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成熟的关键,在于经历不同的女人。 首发--无弹出广告
某位着名地产大亨曾经说过:我们都在补课,这门课的名字,就叫做女人。
当其他男人在追妹纸时,他们在学习;当其他男人和妹纸花前月下时,他们在赚第一桶金;当其他男人生儿育女时,他们的事业刚刚起步,正在拼命的捞取黑心钱财;当其他男人搞不动妹纸时,他们才恍然大悟:我的前半生怎么尽剩下金钱和yīn谋了?
女人,我们需要女人!
这群成功的男人,至少,在很多不成功的男人眼里,他们是成功的,发出了强烈的呐喊:我们需要无数的女人,来补回我们失去的岁月。
朱寿的皇帝身份,决定了他是正德年间最成功的男人,因此他也需要补一下女人的课。
为什么?因为他前世是宅男。
别人在追妹纸时,他在强撸;别人花前月下时,他还在强撸;别人生儿育女时,他仍然在强撸。在宅男的生活中,看着电脑屏幕强撸,跟不同次元的妹纸接触,似乎才是他们生活的重心。
毕业就待业的前宅男朱寿并不了解女人,穿越之后,他成了皇帝,成了大明最成功的男人。
在适应皇帝这个职业的同时,如何通过女人变成更加成熟,就成了他面临的重大考验。
王昭妃,就是第一关。
刚见到她时,朱寿是相信爱情的好少年,他不懂政治、不懂人心、不懂做一个帝王,但他一门心思的想对眼前这个女人好,如果我们常见的青chūn少年般,将自己的一颗心,完全挂在了某个心仪少女的身上,万死不回头。
王昭妃并不是最美的,也不是最可爱的,她的xìng格多疑、脾气不好,而且还非常贪财,这也是大明妃子们最常见的毛病,但她毕竟是朱寿来到大明之后的第一个女人。
不仅女人有处子情结,其实很多纯情男人,也有处子情结。
初恋让每个人都难忘,痛苦、欢乐、悲伤、失望、悔恨,不管是哪种情绪,都能够让人们在数十年之后回忆起来,还津津有味。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王昭妃,就是朱寿在大明王朝的初恋。
尽管她不美好,尽管她庸俗之极,尽管她很笨,但朱寿就是喜欢她,甚至不惜顶住张太后和群臣的压力,专宠于她。
在某些欢娱的时刻,他曾经想过提升她为贵妃,甚至还动过废掉夏皇后的念头。
不过站在暖阁中的朱寿,看着跪在地毯上的王昭妃,心底不由得涌出一丝厌恶来。
对,就是厌恶。
男人的心理很奇怪,如果王昭妃是站在他的面前,或者如同后世那些野蛮女友般,说不定朱寿还会逆来顺受,但是这个女人跪在了自己面前。
跪!是的,跪!
朱寿忽然明白,自己不再是以前那个宅男了,王昭妃也不是自己的初恋,至少不是自己心目中的初恋。
他是皇帝,他是大明的皇帝,是大明独一无二的至高主宰!
这就是王昭妃跪在他面前,祈求他宽恕的原因。
他们之间,并不是爱情,而是在皇家律法下的依附关系。
这个女人,只是自己的附庸,就像自己手中的毛笔、奏折,就像面前的砚台、地毯,甚至是那些围在自己身边,从来不敢出声的太监、宫女和侍卫们一样。
原来,这不是爱情!
朱寿的宅男爱情观瞬间崩溃了,如同每一个从青chūn期迈入成年期的男子一般,他那青涩的初恋,最终败给了大明的皇权。
正如我们在金钱面前经常哀叹的那样:初恋的感觉,一旦失去,便再也回不去了。
朱寿沉着脸,走到王昭妃面前,看着这个因害怕而颤抖的宠妃,轻声说道:“宣,王才人君前失仪,罚俸禄一年,迁琼华岛三月,静思其过。”
琼华岛位于皇城内的太液池中,又名万寿山,也就是后世的白塔山,不过当时还没有建虏们修的白塔。此处风景绝佳,岛上建筑jīng美,高低错落有致,依山势分布,掩映于苍松翠柏之中。
但对于皇宫里的妃子们来说,这个风光秀丽的场所,却比死亡更加可怕。
因为在岛上有一座无名别宫,里面住着的,全是历代失宠的嫔妃宫人,因而宫中都把这座别宫称为冷宫。
从昭妃直落数级,降到才人,又被送到冷宫,王才人的命运,似乎已经清晰可见了。
听到朱寿的话,又看着皇帝那威严的面容,王才人不由花容失sè,伸出手指,委顿在地上,却说不出半句话来。
一直在旁侍候着的张永和谷大用连忙上前,扶起王才人,也不待她反抗,就拖着往门外走去。
刘瑾刘老大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从身边的小太监手里接过朱寿刚才所下的旨意,缓缓地说道:“老奴领旨,这就去安置王才人。”
此时才从门外传来王才人撕心裂肺的哭喊:“皇上!皇……”
却是嘴巴被人堵上了,再也出不了半点声音,也不知道是哪一位大佬干的。
这就是皇宫内的生存游戏,这个世间最肮脏血腥的地方,原则只有一条:适者生存。
皇帝身边的王昭妃,是盟友、是靠山、是权势的来源;但冷宫中的王才人,对于太监大佬们来说,就是一条死狗。
人,岂能跟死狗客气?
朱寿颓然坐回自己的龙椅上,摸着左手旁的黄金龙头,静静的发呆。
满屋子侍候着的宫女们连忙停下手中的活计,太监们也垂着头,不敢看皇帝,所有的人都不敢出声,只有屋外轮值的侍卫们,还在忠心地走来走去,传出细微的脚步声。
“哗啦”一声,朱寿右手猛地一挥,将自己龙案上的奏折全部扫到地上,鼻子里喷出一股热气。
太监们连忙跪在地毯上,细心地将奏折归到一处。
朱寿跟他父亲弘治皇帝一样,是个很勤劳的帝王,他不同于前身朱厚照,那小子是从来不看奏折的,万事都丢给刘瑾。
朱寿每天都要看数十本奏折,除了刘瑾挑选之后递给他的朝政折子外,跟东海公司、龙江宝船厂、大明武学院这几个地方有关的折子,事无大小,都必须先给他过目。
就算是刘公公,也不能抢先截下这些折子。
对于皇帝的勤劳,刘老大虽然略有微词,不过朝庭大部份政务都归他掌握,这几个地方,看起来都不属于要害,也就不想忤了皇帝的意思。他甚至还吩咐自己的党羽,既然皇帝对这些事情如此有兴趣,那么就顺着皇帝的心思来,没事别把刀子插进这几个地方,等皇帝失去新鲜感之后,再去收拾许进许老头这种不听话的刺头。
“圣上……”魏彬魏提督跪在地毯上,脸上全是冷汗,将额头抵紧地面,不敢有丝毫抬头的举动。
今天他没有轮到侍候皇帝的机会,一直守在外面,听见王昭妃,不,是王才人被打入冷宫之后,就立即狂奔过来,跪在地上,请求皇帝宽恕。
他是皇帝的金牌皮条客,跟后世夜总会的妈妈桑一样,王才人是他推荐的,前些时候,他这个功劳替他亲兄弟捞了一个世职,如今犯下大错,他这个妈妈桑肯定会被第一个迁怒,根据他对皇帝的了解,此时认错,处罚的力度将会是最轻的。
原来这不是爱情!朱寿的心里,眼下尽是这句名言。
他烦躁地站起身来,在暖阁内走了几步,又伸手打开了夹窗,迎面而来的寒风挟着刺骨的冷意,激得他身上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朱厚照留下的这具身体底子不错,朱寿穿越之后,基本没有生过病,在没有搞那些老儿当之后,又专宠于一个女子,让他的身体得到了调养,原本有些虚的身板,如今也变得强健起来。
朱厚照擅长箭术,武艺也有底子,虽然都是花架子,但也比朱寿这个废材宅男强上数十倍。
寒冷也让朱寿的大脑冷静了下来,由王才人带来的震怒已经消失,他忽然想到,那个女人虽然贪财虚荣,但这个世上有不贪财不虚荣的女人么?
就算世界再进化五十万年,贪财和虚荣,也是女人最强大的属xìng之一。
回观自己呢?自己又比王才人好得了多少?自己不是一样迷失在了皇权的诱惑中?自己不是一样的虚荣?
想到此处,他走到魏彬的身前,从龙案之上抽出一把镇尺,没头没脑地砸在魏彬的头上、肩膀上和背上。
魏彬跪在那儿,一动不动地受着,既不叫喊,也不呻吟,更加不会躲闪,至始至终没有抬头,也没有任何的动作。
朱寿打了十余下,才将镇尺扔到地上,拍了拍手掌,沉声道:“速去琼华岛,好生照顾王才人,若有丝毫闪失,自个儿就沉了太液池吧。”
魏提督退出暖阁之后,也不敢擦自己头脸的鲜血,就这么一路小跑,朝琼华岛去了。
出了紫禁城,他的随从太监们才敢替他擦拭,一个亲近的心腹担心地问他:“提督大人,要不请太医看看?”
魏彬摸了摸头上的伤口,一脚踹在那心腹的脸上,笑骂道:“小崽子,这是万岁赏的,教你个乖,得把这伤口一直保留着,越大越好,今儿个它可救了我一颗人头,说不得rì后的前程,还都指望着它呢。”
心腹们似懂非懂,但又不敢问得过细,只好都点了点头。
魏彬看着远处的宫墙,又看了看远处的琼华岛,嘴角浮上了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