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同意!”安然有气无力的附和。<-》
“强烈附议。”郑晓翻着白眼留遗言一样的喃喃着。
楚飞飞沒有说话,只是望着天花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与此差不多相同的对话也出现在江杰云几个男生中间。
不过,由于江杰云,姜成卓和赵真旭的个人情况的特殊『性』,他们的主題内便显得有些非主流的味道。[] 重生之美味关系545
“怨不得都是说养恩大于生恩。”赵真旭摊在床上依恋一般的抚『摸』着自己肉乎乎的肚子,嘴角的笑容充满讽刺。
江杰云双手抱在脑后躺在床的另一侧,翘着嘴角,笑得吊儿郎当,“所以,生了不养,是个最轻松不过的选择,就跟随地大小便,付点清理费,拉完就走一样,反正有钱嘛,有什么事办不到?”
小吴同学让他这人非主流的比喻给弄得点有凌『乱』,“这个比喻怎么听着有点……那个……?”
“有点恶心是吧?”江杰云抽筋似的抖了抖大腿儿,斜眼看了他一眼,“那就对了,因为他们办的就是恶心事。”
吴泽荣是个老实孩子,特别容易把江杰云他们这种沒正经的家伙随嘴说的玩笑话当真,听他这么一说,还真就认真的琢磨起來了,“嗯……好像,还真……挺有道理的。”
江杰云无奈又好笑的『摸』『摸』鼻子,他满嘴跑火车已经成了习惯,总是忘记吴泽荣这个诚实孩子容易把玩笑当真的特点。
不管是赵小胖也好,江杰云也好,说话嘴里都沒个准谱,所以,哪怕是探讨如此严肃的主題最后也免不了让话題跑向一个诡异的方向,哪怕一向很有正形的小吴同学也他们挟裹在一起,向着冏冏有神的地方一路狂奔。
不过,今天倒是正在拿着笔在账本上记录着变天账的公鸡说一句非常中规中矩的话來,他摇头唏嘘,一只手翻看着一叠收据小票,另一只手流畅轻盈的敲击着计算器,“不养儿不知父母恩啊……我今天才知道,要把一个孩子从小养到大,真是……太不容易了……太不容易了……嗯,太不容易了!”
难为这位爷嘴里能说出这么正经又传统的话來,深知这只铁公鸡习『性』以及他个人情况的小吴同学听了不由得有一点侧目,真是难得。
而对自己的好兄弟了解更深的江杰云和赵真旭却要淡定得多,他们在等着姜成卓同志那看似“正常”的开场白之后的“神转折和神展开”。
果然,这只钱串子守财奴总是不会让他的好兄弟们在这一点上失望,就听着这位老兄接着感叹,“**,这小崽子啊,这小崽子,才跟我们一起待了多大一会儿,这就花了我们多少钱啊?『操』,这要是真养个孩子,这得花多少去?怪不得都把自个儿家的孩子叫讨债鬼,还真是。唉,你说我们今儿这是什么点子啊?先是泽荣让人偷钱包,虽然沒偷成,可也耽误了我们不少时间,这时间就是金钱啊。这还不是最糟心的,妈、的,这贼老天,还让咱们拣了个小崽子。又费时间又费钱,还费老子我的精力。最他妈可气的是,费了这么多的钱这么多的力气,他他妈、的还不是我儿子!我图什么啊我,不行!”
越说越肝疼,越肝疼越陷入碎碎念话唠模式的公鸡兄咬牙切齿,猛的抬起头,目『露』凶光的瞪着前方的虚空处,再次强调,“不行,你们等着,等着找到那小崽子的那对不负责任的爹妈的,我非得让他们赔偿咱们的误工费,精神损失费,抚养费……”
果然是算变天账的节奏。
对于,他的三位好友的反应只有一个,,
江杰云抬手看了一眼腕上的表,利落的一翻身,从床上一跃而起,“时间不早了,洗洗睡吧。”
是啊,洗洗睡吧。
这一夜,安然睡得并不大好。
抱着一团小小的,软乎乎的,凭着本身缩进自己怀里,一双小爪子充满依赖的揪住她胸口的衣服,打着细细的小呼噜,像个会喘气的大号布娃娃的小肉球子,静静的夜里,借着窗口洒进來的月光,望着朦胧光线里他那好像小天使可爱纯稚的脸庞,安然的心里有一种生命是如此神奇的莫名感慨,这种感慨來得突然,似乎是在这静谧的气氛里,在接触到了这个小小的身体后,由油然而生的一种奇妙的感觉。并不强烈,就像是一股涓涓的细流,缓缓的流过心田。也许这是为人父母对子女,或是成人对幼小孩子的一种自然而然的爱意吧?虽然不多,却依然让人无法忽视。
安然这个伪文艺少女就在这『乱』七八糟,各种四十度明媚忧伤的胡思『乱』想中进入了一种『迷』『迷』乎乎,似睡非睡的状态。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刚刚望到周公先生那伟岸而俊美的身影时,她突然一个机灵,从梦中醒了过來,用力的眨了眨眼睛,神智未清,糊里糊涂间伸了手就向身周『摸』索着,下一秒便察觉出依旧固执而信赖的揪着她胸口处衣料的那只小手,肉软软的,暖暖的,一团,紧贴着她,安然酣眠。她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乍然紧绷起來的身体随之一下子放松了下來。[] 重生之美味关系545
随后,安然不由朝自己翻了个白眼,向自己的神经质和脑补无奈投降。
她之所以忽然惊醒,是怕自己睡得稀里糊涂的,睡着时翻身把小孩儿给压着。
话说,她的这番脑补还是挺有根据和來源的,她曾经看过一档明星方谈节目,有位影星谈到自己童年时代曾经养过一只特别有灵『性』的小猫,非常可爱。他总是抱着它睡觉。可是有一天,他睡觉睡得太沉太死,在翻身的时候,活活把那只可怜的小猫给压死了,直接他醒來时才发现,而小猫早已死透。他自然又是自责又是难过,大哭了一场。这么多年以來,他还时常想起那只心爱的,却让他自己给压死的小猫。
人的记忆和心理就是一个这样奇妙而古怪的存在,一段她以为早已遗忘,微不足道的记忆,却莫名其妙的被一双不知属于什么人的手从落满灰尘的抽屉深处翻了出來,就这样沒完沒了的折腾着她这个神经质悲观脑补狂,让她总是睡不踏实,总是在昏昏沉沉的睡眠中分出一丝清明冏冏神的琢磨和担忧着,,我不会像那位影星一样把小家伙跟猫似的压了吧?
其实真正清醒过來的时候,安然又觉得这些半睡半醒间的念头非常的可笑和不靠谱,不说她自己睡觉的习惯非常规矩和老实吧,单说小孩儿本身无论是从体积还是反应能力也和小猫有着很大的区别,不会对她所带來的危机毫无反抗能力,更不会像小猫那样不声不响的任她泰山压顶。
除此之外,安然还发神经的担心着,小孩儿半夜醒來想去卫生间,自己却睡得太死的问題,在“压死”与“起夜”这两个脑残的念头轮番摧残着她可怜的睡眠质量的过程中,前半夜,她睡得比不睡更加的疲劳辛苦。
凌晨的时候,喝了一肚子水果茶,又吃了好些水果沙拉的小家伙终于在安然“热切的盼望”中醒了过來,要求上卫生间小便。
本來安然是想着这个时间,郑晓睡得正好,还是她一个人搞定得了,如果实在不行,再叫她起來帮忙,于是便悄悄的抱着涵涵小朋友起身,轻手轻脚的行动。哪想到,她刚刚下床把拖鞋穿上,弯身起抱起小家伙的时候,眼前就是一亮,郑晓伸手将床头灯按了开來,人已经坐了起來,正朝她笑得一脸的睡意朦胧,“怎么,想把丢下单独行动啊?安然同学?”
安然失笑,“强烈盼望”小家伙起夜的人可不只是她一个,心理素质优秀如郑晓也一样为之辗转悬心。
两人合作,一起伺候小家伙“更衣”。
说真的,这种经验还是挺新鲜和难得的,无论是从年龄來讲,还是从『性』别來看,这都是开创了安然两辈子的第一次,起码服侍异『性』排泄是她从未有过的经验,虽说这位异『性』的年纪实在是小,但是该有的零件却是一样不少。
事后,安然和郑晓交流了一下观后感,最大的感受就是,这下终于可以安心睡觉了。
“就跟等着另外一靴子落下來,这提着心才能放回去似的,否则心里总有事惦记着,睡不着。”郑晓说。
安然表示强烈同意。
了一件挂心的事,再加上前半夜的瞎折腾出來的困倦,再次上床的时候,安然几乎是一沾枕头就睡了个人事不知。
因着头一天上午的游玩和下午的突发事件,以及晚上的那一番当爹当妈,再加上半夜的一番折腾,清晨的时候,安然和郑晓都是难得起晚了,涵涵小朋友也表现出了他饭桶属『性』之外的另一项得意技,,睡觉。
本來,江杰云他们是打算让这三人一觉睡到自然醒的,但是有些意外的电话打破了他们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