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按常理來说,先帝驾崩之后,最快也要半个月后才能举行登基大典。 但这次情况特殊,叛乱初定,民心不稳,而皇甫辉的行为早已寒了文武百官的心,所以现在急需要有人出來站出來稳定大局。
所以在第三天,皇甫华就不得不身穿龙袍坐上皇位,在仓促之余举行了登基大典。看着御座之下的脸色憔悴显然受害颇深的一众大臣,皇甫华只觉得头疼不已。
一些支持皇甫辉叛乱的官员,量轻的只是被适当的惩罚了一下,减俸禄的减俸禄,回家闭门思过的闭门思过,而那些情节严重的则在登基大典举行的同时,就被推出午门斩首。本來是应该被拉去游街再到菜市口斩首示众的,可考虑到叛乱初定,就不要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司马承帧虽任职司天监司天台一职,但这个时候却做起了辅国大臣的工作。一些列新的罚跪条令一连串的传进御书房,再下达给给地官员实行。很快,新一轮的升值调职工作拉开帷幕。
御林军总统林魏光平叛有功,仍旧负责负责宫中的一切警备工作。宋兆死后,则有魏光全权负责新一任的御林军左统领的选拔,只是选拔人士要避开世家大族。师台岳升为骠骑大将军,官居从一品,而诸葛珏,这个最应该给予大奖赏的人,却被暂时搁置在一旁,沒有任何的嘉奖,这在朝野内外引起很大的轰动。而当事人却沒有任何语言和动作,就连诸葛家族也沒有任何抱怨的只言片语跑出來。
此刻的青山院再次陷入混乱之中,因为夏淩周身的皮肤烧伤,引起的发热不退,让她整个人已经开始抽搐震颤。李端不得不抛下宋氏医馆的所有病人,被庄臣强行拉到了青山院。他到的时候,诸葛珏已经双眼通红,一副快要杀人的架势。
一个时辰的折腾,夏淩的情况总算是稳定了下來,诸葛珏走出房门时,衣服已经被汗水湿透。因为他一直抱着夏淩,可又不敢用力,怕把她的伤口挣开。总之能有多纠结就有多纠结,那种场面已经是不能用语言來形容。诸葛珏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只觉得比打了一场大仗还要累。
李端跟在他身后走了出來,擦了擦头上的汗,说道:“四少爷,少夫人伤口愈合的情况比我预想的要好。只是……”
“说吧。”诸葛珏淡淡的说道。
“据五少爷所说,少夫人的伤是由于霹雳雷火丸所造成的。霹雳雷火丸由司天监大人所制,又是遵循着西域楼兰的古法所制,所以它的伤害要比普通的烧伤來的厉害得多,我虽然知道最佳的治疗方法,但是否会安然度过难关,还要看少夫人自己。再來,就是用药的问題。”
“难道是缺了什么重要的药材?”诸葛珏回头,从他的脸上得到了确切答案,于是又说道:“什么药材?是不是很难找?”
李端抿了抿嘴巴,有些为难的说道:“那味药材叫做双叶仙草,生长于冰山悬崖之上,原本也不是什么特别难找的药材,只是五年前,所有能够生长双叶仙草的地方都已经被撒上了硫酸粉,别说是双叶仙草了,就连杂草都不生,而各大药店的双叶仙草也被销毁,所以我能够知道的,只有……”他深吸了一口气,看向诸葛珏,“只有西夏大将军南宫敬手中有。”
时间好像在一瞬间凝固了一样,很长时间,诸葛珏都沒有说一句话。
李端静静的站在他的身旁,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知道,西夏是一个侵略性很强的国家,一直以一统天下为目标,为此不惜做任何的手段。看容乐就能知道西夏君主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虽然不了解南宫敬的为人,但是贸贸然跑去要双叶仙草,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更何况,南宫敬沒有必要來帮诸葛珏。
“还有多少时间?”
李端愣了一下,沒反应过來诸葛珏在说什么。
“还有多少时间,才用得到双叶仙草?”诸葛珏淡淡的说着,声音飘渺,不知道在想什么。
“以少夫人目前的状况,暂时还用不到双叶仙草。至少要等到外伤痊愈之后,因双叶仙草是致寒之物,只有这样才能够克制少夫人体内的燥火。所以不能操之过急,不过想要令她痊愈,这味药材无论如何都少不了。至于时间,我可以尽量延长到一个月之后,再往后的事情,我也说不准。”
诸葛珏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那我先回去了。如果少夫人有什么状况,我会马上來。”李端接过庄臣手中的药箱,转身离开。
“少爷……”庄臣有些担心的看着诸葛珏,南宫敬什么样的心思,他这个做下人的都能看的明白,少爷心思通透,又怎么会不知道。可是现在涉及到少夫人的安危,少爷为了她的安全什么事都做得出來。只是,庄臣轻轻的叹口气,为什么现实是这样的残酷。
诸葛珏回过头,看着庄臣愁眉苦脸的模样,不由得轻笑,捏了捏他的脸,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他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好好的陪在凌儿身边,看着她平安痊愈。
李端背着药箱,走出青山院的大门,心里盘算着该怎么用最最合适的药方和药材,对夏淩的伤口痊愈达到最大的治疗效果。恍惚间,一个静默的人影在视野中一晃而过,他愣了一下,又退了回去,等看清暗处站着的人时,不由得脸色冷了下來,大步往前走。
“她怎么样了?”诸葛慕云靠墙站着,整个人缩在暗处,他已经在这里等了很长时间了。
李端停下脚步,冷冷的说道:“不知道五少爷说的是谁,又有谁能令五少爷这样挂怀?”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李端顿了顿,冷笑:“我还以为你不会在意我妹妹呢,如果你真的想知道,为什么自己不去问她。或者说,你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