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来到了那个传说中的赵高府上。开 心 文 学
像梦一样,我不过是在战乱中被战争冲破的一个小小女子。当我还沉浸在每一个少女繁华似锦的梦时,这个世界就在也不属于我。
在风雨中飘摇的赵国,早已只剩下了一个华丽的空城。赵孝成王二年,我父亲在长平之战被秦军坑杀。赵国四十万的军队,一夕之间,只剩下了满城的尸骨。不久,赵国亡。
我随着战争的谢幕被卖到了咸阳。在辗转之中,我终于来到了这个传说之中秦王很宠爱的朝臣赵高的府上。
随着面前皮笑肉不笑的婆婆硬生生的说“看这个小丫头长得真是好,赏你个好点的活计吧,从今天起你就随着凝月姑娘一起负责后厨吧。”
我小心地抬了一下头,面前,那个美丽的少女就是凝月,虽然她也是下人,但是确实比赵府其他下人穿的要好,面容也好,旁边一个小姑娘偷偷地告诉我,凝月就是刚才训话的婆婆的女儿,虽然也是下人,可是在赵府,她可是惹不起的人。
喔,在赵府,一个老奴生的女儿,竟然如此得势,看来我这一生,也就埋没在这厨房的炊烟中聊聊度日。
凝月面带微笑的对我道“姑娘,请跟我走吧,以后一起做活,我们要多多合作才是。”
随着凝月一步步进了厨房,凝月一步步跟我讲,这个厨房的饮食。随后我看到了一个小小的屋子,我问道“姑娘,这也是厨房?”凝月说“这个是赵大人的小厨房。没有大厨于师傅的命令,任何人不能进入小厨房。”“哦。”看着凝月变了脸色。我心中也不敢再多问什么了。
第一天,由于快到正午时分,我直接被分到洗菜那里,看着面前一盆盆的菜,我不禁傻了眼,原来,当奴才也是不简单的!“嘿,你是新来的吧。”这时候有人拍了我一下,我回头看到是一个比我年长的姐姐,却很活泼。她对我笑笑“我也是洗菜的下人,我叫小婷,终于有人来一起陪我洗菜了。”我也冲她友好地笑笑“我叫君若,今天刚来的,有什么不懂得事还请姐姐多多指点才好。”小婷爽朗一笑说道“以后就是一起的姐妹了,还有什么客气的!来来先一起干活吧。”我莞尔一笑,这是我来秦国认识唯一的朋友。我们会在这个赵府,一起慢慢变老,或者在被卖到远方。一生或者也就如此了吧,国恨家仇,也许也不该是我一介区区小女子该考虑的事。我不再是赵国人了,我现在只是秦国赵高府上的一个小小的杂役。一角小小的天空就是我一生的牢笼。
晚上我和小婷挤在窄窄的房间里,昏暗的烛火下,我在誊写着赵国的曲谱。小婷将脑袋凑过来,仔细看看了看竹简上的文字,半晌说道“阿若,我劝你还是不要写这些东西了,你的家已经亡了,你还在写这些干什么,何况这些东西要是被凝月知道了,你也许会死的很惨。”我转过头看着一本正经的小婷问道“我不过是刻了一段乐曲,何故还要致死?”小婷说“你不知道,凝月母女为何能够在府上这么得势,还不是凝月姑娘跟赵大人不明不白的?还有啊,赵大人曾是赵国人,但是赵大人说了不准府上有赵国文字。这凝月是铁了心跟赵大人一条心,你觉得你能逃得过么?”
“原来是这样。”写了一半的竹简,只好扔在那里作罢。
第二天早上看,于大厨来到了院子。看着我和小婷在洗菜道“小若,你去鸳鸯阁采些桃花来。赵大人点了桃花糕,你快去些来,小心耽误了时候!”“是,奴婢这就过去。”拿着花篮我不敢耽误时辰,急急忙忙的的跑去鸳鸯阁,由于刚来不认识路。一路上问了好多人才总算找到了地方。鸳鸯阁真的很大,春天的桃花开的甚艳,湖里的亭台迎着春色,水面还停留着几对鸳鸯。心里暗暗的为这春色动容。一面采撷着岸上桃花,一面欣赏着迷人的春色。不多时,一篮桃花已经盛满。我转过头却看到了一袭黑衣红发的男子。有着倾国之姿妖媚无常。他冲我笑到“不过是早上,朝阳刚入天空,便看到如此佳人,良辰美景真是让人流连忘返啊!”我心不知他是谁,却暗暗倾羡他的美貌。我一时手足无措慌张的说“不知先生是谁,怎么会再此相遇。”他听到我的声音皱了皱眉头,道“你是赵国人?”我想起小婷的话不敢轻易回答他的话,只听他细细的说“许久没有听到家乡的话了。”我大惊,原来他也是赵国人。道“先生也是赵国人?”他幽幽的回答“你看我像赵国人么?”这一席话让我摸不清头脑。却也不敢再说什么。我道“先生。我还有很多活要做呢失陪了。”说罢,急忙的跑开了好远,好想他问了一句什么却也听不清了。
一路小跑跑回了厨房。于师傅见我回来了,却是满脸通红气喘吁吁,于师傅说“这丫头,让你去摘花,也不是让你去逃命,怕耽误时辰也不能这么玩命吧?”我暗自想,要是不跑那才是玩命呢。我冲于师傅咧嘴一笑,“我就是想快些摘花,然后回来洗菜,厨房活这么多,我可不能少干啊。”于师傅说“这丫头,真勤快。喏,先把桃花洗好,做成酱放在小厨房里。”我笑嘻嘻的提着篮子跟着小婷一起翻洗着。小婷说“怎么看你脸红成这样?让你摘个桃花也不至于高兴成这样吧?难道是摘到了桃花运?”小婷冲我挤了挤眼睛,“怎么真是让我说中了?”我说“也没什么,就是看见了一个穿着黑衣服的男子,好看得很。”于是我把今天早上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小婷。小婷吃惊的说道“我的天,鸳鸯阁里的基本都是罗网的人,”能那么悠闲跟你说话的人只能有一个人!”“谁?”我心里有一种大事不妙的感觉。“赵高赵大人。”我的妈啊,怪不得。心里暗想这下该如何是好。小婷看我这么脸色道“其实事情未必那么糟,若真是赵大人,能等到现在你还无事,那便是…”“是什么。”小婷悄悄的在我耳边道“莫不是,大人看上了我们的阿若?”“啊?”我知道是小婷在戏弄我,但,如果真是这样,那个倾城倾国的男子,想着想着,我脸上露出了一丝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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