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接连两日来访,脖子上的牌子有换,但都是表明兔子又闯祸了。 希望得到收留。
兔子的陪伴,让沐之怡心情大好,甚至是期待着兔子的到来。
第三日时,沐之怡已经自己迫不及待地打开门抱回兔子,只是第四日沐之怡欢欢喜喜地开门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看着门前如天神般耀眼的盛安然。
“我闯祸了,兔子生气把我赶出来了,你可以收留我吗?”盛安然那双狭长的凤眸微微弯起,带着点与生俱来的狡猾。
他不理会沐之怡的反应,径直大步走进去。
沐之怡看了一眼盛安然,有些不情愿地关上了门。
郁点看着盛安然到访,便忙找了个理由出门了,把空间留给这两个人,她是说盛安然怎么这么沉得住气,感情来了这么一出。
郁点前脚一出门,盛安然便按耐不住地拥沐之怡入怀,力道大的似乎想要把沐之怡融入自己的骨血。
“我想你”盛安然把头抵在沐之怡消瘦的肩膀上,含着一缕发丝,有你在,真好。
只是沐之怡不为所动,任由盛安然闹着,这样的沐之怡盛安然不喜欢,真的不喜欢。
盛安然板正沐之怡的身体,低头落吻,舌头在沐之怡口中肆虐着,却得不到回应。
沐之怡,怎么办,真的好想你。
好想念你的味道。
鲜血的味道在嘴里蔓延,盛安然不满地皱着眉头,沐之怡却早已闭上了眼睛,沐之怡,你就这么厌恶我的味道吗?
盛安然叹了一口气,又把沐之怡拥入怀里。终于还是非解释不可了,把那道伤疤狠狠揭开。
“小怡,你不要说话,听我说。”盛安然的思绪飘远,好像又回到了童年那段日子。
“我的确是记氏的少爷,我以前也的确叫记叙。可是我的确是盛安然。”是不是互相矛盾呢,呵呵。
“我母亲姓盛,她是一个很温柔高贵漂亮的女人,但是她和我父亲是商业联姻,我父亲在我七岁的时候便抛下了一切。去和自己喜欢的女人私奔了,十多年了前些天才回来看我。因为我从小就跟着我母亲,也就随了她的姓。”盛安然尽力说的轻描淡写,只是心中早已心潮澎湃,忽略了那一年大雨下哭喊着爹地的苦苦哀求,忽略了看着记忆一家和和睦睦的嫉妒,忽略了这些年的孤独,惟是这心中的疼痛一阵一阵压的透不过气来。
“我母亲把我抚养长大,我……我很爱我的母亲,我觉得生我的是她养我的是她,关心我的是她,给我一切的都是她,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随了我父亲的姓?所以我改名叫盛安然。当然那时候我爷爷是极力反对的,我的一意孤行曾经让他大发雷霆,甚至他扬言要把我赶出记家。只是我性子太倔,我爷爷也奈何不了我,他只是说我和我父亲性格太过相似,但愿以后不要步我父亲的后尘。”都说往事如风,但这些往事就像是昨日电影一样日日温习,盛安然还记得那天的大雨有多大,他央求父亲留下,只是他连头都没有回,留他一个人在雨里瑟瑟发抖。
他还记得自己说要改名时,爷爷愤怒眼睛中的精光,愤怒到了几点,只是自己就像牛一样得倔。
那时候自己还小,却早已要承受这么多,人人都想要当富家子弟,享不完的荣华富贵,可是自己只想做一个普通孩子,有妈疼,有爸爱。
可是这一切和想象中很不同,想象中一切都和后来不同。
原本已经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当听见了盛安然的完整叙述,沐之怡觉得压在心口的那块鹅卵石已经落下,却重新压上了一块更大的巨石。
这就是盛安然的童年,这就是他的生活?!
沐之怡的手不禁颤抖着,她很想转过去用力地抱住盛安然,告诉他,你还有我。你还有我。
只是身形似乎定在原地,动不了。
破有些僵硬地回过头,吞吞吐吐地:“对不起。”
盛安然拥得更紧了些。“不要再说对不起了好不好,我们之间永远不用说谢谢和对不起。知道吗?”
你怎么可以和我这么见外呢?
沐之怡的眸子低低垂下,遮住了一眼的湿意,盛安然,如果你难过了,那么先湿的一定是我的眼。
才在一起几天啊,却总是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吵架,你会不会觉得我特别无理取闹呢。
“盛安然,我们回家读书阁”沐之怡鼓起勇气说道,那种神情宛若在教堂里说我愿意一样真诚。
盛安然微微眯起眼睛,露出笑意,淡蓝色的衬衫衬的他的笑容就好像海面上迎面而来的风,淡淡的,却很是舒适。
墙角还放着给兔子准备的鲜红的胡萝卜,前些日子沐之怡还为兔子总要离开依依不舍,没有想到,是自己先离开了。
盛安然有力的大手紧紧握住沐之怡的小手,力气大到有些微微生疼,不可否认的是如此这般是从未有过的安定与温暖。
发了简讯给郁点,重新看了一眼这个疗伤之地,带上了们。
沐之怡,有一件事你肯定不知道,我当时也不知道原来每一次我紧握你的手是早已想好牵起它,我便不会再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