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石泰退出房间,石兰这方道:“爹爹为了保住石家一门尊耀,定要女儿为后。 可爹爹…”
石兰眸中泛起泪花道:“你可知道皓月她为了不立女儿为后,竟指使幕月来玷污女儿!”
“什么?”石老爷子骇然,良久,震怒道,“这个畜生,亏得老夫当日力保他为国君!”
石兰道:“爹,他眼里容不下我们石家的。纵使爹爹为掬月国鞠躬尽瘁,在皓月眼里,我们石家永远都是乱臣贼子。若非碍于爹爹手中兵权,他早就恨不得一脚将我们踢开。”
“女儿不甘心被他这般作践,可是…”石兰望着老爹蛾眉忧蹙道,“倘若女儿说出事情真相,势必会惹得石家人与他正面冲突。因女儿立后之事,朝臣们暗里已纷传爹爹有谋逆之意。女儿不想再被皓月趁此抓住把柄说石家有逆反之心,借口打压我们石家。”
“想灭我们石家,他还嫩了些。”石老爷子沉声道,一时又安慰女儿,“好了兰儿!你这几日安心养病,别再多想。只是七王爷与莫姑娘…”
“唉!”石老爷子叹息道,“他们如何也救你一命,你却害得他二人大受鞭刑!”
“我就是知道皓月不会将他们怎样,才敢说谎污陷的他们。”
“嗯?”
石老爷子反不解起来,问道,“其实兰儿,爹一直以来都有一事不明。为何这七王爷自带了这位莫姑娘回国之后,王族宗室们,倒对他态度客气有礼了起来。他以前可是众王族里最卑微势弱的王子…”
“女儿也不知道为何,只是感觉皓月不会对他二人怎样。”石兰思索着道,“就拿今日来说。爹爹要求将那妖女赶出国去,皓月却推脱着不肯。还有之前,这妖女一直都被他禁在宫里…到底是为什么呢?”
石老爷子捋着胡须思寻半尚,向石兰道:“兰儿,待你好.xzsj8.些了,就去弧月王府看看他们吧。若能从此与那莫姑娘交好。那便再好不过了!”
“爹爹的意思是要我拉拢那妖女?”石兰疑惑道。
石老爷子站起身语声悠扬道:“他们突然那么对待弧月。总是有原因的。你若能从那丫头口中多知道些皓月那小子的弱点,对咱们石家总是有益的。
“是,女儿明白。只是…”石兰咬了咬唇为难道,“女儿与那妖女早之前便结下梁子。今日又…只怕那丫头从此就记恨了女儿!”
“嗳~”石老爷子摆手道,“这世间没有化解不了的仇怨…再说了,他们这会儿。心中也当恨着呢…既然如此,大家何不同仇敌忾?”
“那女儿明日就去趟试试。”
“嗯。好了,时辰不早。你坐会儿就赶快休息吧。”
“爹也早些休息。”
【弧月王府】
房中,墨柔然趴床帐内嘤嘤哭着,背后替她上药的降珠亦越发吧嗒掉着眼泪。
墨柔然听到背后抽啜心中暖暖的,忍痛回过头道:“珠儿…我知道你心疼…就别哭了!”
“呜呜…”降珠越发哭出声道,“连姑娘身上都被打成这个样子,那我家王爷岂不伤得更…呜~”
“呃…”墨柔然一头栽倒在枕头上,原来这丫头不是在心疼她啊?
墨柔然心中想着酸酸的。想她从小到大。旦凡有个头痛发烧都会有龙宣赫亲自在身边照顾,由其她六岁跌下坡扎伤下巴那次。整整一个多月龙宣赫都守着她端汤送药寸步不离…
“呜呜…”墨柔然回想着过往,越发泪如泉涌。眨眼,她离开皇宫已近半年了,不知道相公爹爹他现在过得好不好…不,他怎会过得不好,又没有人敢打他鞭子!
“呜呜呜…”若是在龙祈国,也是没人敢动她一手指.xzsj8.头的。至少,还有个小明王死皮赖脸护着她的…
“姑娘,药上好了…”上好了药,降珠发现墨柔然越发哭得伤心不已,不禁愕然,“莫姑娘…你怎么了?”
“我心里难过…你先出去吧…”墨柔然呜咽着道,泪再一次涌出眼眶。
降珠见此,不知所措退了出去。不一时,墨柔然忽听到外面降珠一阵哭啼拉劝声。
“莫姑娘她很好!王爷您就别去了,您身上伤还没好,一会儿伤口又裂开了…您快随奴婢回屋吧…”
“不…扶我去…”
“都怪奴婢多嘴!王爷…您别再走动了!王爷——”
“珠儿——”墨柔然抬起头朝外唤道,方唤了这一声,便见降珠扶着只一身寝衣的弧月哭着脸走进来。
降珠小心扶着弧月来到床边落泪道:“我只说姑娘不知为何很伤心…王爷就硬要下床来看你…”
“莫姑娘…你怎么了?是不是很伤口太疼?”弧月半蹲在床边,望着墨柔然枕边泪湿,干涩嘴唇轻启关切道。
“我…”墨柔然看着他面色如纸,怔怔的,半尚,伸手擦了擦他额头冒出冷汗,心中沉重道,“你怎么这么傻,自己痛成这样还来看我。”
“你才傻!为何非要陪我受这种苦…”
“谁愿陪你受苦了…”墨柔然鼻子一酸道,“我只是一时义气…现在不知道有多后悔!”
“呵…”弧月面上露出苍白笑容。
“快回去吧,这样蹲着身上该有多疼…”墨柔然说着抬头看向一旁垂泪的降珠,道,“快扶你家王爷回屋。”
“那你好.xzsj8.好休息…”弧月缓缓站起身来,移步出了去。
墨柔然看着弧月三步一回头的走出屋去,心中闷闷的。或许是命中注定终是要离开,或许是命中注定终要辜负…他的好,总让她心情沉重无比。
“王妃——”外面一侍卫隔窗禀道。
墨柔然抬头:“又什么事?”
“禀王妃,石大小姐…在府门求见。”
“见见见…见她个头啊!”墨柔然登时火冒三丈,“她来做什么,来看我还活着么?你去告诉那妖女,想见本姑娘,等本姑娘入土为安了再说——”
“这…石大小姐说,这次是专程上门负荆请罪的。”
“负荆请罪?”墨柔然骨碌碌转着眼珠子,立马柔声细语道,“好啊!那你就去告诉石大小姐且将荆条留下,待姑娘我过两日身上大好了,就赏个脸,亲自登门抽她个血肉模糊!”
“呃…是!”(未完待续。欢迎您来(qidian.)投推荐票、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