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此举事关重大,只有咱们武功超群、英俊潇洒的南侠可以胜任。 ”庞昱为了将人骗到手,可谓是不遗余力。
耶律宗真冷哼一声,凉凉的开口道:“不就是个莽夫,有什么了不起的!”
“今天时间太晚,不如明日——”之前吃过几回暗亏的展昭面露难色,欲言又止。身为武者的直觉告诉他,继续待安乐侯身边,准没好事!
“此事十万火急,耽误不得!”庞昱睁着一双无比诚恳的大眼睛,说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斟酌再三,展昭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不情不愿道:“只此一回,下不为例。”案发至今已过了好几天,眼瞅着皇上限定的期限越来越近,他们必须尽快将凶手缉拿归案。可此案离奇诡异,查了这么多仍毫无头绪,倘若安乐侯真有办法破案,为其跑一趟腿也算不了什么。
可当展昭随庞昱来到契丹使者下榻的驿馆外围后,他后悔了……
月黑风高,黑巾蒙面,臂藏短刀…假如展昭还不明白安乐侯的用意,那他‘南侠’的称号可就浪得虚名了!
好家伙,敢情是让他这个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夜探驿馆?!
不过,姜尚书要真的是契丹埋在大宋的暗桩,那契丹太子何必将他一家全部杀害?
自己人打自己人?
貌似这个玩笑开的有点儿大…
“喂,怎么还不动手?”等的有些不耐烦的耶律宗真用胳膊捅了捅身侧的庞昱,颇为心急的问。只要一想到那阴险狡诈的弟弟正在驿馆的某处享乐,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再等等。”庞昱手脚并用,攀上附近的一棵大树,用她那超乎常人的动态视力观察里边的情况。庭中以复廊相隔,廊东以庭院建筑为主;廊西池水居中,环以假山花木,倒不失为巧夺天工。
待摸清了守卫的换班顺序和时间,她才从树上一跃而下。
原本她还打算叫公孙美人儿一道前来,见识一下她的英明神勇,但被后者以熬夜有损皮肤为由,给婉拒了。
“展猫猫,抱抱!”庞昱张开双臂,不放弃任何一个可以占便宜的机会。
“这般小事不必麻烦展大人,还是我来吧。”说罢,耶律宗真不待庞昱出声,便顺势将其拦腰抱起,并附送一记凌厉的眼刀。
见状,庞昱缩了缩脖子,低声辩解道:“我不是怕牵动你身上的伤口吗?”
哎…
她怎么把这茬儿忘了?自己似乎曾在耶律宗真面前用过轻功,换句话说,他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算你这家伙还有点儿良心。”耶律宗真搂在庞昱腰间的手紧了紧,那嘴角弯起的弧度不由得泄露了他此时的心情。
对此,展昭只是微微蹙了下眉,暗自琢磨道:那宋真不但容貌酷似契丹太子,对安乐侯的态度也甚是奇怪。难道真如安乐侯所言,二者之间存在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思及安乐侯平日的言行举止,他心中顿时泛起阵阵恶寒。然而,还有一种不知名的情绪混杂其中,让他摸不着头脑……
耶律宗真和展昭运用轻功闪至院内,按照庞昱的指示,迅速游走,最终在一处比较隐蔽的树丛后停下。
尽管离栽满了垂柳的湖边还有一段距离,但那看上去寂静无人毫无半点儿波澜之地,却暗藏汹涌。三人清楚的听到茂盛的柳林内传来的绵绵呼吸,粗略估计一下,大约有十多名高手藏匿其中。
以他们眼下的条件,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通过那唯一一条拱桥,进而到达另一端的阁楼,似乎是有些痴人说梦啊!
正所谓‘死有轻于鸿毛,重于泰山’,为了成就大事,牺牲是在所难免的。要不然,她何必眼巴巴的跑到开封府去找帮手呢?
展昭突然感觉有一阵阴风从后背吹过,疑惑的转过头,恰巧对上某女笑意盈盈的明眸。
“展猫猫,得罪咯!”庞昱一咧嘴,露出一排齐刷刷的小白牙。话音未落,她便伸手将近前的展昭推了出去。同时,悄悄捡起一枚石子用内力朝湖面掷去。
猝不及防之下,展昭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
“咚——”
临岸的湖水泛起一片涟漪,埋伏在暗中的护卫顿时惊醒,十余道身影急速飞奔到发出声响的岸边。他们四下张望,见空地上凭白多出一黑巾蒙面之人,遂出声大喝。
“谁在哪儿!?”
“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撂下一句狠话,又愤愤的瞪了那始作俑者一眼,展昭这才施展轻功,向远处掠去。
就在护卫倾巢出动之际,耶律宗真和庞昱如同黑夜中的两道魅影,身形似箭,紧贴着地面窜了出去。湖边垂柳被两人激起的阵强风吹得左右摇摆,久久不能平息……
顺利到达阁楼的庞昱,在阴影处朝耶律宗真比了个胜利的‘V’字型手势。
“你一开始就打算这么做吧?”耶律宗真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虽然他不明白那手势为何意,但语气却相当的笃定。
“嘿嘿。”庞昱干笑两声,不可置否的扯了扯嘴角。
没办法,谁叫她接下来做的事不方便有府衙的官差在场?更何况,她相信凭借展昭的身手,那群人是无法伤害他分毫的。
“你到底要干什么?”对此行目的一无所知的耶律宗真,忍不住低声询问。
庞昱俏皮的眨眨眼,故意卖了个关子,嘴角随即扯起一抹神秘的弧度:“别急,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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