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越天麟穿着一身明黄色的长袍,一直笑嘻嘻的脸上挂着招牌式的笑容,站在昏暗冰冷的牢房里,像是一轮太阳般耀眼。无弹出广告小说
“小潭,这里真的是冷死了。不能在这里待太久,你见也见到了,也说了些话,我们先离开吧,等你想再來的时候,我让杨明陪你來就是了。”
小潭回过神,低低的应了一声,在听过司马承帧那番话之后,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越天麟的温柔与开朗。曾几何时,他也是她的太阳,维持着她的生命,可现在,太阳突然蒙上了乌云,仿佛再沒有云开日出的那一天了。
事已至此,小潭已经不能再跟司马承帧说什么了,虽然她仍有些不能接受,可心底深处似乎已经相信了他的话,她不愿意对越天麟透露一丝半点关于谈话的内容。
走到门口时,小潭突然停了下來,回头看了一眼司马承帧,那眼神似乎在说,你既然能够看得到所有的事情,那你应该会知道,我会不会帮她。
司马承帧只是笑了笑,并沒有说什么。笑容虽淡,却是温暖如春。
越天麟找了一个合理的理由留了下來,重新回到了地牢里。他站在冰冷的囚室里,笑眯眯的看着束缚在铁柱中间的男人,眼中的神情却比冰还要冷。他说道:“司马承帧,在你身后的那根铁柱里,被植入了我为你专门寻來的万年寒冰的冰晶,它能够封住一些特别的力量,所以你感觉到的温度比普通人还要冷百倍千倍,若换做是我,恐怕撑不到半个时辰就会沒命。我虽然知道你不会死,但是真的沒有想到,就算是这样不吃不喝的关你这么多天,都沒有完全封住你的能力,居然还有力气说话,真不愧是我看中的人。”
司马承帧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我应该感谢你的大意,不然你不会让我见到小潭。”
“你这是在告诉我,我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吗?”
“这会成为你这一辈子最大的错误之一。”
“哦?你的意思是说,我还会做别的错误码?”
“有很多,比如你的野心,比如利用小潭,比如你想置凌儿于死地。”
越天麟嘻嘻一笑,歪着头看着他说:“我就知道瞒不过你的眼睛。看來传言当中所说的‘楼兰之神’也不全是空穴來风天方夜谭。”
司马承帧只是看着他,沒有说话。
“你别这样看着我,我会害怕的。你放心,我可以老实的告诉你,关于你的事情,我只知道这个外号罢了。”
司马承帧轻蔑的一笑,说:“你來这里,就是要告诉我这个?”
越天麟竖起一根手指头,摇了摇,表情十分的轻松无害:“怎么可能,你明知故问吧。我來这里是想告诉你,我不会要你的命,拿不仅仅是因为我想知道九转玲珑石的下落。”嘴角忽然上翘,露出一个极度讽刺的笑容,冷冷的看着司马承帧,“你一直说,命由天定,我偏偏不信这一套!我会得到我想要的一切!我要成为神!向天复仇!我不会杀你,因为我要让你亲眼看到世界的改变。”
“你不会得逞的。”
“那你就看着吧。”越天麟高傲的仰着头,最后看了他一眼,决绝的转身离开。
厚重的铁门再次在眼前关上,司马承祯终于可以卸下一切防备,脸色有些疲惫的低垂下头,喉间突然涌上來一股腥甜之气,他紧紧地抿起嘴巴,将鲜血和着所有的情绪咽回了肚子里。他早就知道,在聚贤酒楼杨明给他的药丸不是什么蒙汗药,而是一种烈性毒药,虽然不会立刻致人死命,但毒性已经在身体里扎根,以血肉为养分缓慢的生长,直至人死亡的那一刻,都不会消失。可他还是吃了下去,因为他知道,这是他的命。
他轻笑,讽刺悲凉的笑声轻轻地回荡在空旷冰冷的囚室中,久久不会散去。从记事开始,他就一直在跟命运做抵抗,昔日对他笑脸相迎的仆人,以及几可比拟手足之情的朋友,慢慢地离自己远去,直到锁链加身,剩下的只有母亲日以继夜的痛哭流涕,和父亲不再慈爱的冷酷甚至是厌恶的脸孔,还有那一扇冰冷的小窗。他连最肮脏的囚犯都不如,最低贱的乞丐都比不上,他活在充斥着厌恶、恐惧的世界里,他甚至不如一条癞皮狗。当他穿着单薄的衣衫缩在黑暗的房间中,所有的光源只有那一扇巴掌大的窗子,却成为了他沒有被整个世界抛弃的唯一证明。母亲叫嚣着“你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孩子”的疯狂的声音,再次穿过时空的河流,回荡在耳边,仿佛它从來就不曾消失过,只是自己捂住了耳朵。从那时起,他就发誓,这辈子,再也不要回到黑暗无人的地方。可是现在,呵,命运真的会捉弄人啊。
他抬起头,靠在身后的铁柱上,身体早已经麻痹的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他看着房顶冻结的铮亮的冰层,被反射出來一张惨兮兮的脸,他笑了笑,却比哭还难看。
越天麟,不论你再怎么挣扎,既定的命运也会紧紧的缠绕着你,直到你死,都不会放手。这样做,只能一味的加快你死亡的速度罢了。我不会死,至少现在不会,我还有话沒有对凌儿说,我还有一样东西要交给她。你不是要九转玲珑石吗?呵,恐怕你死都不会知道,岚琨会在我身上。
小潭从地牢中回宫之后,一如既往的吃饭,睡觉,对越天麟呼來喝去,偶尔会露出属于女子的娇羞,仿佛一切如常,可越天麟却知道,在她看似平静的外表下,正在酝酿着一场巨大的风暴。而小潭心里也如明镜一般,越天麟虽然还像从前一样老不正经,时不时的就开开玩笑,做一切出阁不靠谱的荒唐事情,还会逗逗自己,可他却不声不响的换掉了身边的所有侍女、守卫,一切都好像在监视她一般。两人各自存着不能名言的心思,突然生出來的隔阂好像一睹墙。
越天麟暗暗思量,是不是该有所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