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旭日东升。开 心 文 学
大捧大捧的阳光铺洒在床头,夏东篱勉强睁开眼睛,眯着眼睛去适应耀眼的阳光。
夏东篱醒来,再次发现自己熊抱着九皇子,略一愣神儿,不复昨日的别扭,倒生出一种疑似“岁月静好”的感觉。
一觉醒来,有爱人躺在身边,阳光明媚,空气清新,鸟语花香,可以懒懒的窝在某个人怀里,惬意的趴在他胸膛,还可以轻声问候一句“早安”,这样的生活,真好。
夏东篱自失恋以来,再次拥有积极向上的力量,以及美好的憧憬与希望。
夏东篱释然一笑,多日淤积在心的抑郁情绪慢慢消散。他抬头望着仍旧安睡的某人,发自内心的一笑,轻轻道:“刘钊,谢谢你……”
两人一同起床,穿衣,洗漱,用饭……一切进行的那么自然,仿佛是相交多年的老友,两人间流转的默契,使得两人就好像天生就该如此。
浑然天成。
正当两人一起用餐之时,忽然外头有人传话:“监军大人,宫里派人捧了圣旨而来,命大人前去正厅听旨。”
夏九二人一惊,圣旨?罢免夏东篱监军一职的圣旨?嗬!没想到这圣旨来的如此之快。
夏东篱赶紧换上正式的官服,一身朱紫色的锦袍穿在身上,也不知还能再穿多久。夏东篱急慌慌赶到前院正厅听旨。来到院子之时,屋里乌压压跪了一堆官员,文袍武甲、红青白黑,杂七杂八的跪了一地。在大小文武官员面前,立着一位身着朱红官袍的男子,乌纱帽上两根燕翅翎子微微颤动,隐约看见他手上端着一卷赤黄色的幅轴,想来必是圣旨无疑。
因这满屋子里的人皆是跪着,独独他一人站的笔直,难免生出几分“鹤立鸡群”之感,夏东篱远远瞟了一眼,只不过单单看见一个背影而已,便见此人青松玉树之姿,心中顿感亲近之意。私下寻思,也不知是哪位官员,竟生的如此英伟不凡?令人好生倾慕向往,若有机会,定要与之结交一番。
夏东篱强按住与之结交的心意,有心观察,又见他穿着正三品以上才有的朱色官袍,想来应是前来接替他的新任监军。
唔,此任监军瞧着很是不错,自己也稍稍放心了。
夏东篱急慌慌赶至正厅,撩起前袍,冲着那人得背后直直跪下,叩首道:“监军夏东篱前来听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言罢,跪着地上,头抵地面,恭敬听旨。
捧着圣旨的这位官员稍一静默,然后缓慢而温和的声音缓缓响起:“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再普通不过的开场白,落在夏东篱耳中,却无异于平地一个惊雷。
夏东篱悚然抬首,木楞楞地望着面前宣旨的男子,刹那间脑子一片空白,满世界唯有那人一双流光溢彩的双眸。耳边隐隐有声音传来,自己却无心细听,以至于圣旨上究竟说了些什么也没听清。
此时此刻,夏东篱脑海里盘旋的皆是:怎么是他……
他……孟南山……
那个刻在心底的名字,那人一直徘徊在自己嘴边、却一直不敢喊出口的名字——孟南山……
命运如顽劣的孩童,再次将你我戏弄。
多日未见,眼前的这个男子是如此熟悉,却又如此陌生。在夏东篱的印象中,孟南山永远是白衣布袍,谦和温润。而眼前的这个男子,一身耀眼的朱红锦袍,纵使表面光鲜亮丽、头发一丝不苟,却掩不住眼下的那一抹青色,以及一脸的憔悴。夏东篱强忍眼中的酸涩,在心中怨怼命运如戏,自己好不容易才缓过劲儿来,忍痛做出抉择,决定将他忘记。自己已经很努力了,努力的不去想他的好、不去想他的样子,甚至,为了躲避他,自己已经跑到千里之外了。可是,为什么即便是逃到千里之外了,他还是能出现在我的面前?出现在我的世界里?为什么?难道真的是一切都已经在冥冥中注定?注定我夏东篱要与孟南山纠缠到死么?
夏东篱脑中一片纷杂。
“…………”朱红官员嘴唇翕合。
夏东篱心神所慑,听不进一个字。
周围微微躁动,跪在不远处的马春峰重重的咳嗽几声,将夏东篱的神志拉回。这下,夏东篱才恍然,茫然的眼神渐渐有了焦点,定定的望着宣旨的官员。
孟南山见他这副呆傻的模样,与记忆中的神态一模一样,不禁微微一笑,温和的声音再次响起:“夏东篱,还不领旨谢恩?”
悠悠上扬的声调,略带着一丝熟稔和宠溺,回荡在大厅内。
孟南山一笑,夏东篱一惊。
夏东篱瞬间醒悟,立刻叩首谢恩,将整个面庞伏在地上,道:“臣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夏东篱恭敬的抬臂过顶,端举着圣旨,缓缓起身。
从始至终,没有再看孟南山一眼。
气氛略显诡异。
原来跪在地上的官员也到了声“万岁”,随之缓缓起身,站在正厅中。有些人低声私语,也有些人上前与孟南山寒暄,拱手恭喜道:“恭贺孟大人荣升监军一职,还望大人以后多多指教。”
孟南山连声道“不敢不敢”。
夏东篱觑了眼手里捧着的圣旨,稍稍自嘲一笑,遂转身离去。
孟南山望了他离去的方向,眼神灼灼,似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却终未说出一句话语。
马春峰蹙着双眉,略有所思。
他们两人好生古怪!边境的官员或许不知他二人的关系,但自己却是一清二楚的。满京城的公子哥们都晓得,自从孟南山做了夏东篱的授业师父后,夏东篱便涣然一人,再不复当初荒唐风流。作为夏东篱最贴心的好哥们儿,自己更是深知二人师徒情深。那孟南山表面上温和亲近,内心却筑了道铜墙铁壁,外人若想走进他的内心,简直比登天还难。而夏东篱自挨打以后,便像变了个人似的,对其授业恩师孟南山多有倾慕,很是殷切。若按照往日的形容,此时夏东篱早就像只勤劳的小蜜蜂,围着孟南山这一枝独秀团团转了,可是,眼下这情景,恐怕是生了嫌隙,仿若陌生人一般,真令人耐以寻味。
果然,这群子弟中,唯马春峰是个通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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