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换床罩和窗帘这些布艺的东西时,她为了省钱,便算好了米数,直接买了布料,然后找到住在附近的一位裁缝,交了点手工费,请她代为加工。开 心 文 学
折合下来,要比去直接买成品便宜得多,而且花色,款式以及具体的尺寸都可以自己做主。
她头一天将布料送到那位姓王的,她称呼为王阿姨的裁缝那里,第二天去取的时候,正好遇到一位母亲的同事,来取衣服,试了一下,觉得腰身的地方不合适,大概是并不急着穿,便和王阿姨在一起细细商量着,怎么改得更合心意一些。
安然取了东西,也不着急走,便也凑趣的在一旁听着,慢慢的也听出了一点味道,最后干脆也出了点主意,没想到母亲那位同事和王阿姨听了,倒觉得她的主意不错,当即便试着修改了一下,果然看起来顺眼了许多。
安然从王阿姨那里回来的路上,便渐渐的产生了一个想法。
能不能自己摸索着学点裁剪的技术呢?
她毕竟比同时代的多了一些后世的记忆,现在人们的服装,在她看来是有些土气的,有很多地方可以改良。
也许她可以雇几个像王阿姨那样的成手裁缝,也不用设计服装,只要把现在的服装样式,加一点十几年后的流行元素,然后批量生产,或者自己开店经营,或者搞成小型批发,这算不算一条生财之道呢?
不管加工服装这个计划能否成功,安然都觉得这是一个思路。
好在,她还有半年的时间可以慢慢的研究,慢慢的完善。
现在摆在她面前,最重要的事,还是开学和军训的问题。
走进前世生活学习了六年的锦岭市二十四中,看着周围熟悉而陌生的景物,安然心里不由得一阵的感慨和唏嘘,有一种如在梦中的感觉,一些泛着岁月的晕黄的旧日记忆片段慢慢的涌上心头。
由于学校设有初中部和高中部,因此校园的面积要比一般的普通中学大上不少。
安然还记得,二十四中在她毕业的还模糊的记得,剩下的就早已遗忘在记忆的河流里,被冲涮得一干二净了。
前几天走在路上,遇到一个小姑娘十分热情的走上来和她打招呼,她险些穿帮。
小姑娘冲到她面前,然后大惊小怪的围着她转了一圈:“呀,安乐,一个暑假没见,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变什么样了?”
“变漂亮了呗。”小姑娘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瞅,嘴里的话跟炒豆子似的,又响又脆:“瘦了好多,更白了,眼睛显得更大了,头发也好。”说着她还抬手往安然的脸上摸了一把,安然一时没防备被她摸个正着,她摸了还不拉倒,接着又掐了一把:“啧啧,好嫩,你这一个暑假是不是光吃嫩豆腐,没吃饭啊,这皮肤好成这样。”
安然被她又是摸又掐的,弄得虽谈不上手忙脚忙,却也颇有一点哭笑不得的意味。
皮肤变了,她是感觉挺明显的,毕竟天天洗脸都要摸,至于变白,那是肯定的,出门注意防晒,平时多加保养,再说她又不常出门,再不白一点,也太没天理了。
至于瘦了很多这事,她还真没发现。
十三岁的小姑娘,本来就没有多胖。她又没特意去称过体重,这些天光顾着跟自己的意志力天天拔河玩了,开始还经常注意留心观察一下,后来就光顾着检查自己完成每天任务的进度情况了,渐渐就把这事给忘了。
至于父母天天见面,女儿每天翻着花样儿的给家里做吃的喝的,自己也没少吃,当然也就没有特意注意安乐是否变瘦了。
小姑娘滔滔不绝的跟安然讲了半天这一个暑假的生活,班上各位同学的变化,直到谈话接近结束时,安然才有了插嘴的机会,旁敲侧击的知道了她的名字:刘娜娜。
分班的过程很快,只是负责接待的老师对她的名字产生了一点疑问,在她拿出户口本和介绍信之后,也就顺利解决了。
安然与前世一样,依然被分到了一年四班,班主任还是戴着深度近视眼镜,有点暴牙,瘦小枯干,很和气却也极认的小老头杨仲明。
分班之后就是分座位,到这里才稍稍有了一点变化。
安然的同桌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叫吴涛的男生,换成了江杰云。
对于这个改变,安然大大的惊讶了一把。
如果说吴泽荣是个让老同学们不时翻找出来炒冷饭的话题人物,那么,江杰云就是让老同学们多年后说起来还兴高彩烈的传奇人物。
说江杰云是个传奇,首先就在于他的矛盾性。
如果让安然来评价江杰云这个人的话。
她也只能说出三条来:
第一,他是个坏学生。
是那种真正意义上的坏,决不是上课淘气,跟老师顶顶嘴的小打小闹。打架,旷课简直是常事。在校外拉帮结派,传说他是真的混进了黑社会,拜了大哥,递了名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