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生苦笑一声道:“没有人将我们埋在这里,是我自己钻进来的。 首发--无弹出广告”
众人惊讶地长大了嘴,下巴几乎要掉到地上,突然听见蹭地一声,行雷一溜子身子也钻入地下,左右转了转脑袋,不解地问莲生道:“哥哥,这个有什么好玩,我怎么不觉得!”
莲生尴尬的笑了一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好玩的!?”
行雷道:“定是哥哥在地下藏了别样好东西,不肯告诉我,看我不自己找出来。”催动地行法,向莲生靠近。
莲生大吃一惊,忙也运起地行法,一边逃开一边大声道:“贤弟毋闹,真的没有藏什么东西。”行雷越听他否认,越认为他藏着什么好玩的物事。于是只见两只脑袋在地上追来追去,后面还跟着一条巨型大犬。
莲生被行雷追的穷迫不已,心想为今之计,只好先钻到山里面躲藏了,便埋头向山中行去,突然啊的一声大叫,窜出地面,原来这山中有一块大青石,坚硬无比,莲生这一着急没有看清路径,正碰到青石之上,脑袋上撞了个大包,一吃痛便从地面钻了出来。
众人看莲生哎哎呀呀的揉着脑袋,全身上上下一丝不挂,二度吃惊地长大了嘴巴。更让他们吃惊的是,那些珍珠女见主人跃出地面便一一效法,于是一个个光溜溜的少女,坦然自若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种匪夷所思的场面使每一个人本能地惊呼,然后大家紧闭嘴巴,不约而同地看着莲生,等他解释。莲生羞愧欲死,涨红了脸将事情的缘由说了个大概,众人这才明白过来。
花好忙脱下自己的外衣,给莲生披上。九部魔头得知一百二十珍珠女都拜在莲生门下,便也着意奉承,月狐怪脱下自己的外衫,帮绿碌披上,回头又对众女道:“众位姐姐们,只好先委屈了,回去后再给诸位配办!?”她是九部中唯一的女魔头,手下众魔也俱是姑娘,所以女衣极多。
绿碌初穿衣衫,极感不适,但是见如此情形,多少也知道不穿衣服是件极为不妥的事情,便向月狐怪道了谢,两只纤纤细手,犹好奇的在衣服上摸来摸去。
莲生摊开双手,掌心中四颗小红果,闪闪发光,对四龙子道:“诸位贤弟,愚兄幸不辱命,这便是那仙草上结的物事。贤弟门服下了,按照“青蛇吃草化成龙”的偈语,或者就可以化身为龙了?”
行雷见那果儿生的好看,早已馋涎欲滴,先拿了一个,问莲生道:“大哥哥,如此嫩的果儿,你也吃一点吧!”掰为两半,将其中一半递向莲生,剩下的一半放进嘴里,大声赞叹道:“好吃,好吃,真正美味!”见莲生摇了摇头,不接那半个果子,也一并放进嘴里津津有味地嚼个不停。
莲生将剩下的果子分给行闪,行云,行雨,三人也都赞不绝口。
咕噜噜一声响,行雷突然弯腰捂住肚子道:“大概这果子吃的急了,如今闹起肚子来了!”话未说完,突然摔倒在地上,捂着肚子翻滚不停,大叫:“痛死我了,痛死我了!”于此同时行闪,行云,行雨,也摔倒在地捂着肚子,大呼疼痛。
莲生上前按住行雷道:“贤弟,贤弟,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了!?”见他满头大汗,面红如血,知道是红果中毒,直急的手足无措。
突然行雷大叫一声,露出本相,长尾一甩,将莲生打飞出去。行云,行闪,行云,也是一样的情况。四条长尾带角的巨蟒在空地上疯了一样的翻滚了一会,分向四个方向窜去。
莲生带了獒祖自去追赶行雷,命花好,翻江,倒海,九部魔头及其众女分头去追寻剩下三人,务必要确保四龙子安然无恙。
莲生驾云而行,瞬间千里,游目四顾,怎么也找不到行雷,正在着急出,忽听得地面上姑爹喊娘阵阵惨呼,按下云头一看,正是中宫三魔的地界,无数妖魔东倒西歪躺在地上,没有脑袋的有之,缺胳膊短腿的有之。莲生忙扶起一个能喘气的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那魔见是莲生,撑住最后一口气道:“不知,不知哪里跑出来一只大蟒,见人就咬,我等拦他不住,还还还空伤了无数兄弟!”
莲生只是行雷,心中一宽,忙问道:“那蟒呢,现在哪里去了,哪里去了!?”
妖魔用手往西一指,吐出最后一口血,便不救了。莲生心急如焚,也管不了许多,忙又驾云往西去。行了许久,寻不到行雷,却见五百里之外,有一峰直插如天,高耸入云。
一条黑色粗线从南边飞来,对着青山直射进去,轰隆一声,整个山拦腰而断,立时飞沙走石,烟尘滚滚。莲生惊呼一声,暗叫不好,疾驰而去,果见地上躺着一条巨蟒,头脑尽碎,已经死在当场。
莲生直扑上去,抱着行雷的头,哀哀痛哭,想起昔日的兄弟之情,心中好生后悔,啪啪左右开弓,在自己脸上连扇了七八十掌,大骂自己道:“都是哥哥瞎了眼,把毒果给贤弟吃下,该死的不是兄弟是愚兄啊!”啪啪又是几巴掌。
他哭一会,打一会,骂一会,尽情折磨自己,仿佛多打一下,心中便舒服一点,两颊早已高高肿起,犹是照打不误,完全忘了疼痛是怎么回事。
忽听到刺拉拉一声响,鼻中闻到一股焦臭,回头一看蛇皮上青烟缕缕,一团心火自内向外燃烧,片刻间将皮肉都烤化了,正剩下一堆白骨。
莲生跌足大叫道:“贤弟啊,贤弟,是哥哥,是哥哥害得你尸骨无存啊!?为兄真是百死难辞其咎!”一口鲜血自口中喷出,在空中如花散开,伤心过甚,就此晕了过去。
待得莲生听得一声主人,悠悠转醒,花好及绿碌并九部魔头都围在身边,自己则躺在一张大床之上。莲生不知道自己已经昏厥多日,拉着花好的手道:“你的那些小舅舅们呢,他们怎么样了!?”
花好闻得此言,泪如雨下,作声不得。莲生心中一颤,身子冷了半边,只见绿碌跪下禀道:“主人,四位小爷都殡天了!”喉头一甜,又喷出一口血来,尽数落在绿碌脸上。
绿碌来不及拭去脸上的血迹,忙忙扶住莲生,安慰道:“主人,千万保重,人死不可复生,还要节哀啊!?”
莲生放声大哭,直哭地迷迷糊糊,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要去拜祭四人,众人阻拦不住,只能护卫在身翼。
莲生问花好道:“你的几位小舅舅的尸体,怎么处置了!”
花好哭道:“行雷舅舅撞断的那座山,叫做葬天山,葬天山下有四个连着的大洞,风云难至。我想舅舅们向来形影不离,便是去了肯定也不愿分开,便将他们都葬在了那里了!”
莲生多日滴水未进,加之伤心过度,连呕鲜血伤了元气,走起路来一步三颤,摇摇晃晃。獒祖忙爬过来,从他胯下钻过,将他驼在背上,轻步缓缓,向葬天山而去。
莲生望着断山,想起了行雷触山而亡,心中凄惨,满脸泪水,哭道:“贤弟啊,相识以来,诸位不避险阻,与愚兄患难与共,手足之亲,天地可表!愚兄一时不查,竟致天人永隔。实在无面目立足世上,兄弟们幽冥寂寞,是否会念起哥哥啊,等等一等愚兄,让我们在阴曹地府再续金兰吧。”双脚一蹬,使了全力,向葬天山撞去。其实他早先见行雷触山而亡便已萌死志,此时知道四龙子无一幸存,更是再无生理!
獒祖见主人有难,咆哮一声,四蹄飞起,片刻间已赶止莲生之前,却不想莲生凭空又拔起数尺,一脚踏在他的额头上,将他从空中踩下来,撞向葬天山的速度不减反快!
花好吓得面无人死,欲要救援已然不及,眼看莲生立时便要脑浆迸裂之死,心中一片叫苦。忽然无中生有,飘来四片祥云,从空中将莲生拖住,稳稳地落到地上!
面前多了四个金甲神人,一位面白如玉,一位漆黑似炭,剩下两个红若漆火,若是再各拎一把青龙偃月刀便是孪生关公现世。
黑脸金甲神开腔道:“大哥哥,你这是作甚啊,好端端地撞山来玩!?”
莲生哭道:“我自愿寻死与你何干!?我的兄弟们都不在了,我还能独自偷生吗?”他说一句哭一句行雷,再说一句又哭一声行闪,只把四个兄弟哭了又哭,说了又说!
黑脸金甲神道:“哥哥,你好.xzsj8.没道理啊!?我便是你那行雷兄弟何曾死过?!”
莲生满脸狐疑的看着他不敢相信,白脸金甲神接口道:“大哥哥,我便是小六子行闪啊,怎么你都认不出兄弟了?!”
一个红面金甲神道:“是是是是,大哥哥哥哥,我我我行行云啊。”最后一位坚定不移地点了点头。
莲生心中大乐,这不是自己的兄弟又是何人,普天下再也找不到一个结巴如行云,沉默如行雨的人了。一把将行雷抱在怀中,道:“果真是你们,果真是你们!没死真好,真好!”哈哈哈的大笑声中涕泪交流。身子一萎,抱着行雷的手臂渐渐松开,整个身子向后倒去!
行雷忙一把抱住莲生大喊:“哥哥,你怎么了,怎么了!?”却见莲生嘴角含笑,轻轻地念道“真好,真好!”慢慢地闭了眼睛。
众人着了慌,纷纷上前看顾,却听到阵阵鼾声,从莲生鼻中发出。
花好道:“莫急,娘舅大概是累得很了!?这些天为了小舅舅们,吐了那么多血,是该好好休息了!”
四龙子吃了一惊,惊问其故,花好大概地说了一遍,反问道:“众位小舅舅如何白骨生肉,死而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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