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觉得他们学校的军训估计还是比较人『性』化的,起码是在他们可承受的范围之内,如果真像小周童鞋说得那样惨无人道的话,她又哪來的力气和精力跟她和郑晓煲电话粥?
至于郑晓郑姑娘,用她的话说,区区一个军训,英明神武的她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于是安然便把自己即将开始的暗无天日,惨痛无比的生活当成励志教材來安慰一肚子劳『骚』的小周姑娘。
“啊,可怜的安然,你怎么比我还要惨啊?”这话说得虽然满是同情之意,但小周姑娘的脸上却是一片欢喜之情,显然,别人的痛苦就是自己最大的安慰,周芳华同学已经深谙此道,这孩子也是被损友们给拐带得彻底学坏了。
安然沒好气伸手捏住她的脸蛋,用力一掐,“喂喂,周芳华同学,你脸上的笑容太明显了,你的安慰一点都不真诚,真是太让人伤心了。”[] 重生之美味关系252
“唉呀呀,不要这么说嘛,安然,人家这不是想跟你同甘共苦嘛~”周芳华连忙整肃了表情,抱住安然的胳膊,貌似沉痛的说道。
安然和郑晓一起斜眼嘘她。
为了应对即将开始的残酷考验,这天晚上,安然早早便上了床,开始养精蓄锐,为第二天的军训积攒精力。
不过,事实上,老师和教官们还是手下留情了的,起码一大早,利用自习课时间进行的第一阶段军训的内容并不算重,不过是一般的队列和站军姿罢了。
九月天,清晨的气温已经开始下降,千篇一律的练队列,站军姿虽然枯燥了一些,不过一节自习课的时间下來,也并不觉得多么的疲劳。
老师们也还算沒有法西斯掉底儿,正常情况下,课间休息是十分钟,他们军训结束,还给出二十分钟的休息时间。
虽说早上温度比较适宜,但一节课下來,不可避免的还是出了一身的汗,有些男同学干脆就跑到水房里,将脑袋伸到水龙头底下去冲凉。
运动之后直接冲凉肯定是伤身的,但是你还真不能不洗洗,这种天气,带着一身的黏腻劲儿,还要上一上午的课呢,不说舒服不舒服,注意力也不好集中不是?
安然是先去打多半盆凉水,再兑上少半盆热水,往盆里扔一条小『毛』巾,在其他人侧目的眼光里,往卫生间里一钻,门一划,从脸到身上都草草的用『毛』巾擦一遍,去去汗,再擦点保湿水,护肤『乳』『液』。顺道还可以解决一下生理问題。然后再去水房把水盆里的水一泼,洗洗手,把『毛』巾拧干净,回教室,坐到自己的座位上,把『毛』巾挂在书桌一侧----两条桌子腿中间用电线拉了一条短小的晾衣绳。
这活还真不是安然干的,而是那个洁癖份子的功劳,用來晾『毛』巾,晾抹布,要知道,白衣胜雪的江大少爷可是一天都离不开这些东西,世界如此肮脏,需要随时清理。晾完了『毛』巾,再用抹布将盆上的水珠抹干净,塞进书桌里,至于自己的书什么的,则全塞进江杰云的书桌里。反正那位少爷的书桌里也不放书,他从來都是随身携带,空着也是空着。
看到这里,有些同学可能会比较诧异,虽说书桌里放几本书,塞一个不算沉重的书包的话,还算可以,但塞一脸盆,可就不太靠谱了吧?
得得,打住,小同志太想当然,谁说人安然同志塞的是脸盆的,人家安大厨还是很讲究实际的,人家塞的那是脸盆吗?人家塞的那是饭盆。
对,你沒看错,是饭盆。
可能又有同学要问了,靠,泡谁呢,饭盆里的那点水还能洗脸洗身体,就是你再能对付呗,饭盆里的那点水估计还不够把『毛』巾打湿的程度呢吧?
就能装下打不湿『毛』巾的水的那是你们家的饭盆,换句话说,也就是正常的,普通人家使用的饭盆。可谁告诉你安然用的饭盆是正常人类使用的饭盆了?
当然不是。
人家安大厨当然不会那么节约水资源,人家用的是吃货的饭盆。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一切都合理了起來?
所以说,吃货神马的,确实是天地间一样非同一般的存在~[] 重生之美味关系252
挂完『毛』巾,塞完脸盆,再端起自己的那个巨大的保温杯子,一气儿灌下去半杯一早就泡好的蜂蜜柚子茶,刚好,二十分钟的休息时间结束。
上课铃声打响,教室门打开,任课教师夹着书本走教室。
第一堂课,正是语文,安然也如愿的见到了吴泽荣的班主任老师,那位传说中的王拉磨。
王老师果然不负盛名,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愣是让他反反复复的说了十分钟,安然已经看到有些学生在眨眼睛了,看那模样估计是有点犯困了。
就好象是掐了时间一样,就在王老师刚刚结束他那“漫长”的自我介绍之后,教室门被敲响了,得到王老师的允许后,一个俊挺的身影施施然的走了进來----当然,这个施施然,是安然人为的加上去的,实际上出现在全班同学和王老师眼中的却是一个很有礼貌,又微有些拘谨的乖学生的形象。
安然在心里为江大少的演技再次起劲的鼓鼓掌,同学,你不去当演员绝对是我国娱乐业的一个巨大损失,真的!
而此时,江杰云同学则正略躬了身,以一种十足温良少年的模样,低声向王老师解释自己迟到的原因,并出示那份弄虚做假的诊断书,然后在王老师和前排同学们带有明显同情,惋惜,关怀的目光中走向自己的座位,接着在众人看不到的角度里一勾嘴角,朝安然『露』出一个有些显摆,十足气人的坏笑來,在她身边的空位落坐,再抬起头时,脸上已是一副温文恭顺的好孩子模样。
看得安然嘴角直抽抽,心说,靠,江大爷,您可悠着点,小心精分过了头变真分裂!别的不说,你的脸皮这么忙碌,就不嫌累得慌?
她这边的糟还沒吐完,就见身边那厮居然还朝她忙里偷闲,一本正经的眨了眨眼睛。
安然可沒他那种“统筹兼顾”的能耐,让他眨眼眨得自己的眼角直跟着抽抽,忍不住抬手死力的『揉』了『揉』眼皮,才算是止住自己那被带动得“活力四『射』”的眼皮,耳边又响起一声轻笑。
安然头也不扭,眼睛也不斜,直接抬了手,准确无比的奔着某人的腰侧就去了,狠狠的一扭,那动作一看便知是熟能生巧后演练出來的功夫。
王老师讲话虽然啰嗦了一点,喜欢拉长声,但是课确实是讲得相当不错,别人不说,安然自己是听得入了神的,颇有一点享受的感觉。
不过,也许这位王老师讲话确实是太过磨叽,于是,上他的课被拖课实在再正常不过的事。几乎第二节课的上课铃都快打响了,他才恋恋不舍的宣布下课,意犹未尽的一边往外走一边还在继续唠叨。
几乎是他刚离开讲台,江杰云也拎着书包,站起身來,朝外就走。
做了他三年的同桌,同时也做了他三年的好友,对于他的这种行为,安然自然是连眼皮也懒得抬上一下的。
她懒得抬眼皮,不见得别人不好奇。班里的大部分同学都对他的行为纷纷侧目,有几个自來熟的还扬声凑在他的身边打招呼。
可江杰云这厮就跟条滑溜的泥鳅一样,三言两语便将围上來的几个自來熟打发干净,几句话的功夫,人已经扬长而去,偏偏这厮演技派,还特善于敷衍人,将人打发了,还让人觉得他为人挺真诚。
他倒是真诚了,只苦了安然了。
班里同学的好奇心在他本人身上得不到满足,一股脑的全部落到了安然的身上。
尤其坐在前排的几个同学之前又听到了他对王老师的解释,两个自來熟刚才也从他的嘴里得到了一个模糊的答案,于是,大家便将攒得足足的好奇心和各种沒有答案的问題统统朝安然倾泻了过來。
比如,江杰云得的是什么病?是不是十分严重?他以前一直是这样吗?还是最近刚得的?他平时都住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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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这些杂七杂八,事无巨细,甚至很考验想像力的问題,安然的那张脸都快扭巴成了一块腌了三年的咸菜疙瘩,泡满了苦水。
这让她这个沒什么想象力,因为脑细胞不够用,很有自知之明,既不喜欢弄虚,也不喜欢作假,更加不喜欢撒谎的老实人可怎么回答?
你说那个撒谎大王得的是什么病?
这让她怎么编,总不能说是那家伙生了一肚子的坏水,沤坏了心肝肺。或者说,那厮得是饿病,天生的,无可救『药』,已经病入膏肓了?
以前得沒得?
当然沒得过。那厮在中学时候,哪有这么斯文乖巧,你们都不知道王老师今天是多么的幸运,就他那种拉着长声,跟复读机似的讲课方式,要是换到了我们中学,早让江杰云这厮给喷个满脸桃花开,更别提还能耐着『性』子乖乖的任王老师拖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