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相当于我们常说的皇家贵族学校,总共有学生两百多人,皆为贵族或官宦子弟,二十几名教师,同时成为**的教育行政机构。开 心 文 学
封闭式管理,有专门的学生宿舍,周一至周五住校,双休日可以自由活动。
夭朵朵是唯一的例外,国子监离天凤宫不远,所以她不用住在学生宿舍。
国子监的学生分为四级,甲乙丙丁,每级六个班,夭朵朵所在的丁一班相当于小学,而他们即将去挑衅的乙一班就是高中,相差两个等级。
邬蘅苑便是这帮高中生的宿舍。
“我说,花错你能不能不要顶风作案?”
夭朵朵揉着小额头,大是头痛,“门上贴的什么看到没?花溟不欢迎你,明白吗?”
邬蘅苑大门上贴了一张布告,内容很简单:除本苑学生,其他人禁止入内,否则严惩不怠!
“怕什么?”花错斜着眼瞟了瞟那张告示,“我就没打算从正门进去。”
花溟那混蛋仗着自己是哥哥,从来不把他这天才少年放在眼里,今天就算揍不了他,也得给他找点事做!
“花错,咱们回去吧。”付珩也比较郁闷,继续苦口婆心地劝说:“如果被你三哥他们发现,在璇霄大人面前告我们一状,我们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那张布告就是针对花错你的呀,上次把邬蘅苑搞得鸡飞狗跳,你三哥可没对你手下留情,这么快就忘了?
“璇霄校长去天界了,这两天回不来。”
不等花错开口,八卦王祝黎笃定地做出保证,“相信我,他现在一准在跟青帝下棋,没功夫搭理我们!”
“为什么我一定要去?”夭朵朵有气无力地呻吟。
“因为一个都不能少啊!”花错回答得理直气壮。
……
一群小家伙神神秘秘、鬼鬼崇崇地溜到邬蘅苑后门的院墙下。
“你确定璇霄和夜靳羽都不在?”夭朵朵不放心地左顾右盼。
若说这世上还有她打从心眼里真正畏惧的人,那就是璇霄和夜靳羽。
璇霄乃是上任国师,不但是修为深不可测的上仙,还是玥琅的授业恩师,长得极为俊美,却不苟言笑,活生生就是一冰雕美人。
上次因为把语文老师气得吐血的事,第二天特意召见了她,那气场风范别提有多强大了,俊脸一寒,眸子冷得跟冰凌似的,可吓人了。
而夜靳羽那笑面虎更可怕,不让你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他就滔滔不绝地在你耳边不停轰炸。
她简直难以想象,那么儒雅一个男人,罗嗦起来能让人抓狂,五个小时下来,她几乎被他念到了心神俱丧的地步。
虽然是教导主任,但行为完全是以造成他人终身精神伤害为目的,毫无人道的恐怖分子!
“还需要什么确定,肯定不在。”花错把握十足,“你也不想想祝黎的八卦是什么段数。”
“过奖过奖,都是大家捧场。”祝黎谦虚了一把,悄悄地小声说:“放心好了,夜靳羽那魔头回魔界探亲了,我老爸说他大哥夜幽篁让他回去相亲,我想最快也要明天才能赶回来。”
年纪最大的雷斩侧头轻声道:“邬蘅苑应该是布下了结界的,我们可能没那么容易进去。”
“这倒不一定。”花错眯着狐狸眼,摸着小下巴,“宿舍的结界一般都是感知型的,没什么杀伤力,我们只要不用法术,这结界就浮云了,什么也感知不到。”
“三好学生夭朵朵就是这么变坏的,唉……”某朵仰天长叹。
过了半响,一群乌鸦呼啦啦地拍着翅膀飞了过去。
——集体鄙视。
……
“不是吧?要用翻墙这么古老的不经济不效率的方式?”付珩又郁闷了。
“嗯。”花错抿着小嘴点头,很学术地解说道:“感知型的结界对妖力、灵力、法力都非常敏感,翻墙是最佳选择。”
夭朵朵含恨带泪地看着他,花错被看得心里发毛,只得讪讪一笑,率先站起来,“锻炼锻炼,就当是健身。”
大摇大摆地走到墙角,向夭朵朵招招手,“朵朵快过来,我先把你托上去。”
托上去?!某朵一下子愣住了,怎么托?
“快点啊朵朵。”花错摆好了架势催促。
“花错,我……”抬头看看四五米高的围墙,再看看眼前甘当人梯的小狐狸,诺诺地说:“我……我,还是你们先爬吧。”
你大爷的,姐畏高啊……
“这个时候还推让什么,快点!我们是男人,女士优先!”花错压着嗓子催促。
这特别待遇我可不可以不要……
见小狐狸不耐烦的眯起了眼睛,夭朵朵一咬牙,反正跟这帮唯恐天下不乱的死小孩混在一起,迟早要学会爬墙的,爬!
做好准备,脚步坚定地向他走去。
“你、你、你要干什么?”花错见她毫不客气地按着自己的头,准备把他当成踮脚石来踩,忍不住叫起来。
“是你叫我爬上去的。”某朵看着他的小眼神很无辜。
“……”小狐狸气得说不出话来。
“哈哈哈……”男孩们都大笑起来,祝黎好心解释道:“花错是要你踩他的手,然后他用力把你抛起来……哈哈哈……”
“早说嘛。”夭朵朵尴尬地抓抓头,按照祝黎教的办法做,“花错,别抛太高啊,够得着就行了啊……”
“废什么话,女人就是麻烦,快点!”
夭朵朵第一次爬墙,发现这是个技术活——
第一次踹到了花错的脸,第二次踹到他胸口,第三次把他撞倒在地上,第四次才好不容易借着花错一托的力量,双手攀住了墙头。
花错用衣袖擦着自己脸上的半个小脚印,咧着嘴看夭朵朵以无比笨拙的动作翻上墙头,不由深深地怀疑:睡神真的是凤凰吗?
很小的时候见她现过一次真身,羽毛倒是挺漂亮,金灿灿的,但是太肥了。
——像只华丽的小母鸡。
“花……花错……”夭朵朵从墙头伸出脑袋,小脸皱成一团,都快哭出来了,“好高啊……我……我怎么下去啊?”
“笨蛋!趴哪儿别动,等着我!”
好个小狐狸,目测了一下距离,后退几步助跑,“蹬”的一声猛地跃起,双手抓住墙沿,一个拧腰便骑上了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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