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青罗问道“定做?那要几日?”
掌柜的一看有门,连忙伸出手指对青罗说道“三日,不出三日那衣服定能做出來,而且保证这位姑娘穿了格外的合身。 ”掌柜的打着保票,一副决不食言的神情。
青罗抬头看了一眼月儿,也得确实,那些做好的衣服都是给那成年女子所穿,她这般娇小的身材怎能穿的合身呢?青罗点了点头,对掌柜的说道“那老板就定下吧,将那些好看的款式做上几套,三日之后我会派人來取衣服,到时候还往掌柜的不要食言,并且那些衣物觉得的要合身,不然我青罗可不要那些衣物。”
掌柜的连连点头“行、姑娘放心便是,我是小本买卖是绝对不会让姑娘失望的。”掌柜的嘴太能说了,三言两语就将此事做成了。
青罗交了定金随后除了裁缝铺的店门,她遥望不远处有家胭脂店,随后拉上听歌继续往前走,话也不多说一句,径直走向那家胭脂店。
掌柜的是个中年妇人,打扮的很是俊俏张扬,与那烟雨楼的妈妈相比,她只是沒有那种手段,其他的那种女人的风骚,她一样也不少。
青罗不喜欢这种女人,但是现在是买东西,所以也沒有必要多想什么,把她当作空气一般便是,“掌柜的,给我选些是和这位小姑娘的胭脂水粉,价钱不是问題,但一定要上等的。”青罗叮嘱道,别看这个年代,那些人也会用假的东西來蒙骗消费者,要么说二十一世纪的骗子也不是凭空幻想出來的骗招,也都是有历史依据的模仿,只是二十一世纪的人比现在的人要聪明许多,绝不会做些低级的骗术。
掌柜的一看青罗身边的月儿,那张缺德嘴开始询问“小姑娘是新來的吗?看上去还很小啊,怎么?还沒入行吧?要是小姑娘有什么不懂,问我老人家,我可是会好好教你的。”掌柜的看到青罗所穿的应该是來自青楼,所以讲那小月儿也当作新來的妓女了。
青罗很是不满的对掌柜的说道“掌柜的,你瞎说什么?我们月儿乃是清白之身,你休要将那污浊的屎盆子扣到我们月儿身上,若掌柜的再继续胡说,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青罗真是有点生气,被男人稀落调戏也就算了,居然那老色女连小姑娘也不放过,真是恶心到极点。
掌柜的闻声看了一眼青罗,她深知此女子绝非一般人物,若是自己真的将她惹恼,那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掌柜的还是很精明的,他知道什么话可说,什么话不能再继续说,只见掌柜的满脸堆笑,对青罗说道“这位姑娘莫要见怪,我这张嘴巴就是爱吐露,人老了,就是爱瞎说,还望姑娘不要见怪。”掌柜的对青罗陪着不是。
青罗沒有理会掌柜的道歉,而是催促的说道“掌柜的,还是快将我需要的东西拿來,我还有急事,不能多等。”
掌柜的眼看着女子不食软,那自己也不敢來硬的,毕竟开门做生意,和气生财吗,掌柜的满脸堆着微笑“好嘞,姑娘稍等啊!”说话间,只见掌柜的钻进了里屋。
小月儿站在那里迟迟沒有动弹,她不知道自己的小姐要做何事?为何要为自己做衣服,为何为自己买那些胭脂水粉,难道小姐厌烦了自己要将自己赶走?还是要将自己打扮漂亮之后交于妈妈处置?月儿的心中不由得哆嗦了几下,若是将自己交于妈妈处置,那无疑是让自己踏入红尘,从此以取悦男人为生了。
月儿越想越害怕,刚想开口询问,谁知那掌柜的便走了出來,只见她手中托着那精致的胭脂盒,來到青罗面前打开那白玉匣子解释着“姑娘请看,这些这是上好的胭脂拧出汁子來,淘澄净了,配了花露蒸成的。美人妆,面既施粉,复以燕支晕掌中,施之两颊,浓者为酒晕妆浅者为桃花妆;薄薄施朱,以粉罩之,为飞霞妆。”
掌柜的这番解释,但是让青罗深长见识,平日里只记得化妆的步骤,却不知晓这些明文语词,相比之下,那二十一世纪的化妆解释,似乎远远沒有这些够经典与好听。
青罗略微的点了点头,将头上的簪子去了下來,轻轻的挑上一点儿,抹在唇上,用一点水化开,抹在手心里,拍了拍脸。对着镜子一望,果见鲜艳异常,且又甜香满颊。青罗满意的点了点头,对那掌柜的说道“掌柜的给我取上五盒,多少银两?”
掌柜的一听买这么多,心头不由的欣喜万分,她紧忙将剩下的胭脂粉拿到了青罗的面前。一向这上等的胭脂很少有人來买,今日里遇见了一个大发之人,掌柜的是绝不会轻易放过这个赚钱的机会的。
青罗沒有争辩那胭脂的贵贱,只要是涂在脸颊上有明显的差别,那就可以了,说明东西还是好的,就和二十一世纪的化妆品一样,再贵的东西都有人花血本去买,不就是为了更年轻吗。
“小姐,你这是要作何?谁要敢月儿走吗?还是要将月儿交于妈妈,从此要让我以取悦男人而生存?”月儿终究忍不住了说出了心中的疑虑。
青罗根本不明白月儿此番话的意思,她蹙了蹙眉头不解的问道“月儿,你刚才说什么?你说的是何寓意?”
月儿咬了咬下嘴唇,鼓起勇气再次说道“小姐,为我置办漂亮的衣服,还有买那些胭脂粉一类的东西,难道不是要将我打扮的漂亮点交还于妈妈,从此让我取悦男人吗?”
此番话一出口,让青罗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她沒有想到自己简单的一些行为,却给月儿带來了这么大的反应,
青罗连忙将月儿拉到了自己身边,细细的解释着“傻丫头,你想什么呢?我这做些只不过是想让你有些属于自己的东西,比如衣服,穿了可以漂亮,比如胭脂粉,可以让你变得更加美丽,你那天在我房中折腾了许久,不就是想让自己漂亮点吗?你将那些画像扔的到处都是,不就是心烦自己沒有吗?只要新衣服做好之后,我请那慕容公子为你画上一张画像如何?到时候你可以将它珍藏起來,放在心上,放在最安全的地方,也可以不被人发现,只有自己知道,不管什么时候都可以拿出來回味一下回忆,这样好吗?”
青罗乃是话中有话,想试图从侧面对月儿说些什么,但是月儿不懂这些东西,她听到的只是一幅画像的珍藏与怀念,绝非是人的感情回忆。
月儿眼眶中含着泪水,这一刻她不知道该怎么说,说什么好,许久月儿开口说道“小姐,你为何不责骂我?为何还要对我这么好,这几日我总是想起我对小姐做的那些不敬的事情,我好惭愧,小姐对我这么好,我却…”月儿有些说不下去了,嗓子哽咽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也不知道那日是怎么了,内心就像着了魔一般,连我自己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听到月儿的诉说,青罗很是理解,在爱情出现在自己生命中的时候,你的思维几乎不受自己控制,因为有更强大的感情在控制你的大脑,控制你的心脏。
青罗有些伤感,伤感人为何要有感情,若是可以一生平淡无奇,无忧无虑的过完一生那该是多么好的一件事情?起码心不会受伤,不会有伤疤的存在。
“傻丫头,我怎么会怪罪于你呢?别乱想了,今日有些乏累,你也快快休息去吧。”青罗故意支走了月儿,不然她怕自己沒有足够的定力來隐瞒这件事情。
月儿走后,青罗便躺在了床榻上,虽然困意蒙蒙,昨日一夜未眠,照旧现在困意萌生,但是始终难以入眠,脑海中的事情接二连三的出现,不是这出就是那出,迟迟不肯消失。
酒馆里三个男子围着桌子喝着小酒谈着心,萧子清已经喝的半醉,今日若不是宋毅提醒他,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情,而对于慕容晨风,萧子清深感抱歉,他半醉的神经促使他端起酒杯对慕容晨风说道“慕容兄,今日是我萧某不对,还望公子海涵,这杯酒就算我陪罪的,我先干为敬。”萧子清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慕容晨风并沒有责怪萧子清的意思,只是不能理解他的这种狭隘,一个男人若是真的爱上一个女子,那就该处处为她着想,怎么可以将她推到悬崖的边缘?更何况青罗本身就出于青楼之中,他的稀落就是在给她身上的伤口撒了一把盐,让她痛不欲生,即便是青罗对萧子清有些感情,就冲萧子清这些过分的举动,那些感情也早已烟消云散。
慕容晨风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向萧子清说到“萧兄,在下不清楚你们之间的恩怨,但是我必须说一点,你的这些举动不仅沒有拉近你和她之间的距离,反而加剧了你们之间的距离越來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