到时候就算麽麽不逼你,你也会乖乖的去挣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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