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时,长卿是睡在自己榻上的,脑袋中迷迷糊糊的还能记得一些自己睡着前的事情,却是想不完整,索性就没再去想,口中燥的很,长卿唤来茵茵让她替自己倒了杯水。 首发--无弹出广告
茵茵看着自家小姐如同牛一般一连灌了好几杯水,才幽幽开口:“小姐,你不是跟茵茵说去相府还马么?为何如此醉醺醺的回来?”
长卿揉揉脑门:“跟左相多喝了几杯……对了,我怎么回来的?”
茵茵看向长卿眼中的迷茫,叹了口气:“我估计小姐也确实记不得了,小姐是左相大人送回来的,奴婢去前厅接小姐的时候看见左相大人的面色阴沉的吓人,还不是用锦帕擤着鼻子,像是惹了风寒。”
长卿点点头,“哦——”严玉琅那种看似不食人间烟火的摸样也会感染风寒啊,不对啊……喝酒的时候不还好好的么……不过还得谢谢他,倒是没想到他会亲自送自己回府:“他可说了什么。”
茵茵摇摇头,左相大人倒是真的没说什么,只是临走的时候很客套的跟老爷说:孙老将军能把商王这么个人才拉扯长大到当真是含辛茹苦啊。茵茵正想着是否要把这话告诉自家小姐。
长卿看向窗外突然问到:“与公主下嫁北蛮还有多长的日子?”
“公主是腊月初八的吉日,还有数月呢。”
长卿若有所思的颔首,未在说话。娘亲的事情着实让他消沉了不少时日,有些事情他的确得做了,正思及此处突闻下人匆匆来报:“卿少,宫中刚传出消息……皇上驾崩”。
“什么?”茵茵大惊。
长卿摆摆手,那下人便弯腰离去。长卿坐直了身子,双手摊开,神色淡淡的道:“茵茵,更衣。”
长卿与爹爹坐着马车赶到宫中时,宫中早已一片缟素,宫人披麻戴孝,隐隐可闻女子的泣声,长卿站于众大臣前方与严玉琅、万金城并肩行参拜大礼。天空暗的有点吓人,娘亲离去的时候天空是既无风雨也无晴的,平淡的如同那片片白云;而如今皇上离去连天空都似乎觉得悲恸,白云不见,乌云满天……到底是一朝帝王,上天之子啊。
宫中响起沉重的古钟声,一下一下接着一下,缓慢沉重而又极其悲恸。皇后与嫔妃一一进入殿内,皇子公主紧随其后,一眼便识得那位即将下嫁北蛮的小公主,肤色苍白如玉,那体态当真让人心疼的紧啊,长卿就站在殿前看着他们一一跪下,有的目光坦然,有的失声痛哭,有的隐忍不语,也有的……寻死觅活……可是这些人当中,有多少真心多少假意就连死去的帝王也是分辨不出的吧。
晚分众臣子离去,皇上的至亲之人要在殿内守一夜亡魂,长卿临行之时看向那三位皇子,奉清蹙眉不语,二爷面无表情,反倒是太子面上的泪痕来的倒是真真切切,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刚出大殿,长卿便被严玉琅拦了下来。“先帝驾崩,孙老将军年事已高,军权便在商王手中,不知商王何去何从?”
长卿抬眼看了一眼严玉琅,又叹了口气,妖孽称作是妖孽不是没有道理的,你见过有人能把丧服穿的就像刚入凡间的谪仙么。“依左相之见长卿该何去何从。”
“本相曾听闻商王归顺太子……”严玉琅停顿了一下看向长卿:“无论因果,本相劝商王按兵不动。”
长卿直直看向严玉琅,如同一块上好的琉璃一眼到底,长卿抱拳:“左相之见长卿谨记。”自己也未曾想过站于何方,当初归于太子则是万不得已,如今先帝已去太子若想自己那么听话的乖乖就范也小瞧了我孙长卿。
严玉琅微微颔首,再无平日里半点戏弄转身离去。
自己还是初中生的时候便想写一篇这样的小说,苦于自己的懒惰跟坚韧一直迟迟未曾下笔,浪费了曾经不少一闪而过的灵感光景。如今提笔满足年少的愿望却发现有点力不从心,果然年华还是一样相当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