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饭,剩下的收尾工作是由赵真旭主动承担的,据说,这是他们的规矩,姜成卓平时负责做饭,赵真旭负责清尾。 无弹出广告文本小说站
所谓的清尾其实也相当简直,不过是洗碗……不对,是洗盆而已。
尽管之前在心里说得挺淡定,但是这一顿饭吃到最后时,安然还是不由得有些吃惊。
她觉得自己今天做得已经够多的了,怎么的……也应该剩下一点点读书阁?
事实证明,她还是太过少见多怪了。
没剩,一点都没剩。
不剩菜没剩。
连汤汁都没剩下一点点。
甚至为了那最后一点可以拌饭的汤汁,姜成卓和赵真旭那对活宝再次大打出手,最后被江杰云不动声色的捡了便宜。
既然联络邻居感情的目的已经达到,吴泽荣这个好友又帮她确定了赵真旭的真实水平,安然心里落了底,也不再多做停留,跟三人打了个招呼就准备回彩票站。
听说她要走,姜成卓和赵真旭立刻做出一副泪眼汪汪,十送红军的模样来,那副情真意切的尊容如果不知道的还以为安然与他们有多么深厚的感情,而且这一别就是天人永隔似的。
“安妹妹,我们真的是舍不得你就这么离我们而去!”赵真旭一双白馒头似的胖手握在胸前,做少女祈祷状。
安然无奈的扯了扯嘴角。
实在不知道该跟这位说点什么好,大哥,至于么,我这又不是去搞自杀式袭击,你弄得这么生离死别是不是太夸张了?
姜成卓却还不肯放过她:“是呀,安妹妹,看见你这一走,我的心啊,那真是冰凉冰凉的,空落落的,特别特别的难受!真盼着你就此在我们网读书阁成一个永远的伙伴。真的,真的,咱们都是实惠人,不说虚的。”
本来姜成卓也就是想表达一下对安然手艺的留恋,再加上吃得开心顺便耍耍贫而已,可是说着说着,他忽然灵机一动,立刻换了副精明的嘴脸:“要不这样读书阁,安妹妹,咱们打个商量呗?你干脆加入我们网读书阁得了,让老大给你开工资,你给我们掌勺,真的,真的,只是掌勺而已。菜让老大择,老大洗,我切菜,胖子洗碗,啥都不用你干,你掂个勺就行!”
他这么一说,赵真旭的一对小眼睛顿时也亮了起来,搓着手兴奋的道:“对,对,姜成卓同志的这个提议甚好,甚好。安妹妹,你千万要考虑一下啊!!!”
安然连考虑都不会考虑,她跟这三块料可不一样。
江杰云一边上学一边做生意,仍然可以轻轻松松的拿下全年级第一。
赵真旭和姜成卓的情况她不了解,但是想必也是相当聪明的人物。
不说别的,单看赵真旭的那一手电脑玩的,再看看他和吴泽荣的那一番神侃,绝对的是一名电脑高手。
再看看姜成卓,别看他嘻嘻哈哈,嘴里好象没个正经,还一副铁公鸡的模样,但是就凭他之前他们在菜市场的那一番砍价,安然就觉得这家伙绝对的是个人才,尤其这样的人才还是与江杰云这个未来的头号土财主混在一起,前途自然是不可限量。
而自己呢?
她目前的最主要的只有“学习”二字而已,可没时间跟他们混在一起。
因此,她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笑了笑:“谢谢你们的好意,可是我还要上学啊,实在是没有时间。”
她的语气虽淡,但是神态却相当的坚定,看起来没有一点可以商量的余地,赵真旭和姜成卓也是非常聪明的人,自然没有再说什么,又回复一副没正形的模样,嘻嘻哈哈的耍了一回宝,才彼此说了再见。
直到回了彩票站,周芳华才终于满状态的原地复活,又变成了一只叽叽喳喳的小黄鹂鸟,一会儿说真没想到江杰云这么能吃,简直,简直太能吃了——安然憋笑,直到这会儿这丫头还没能死心的接受江大少爷这个饭桶的新形象。一会儿又说,他们真是好奇怪,为什么不花钱正正经经的雇一个人来给他们做饭呢?
对于周芳华的这后一个问题,安然也不只想了一次两次。
一开始她当然也是非常的不理解,到后来又觉得既然他们不缺钱花,那么他们之所以没有雇人,只怕也必然有他们非这样做不可的原因读书阁。
至于那个非这么做不可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安然却是一点好奇也没有。
他们的世界实在是离她的太远,看似他们是邻居,甚至是同学,同桌,但是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永远不是可以用物理距离来限定的。
周芳华也是八卦而已,这个道理谁都明白。
有时之所以会八卦也就是因为彼此有距离。
有了距离才会有想象的余地,有想象的余地也才有了八卦的兴趣。
只是八卦而已,一种消遣,而不是关心。
又聊了一会儿,周芳华和吴泽荣也告辞离去。
接下来的时间里,安然便坐在间独的小隔间里安静的复习功课,看书,只有在安国庆和李彩凤遇到问题的时候才会出来看一下。
一个下午匆匆流过,安国庆和李彩凤确实又出现了几次问题,都不大,总的来说还是有点慌张。
安然便干脆告诉他们,如果周一的时候再遇到这种问题,他们解决不了,也不要慌,直接去隔壁找赵真旭他们帮忙,千万不要客气,她的客可不是白请的,饭也不是白吃的。
李彩凤和安国庆听了对视一眼,为女儿的贴心笑了出来。
本来对于中午那顿饭颇有些豪华的午饭,他们心里也是有点觉得女儿做得过了一点,虽说请客读书阁,但是也要有个度,完全用不着那么大张旗鼓。
倒不是舍不舍得钱的问题,而是做得过了,以后的关系反而不容易处理。
本来,他们是觉得安然年纪小,不懂得这其中的尺度。
再加上,自家的生意得了个开门顺,两人心里也不愿意过多的计较,估计女儿也是太过高兴,有些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