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和熙,空气中带着春日的清爽。无弹出广告小说
“有点咸。”云雀吃完鲑鱼粥后的评价就是这样,似乎有些嫌弃。
“那就不要点这么麻烦的早餐,”我的脾气似乎也被他惯坏了,反正认准他被我收服后越来越肆无忌惮地反驳他,“我可是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也对,”我的恶趣味突然上来,“你自带拐子。”
“咬杀!”金属拐子亮出,我本能地后退到安全地带,不得不承认还是有些底子的,但云雀你也不至于如此恼羞成怒吧。
“你打伤了我就得饿肚子了。”本想板着脸警告道,但表演实力有限,还是笑了出来,“我想现在你的胃除了我已经六亲不认了,小心吃了吐哦。”
他郁闷地收回拐子,自顾自地走了出去。等我跟着出去,却发现门口被莫名地甩了一拐的草壁同学,于是抱歉地问候了下招呼护士帮他上药,然后追上别扭着的云雀。
“生气了?”我凑近他的脸,希望他可以对我笑一下,“不会吧,真不可爱,太不经逗了……小心以后找不到女朋友……”
“不要老用大人的语气教训我。”
“事实上我就是比你大,你不忿也没用。听听姐姐的话,男生得学着大度点,不要时不时就亮武器,幽默一点才会讨女孩子欢心的。”我相当的语重心长,“别说我没教过你,要是以后成了孤家寡人可别找我麻烦。”
“……啰嗦。”他闷闷地说。
“呵呵,难得一个肯让我啰嗦的人啊。”我心情特别好,“我也想有人啰嗦自己,可惜没有,不然我会让他啰嗦上一辈子。”
“准备嫁一个啰嗦的草食动物?”他的眼神摆明了不屑。
“啰嗦其实是一种关心,如果哪天你发现全世界就只剩下你一个,没有人和你说话,没有人分享你的喜怒哀乐,那得多孤独啊,孤独到……”我最后三个字说得很轻,“想去死。”
他停下了脚步,等待着我继续说些什么。
我找了一张长椅坐下,他坐在我隔壁,他的鸟儿唱着走音的校歌停在他的肩上。我挠了挠它的下颚,似乎逗得它很舒服。
“我想,每个人都应该有一个精神支柱,也许是人也许是物也许是纯粹的信念,它就像一座灯塔,照亮未来的道路,你知道自己要怎么走,而不是迷惘在原地停滞不前或者迷失在岁月里不知所踪,它支撑着你的希望,活下去的希望。”我说,抬眼望着晴朗的天空,万里无云,很是开阔。
“这些天我在思考自己的精神支柱到底是什么。里包恩说我打了凤梨头一枪,而且在逼近心脏的地方,实话说,现在的我根本不会使枪,前几天射击靶子,没有一个是直中目标的,于是我就在想那时候应该是有一股力量支撑着我去做到一些平时做不到的事情,就像阿纲最后爆发出来打倒凤梨头那样,超乎寻常的力量。或者说,其实这股力量一直就在体内潜藏着,只是需要一个契机把它们释放出来,精神支柱就是那个契机。”
“昨天搜索笔记本上保存的一些文字和影像资料发现我在以前,每一次里包恩对着我打普通的死气弹和死气回忆弹的变强效果是不同的,尤其是后者,我实力发挥出来的时候可以和里包恩打成平手。我应该是属于回忆战斗型的人,也就是说当我想起了什么的时候会变得很强,甚至在战斗中打倒凤梨头。如果有人把我的回忆消去,那么我的战斗力基本上可以减为零,这就是为什么当我大脑变成全部空白第一眼看到你们的时候会恐慌,甚至面对凤梨头的攻击毫无防备。”
“而放在现在没有回忆的时候,所有事情在我眼中都是一个样,感觉不痛不痒。里包恩尝试了给我打死气回忆弹,但没有起作用。估计接下来迪诺会去找最好的心理师来给我做深度催眠,唤醒以前的记忆。在记忆恢复以前,我的实力大概还不及以前的百分之一吧,所以你应该没有咬杀兴趣。”
我发现越说越离题了,而且似乎都是冷静的自我剖析,估计他不耐烦了吧。
“怎么停了?我对这个理论很感兴趣。”他问。
把话题转到他身上,“比如你,你的精神支柱就是并盛,所以有人要破坏并盛的时候你怎么也不能容忍,甚至极端的咬杀。如果哪一天有人要毁掉并盛,你是会和他拼命的吧。大概就是这样,精神支柱,能让你拼上性命去维护的东西,只要还能呼吸一口气,就会不惜一切代价和敌人抗争到底。”
瞟了眼他若有所思的样子,我犹豫了会,继续说道:“你自诩并盛的秩序,不就是希望以此维护并盛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因为在乎所以所属。至于那些讨厌群聚、收取保护费之类的坏习惯……只能证明你性格取向有毛病,为我独尊的思想过分严重。和精神支柱没有任何关系,不要指望用这个来反驳我。”
被说中后死鸭子嘴硬,“不要说得你很了解我。再随便分析就咬杀。”
“呵呵,少拿咬杀威胁我,云雀少年。”我一点也不害怕,反而露出诡异的笑,“你真是自负得无可救药,没有姑娘会嫁你的。或者,你可以把并盛娶回家,哦,现在你已经完成这一步了。”
“不要恼羞成怒!”严肃的哲学问题一下就转到战斗问题上,我按住他欲亮出拐子的手,“你要是把伤弄得更为严重,我会很辛苦的送饭啊。”
这个理由似乎火上浇油了,另一只自由的手已经闪烁着金属光芒。死了,他一定不达目的不罢休。如果我还手只会激起他更大的战斗**。
算了吧,这段时间被里包恩的斯巴达教育收拾得还少吗?在纲吉住院后,我接替废材成为了他暂时的新玩具。
闭上眼,无力地说:“要打就打,不许打头,不许打外面看得见的地方,不然里包恩会杀了我的。”
许久,没有动静,难道放弃了。
抱着侥幸心态,微微睁开一只眼,跟前是温和与危险并存的双眸。
然后,额头就被轻轻敲了一下,我吃痛地捂住,嘟哝道:“不是不许打头吗?没信用。”
这个举动很是暧昧。
“并盛里我是秩序!”理直气壮,气得我牙痒痒了,永远不能指望云雀怜香惜玉。
决定不和他讲话,别过头去看风景。
沉静,特别的沉静。
医院的花园里鸟语花香,但心里特别安静,那一刻,我竟然觉得自己看到了时光的影子,一眼万年,天荒地老。
但一想到身边的是云雀恭弥便觉得很不实在,还不如迪诺可靠。
我想我被打傻了。
“你的精神支柱是什么?”他突然问我。
“不知道。”我气急,我要是知道就不会失去记忆,也不会打不过你。
“是什么?”他再次问。
“都说不知道了,你烦不烦?”不知怎么的,这句话的语气听起来像是撒娇而不是发怒。
“不说?让我想想,你的理论是能让你拼命的东西……”
瞬间意识到这个坏孩子想说什么,我狠狠地瞪过去,正好对上他玩味的注视,“不要随意猜测我,收回你所有无聊的猜想,你依然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并盛秩序,我只是并盛的路人,忘记那个无聊的理论吧。”
猛地起身,“我想我是疯了才会和你讨论人生问题。”
想逃离却被他拉住手腕,挣扎了几下没成功,我怀疑着自己是不是败坏里包恩的师门名声了。
“逃跑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强者从来就在源头上杜绝问题。”
云雀你难道被哲学洗脑了吗?现在身为风纪委员长的你应该放开这个比你大三岁的姐姐,拉拉扯扯被你的飞机头跟班看到很是败坏风纪!难道周围没人吗?我向四周求助,但发现人们一看到云雀这个恶名昭著的家伙躲都来不及谁敢上前伸出“正义之手”,严重感觉自己不仅被神抛弃还被阎王收留了。
再次挣扎,云雀你确定你是病号?或者我更像病号。
终于无力地垂下手,刘海挡住了我的眼睛,好让我看不到他嘲讽的眼神。
“你说得对,精神支柱是让我拼命的东西,我知道你想取笑我为冒死你去黑曜乐园结果什么也没做成还把记忆弄丢了,而且看起来我们之间的关系也没有熟悉到堵上性命的地步,但你甚至也不肯告诉我任何有关我们之间的事情,里包恩也不说,狱寺也不说,你们究竟在打什么算盘我不知道,也不想再去猜。现在我的过去一片空白,但我会努力寻找新的精神支柱,你觉得这个答案满意了吗?”这段话我说得很轻,一点气势都没有,语无伦次的,我究竟说了什么?
他默默站起来,拨开我的刘海,挑起我的下巴直视他,面对他的审视与探究,我竟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可是我哭不出来,于是我慢慢地靠近他,把头靠在他的肩上。国三的他并没有比我高很多,垂下的头很重,心却很轻,轻到我觉得自己像是飘渺不定的蒲公英,找不到家。
“留姬……”他的声音响在耳边,如果不是身上清晰的触感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我会觉得自己在做梦——云雀怎么可能发出这般温柔的声音呢?
“嘘……”我打断他,闭上眼,“我并不想这样,我只是忍不住,害怕……如果永远无法恢复记忆,是不是就会失去那些珍贵的东西。虽然你有时候很讨人厌,但我觉得你应该对我很重要,我不想和你闹别扭……求你,让我靠一会……”
“嗯。”云雀的身体由僵硬逐渐变得柔软下来,他将一只手轻轻地放在了我的头上,非常非常小心而温柔地抚摩着柔软的头发,像是对待一件易碎的陶瓷艺术品……
许久,我才猛然想起他要打点滴,极快地离开他的肩,他似乎不满地蹙眉,但没有说什么,只是把手收了回去。
转过身往病房走去,沉默了会,他说:“你毕竟是因为我才失忆的,小婴儿不允许我告诉你任何事情,但我可以给你一个线索。”
“是什么?我绝对不是让里包恩知道是你说的。”我马上说。
“我,似乎和你的某位亲人长得很像,但我不是你的亲人。”他说,尤其强调了“不是”。
差点就想客气地接过话,“你也可以成为我的亲人的”,不过听起来这句话就很有歧义,只好作罢,道了声“谢谢”便急忙回去查资料。
如果大家喜欢,请多多留言和提出宝贵的建议。
依然的吐槽式文风,依然的别扭云雀,依然的脱线女主,依然深情的迪诺!
接下来的更新会减慢,因为新学期开始要准备入学的东西。
求支持哦!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