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施瓦茨的嚎叫太过凄厉,其他房间的人都引出来查看,但想不通的是竟然没有一个人出手相救。无弹出广告小说
施瓦茨用另一只手使劲的当着门板,一只穿着皮靴的脚卡在门缝里,阻止戴纳把门合上,嘴里还冲着看热闹的男孩们骂骂咧咧的,“你们眼睛都瞎了吗?还不赶快过来帮我!”
就冲这态度,男孩们也不会上前帮忙。施瓦茨平时为人嚣张跋扈,又喜欢对男孩们动手动脚,但碍于他和施伦堡有联系,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
今天戴纳的行为也算是为他们出了一口气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很有默契的转身回屋关门上锁。反正天亮之后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以后要是再想见到施瓦茨可能还见不到了呢。
少年们心安理得。
戴纳也是怕他日后打击报复,最先开口,“你先答应我立刻离开,我就开门。”
施瓦茨连声答应,“好好好!我会马上离开的!你快点松开!”
戴纳当然不会蠢到全信他的,但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把门缝稍微了打开了一点,这点空隙足够他把爪子缩回去了。如果他还敢耍心眼……哼哼……
施瓦茨果然没有让戴纳失望,刚才之所以会答应当然是在用缓兵之策,趁着门缝敞开,把手猛地回抽,继而拿身体大力的撞门,打算来个趁其不备,攻其不易。
只是,戴纳一直防着他,怎么可能让他得逞,在他把手抽出去之后,迅速关上门!所以施瓦茨的结局就是,卯足了劲,狠狠的摔在门板上,而他一直引以为豪的鼻梁,也和门板来了个亲密接触。
“呜!”可想而知,这一下是有多么的疼啊~堂堂七尺男儿痛苦的捂着鼻子,泪眼汪汪的蹲在地上,直不起腰来。
“活该!”戴纳利索的上了锁,拍拍手,对着门外的男人喊道,“赶紧去找医生包扎一下吧,别再落个终身残疾啥的,我可不负责啊!”
施瓦茨已经痛得没力气反驳他了。
戴纳继续搜罗房里的东西,看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不过这个房间装修的是挺华丽,但真正有价值的却一样没有,除了情趣内衣就是情趣用品,总不能带着这些玩意走吧,多丢人。
摸着下巴转圈,在看到墙角高柜子的时候,眼前一亮。踩着椅子用水果刀在上面镂空花纹中间的地方刮了刮,一些金粉掉了下来。
找出克劳斯放在这里的打火机,把金粉烧了烧,很快颜色有点发黑。
为了确保是真货,戴纳又把金粉拿手指.xzsj8.搓了搓,果然,又露出金黄的本色,就是没有之前那么亮了。
“哇哦!”戴纳低呼,“这可是金子啊,真金啊!”
把那个放得最高的花瓶小心翼翼的拿下来,原来中间花纹处并不是镀了一层金粉,而是镶了一小块金块,只有拇指指甲盖那么大,但对于身无分五的戴纳来说,这已经足够了。
要把它抠下来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戴纳用水果刀从各个角度都是试过了,可金块动都不带动的,依然□的黏在上面,轻蔑的看着满头大汗的某人。
跟勋章君一个德行的!
“!”怎么把它给忘了呢。戴纳拿出勋章君,对着它吹了口气,喃喃道,“以后能不能过好日子就看你的了,爆发吧,勋章君!”
嘿!没想到这次勋章君非常给他面子,戴纳只是轻轻的一用力,金块就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
戴纳看着金质勋章多边形的边角,撇嘴,这玩意关键时候挺好使的么。又看了眼那个花瓶,怪不得要放那么高,还那么不起眼,原来最值钱的东西要摆在不令人注意的地方才行。
意外收获金块而有些洋洋得意的戴纳,早就把施瓦茨这个危险因素给忘到脑后了,他以为施瓦茨应该离开去包扎伤口,但是,他想错了。
施瓦茨的确已经离开了,但他可不是立即去看医生,而是快速返回自己所在冲锋队的办公室,打了个电话。
以他的秉性,在戴纳那里吃了这么大的亏在,怎么可能会善罢甘休,他要给这只不听话的波斯猫一点教训。
“请接威利中尉。”
“请稍等。”接线员走到一间办公室前,瞧了瞧门,很快一个二十出头睡眼惺忪的年轻人打开了门,“中尉先生,有您的电话,”
威利中尉接过电话,打了个哈欠,“喂……”
“嘿活计,扰了你的美梦真是过意不去。”瓦尔茨的声音听起来很正常,让人绝对想不到他正在龇牙咧嘴的给自己的手指.xzsj8.涂药。
威利中尉有些不满的嘟囔,“既然知道那还打来干什么?有什么事不能早上说吗?”
施瓦茨用肩膀夹着话筒,“早上可就来不及了。我说,去萨克森豪森的货车装满了吗?”
“没有,只有几个人而已。”威利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揉揉眼睛,“你问这干嘛?”
“早上我这有一些人也要送到那里去,不如直接搭你的顺风车,一起走得了。”
“多少人?他们犯了什么事?”
施瓦茨吹吹手上未干是药膏,“一共是十一个。至于原因,这你就别问了,到时候自然会知道的,”
威利有些好奇,这几天上面并没有发什么指令,怎么会有这么多人要被送走?但施瓦茨已经这样说了,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好吧。没什么事的话,我就挂了。”
“等一下!”施瓦茨喊道,“早上八点,去凯蒂沙龙接人,知道吗?”
“为什么要去那里?”
“因为施伦堡处长或许也在那里。”
这样一说,威利的问题果然少了,只草草的的应了一声,就把电话挂断了。
施瓦茨笑容阴冷的把话筒放下,看着自己肿的跟萝卜似的手指.xzsj8.,笑的更加阴狠。
早上七点,克劳斯一家人在等候早餐。
尼娜的起色看起来还不错,现在只有两个月而已,但小肚子已经可以看出形状来了,这让克劳斯感到很疑惑。
他摸着尼娜微微突起的小腹,皱眉问道,“真的是两个月吗?怎么会这么明显?”
尼娜有点不高兴,“你是在怀疑这孩子不是你的吗?”
“当然不是!”克劳斯连忙否认,“你怎么会这样想?我只是有些好奇而已,当初有伯特霍尔德和汉斯的时候,也不是这个样子的啊。”
听他的解释,尼娜也摇了摇头,她自己也很想不通。
在一旁摆弄花盆的亨利却不以为然,“先生您真是少见多怪,夫人现在的情况很有可能是怀了双胞胎呢,不然怎么可能会如此反常?再说,哈德医生检查的很仔细,确定是而两个月没错。”
克劳斯点点头,“如果是双胞胎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伯特霍尔德坐在餐桌前认真的写着昨天的作业,汉斯则是抱着自己的玩具好奇的问。“爸爸。什么是双胞胎?”
伯特霍尔德用笔敲了他的大脑门一下,“笨!双胞胎就是两个一模一样的孩子!”
汉斯摸摸自己有些红的的额头,“我们长得也一样,那我们是不是双胞胎?”
年长他两岁的哥哥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当然不是。瞧你那肥样儿。我怎么可能和你长得一样,哼!”
说完,继续作业。
被打击到的小汉斯踮起脚,毫不犹豫的将自己手中的玩具砸到哥哥的头上,气呼呼的来了一句,“你一天不损我会死啊!”
“……”
克劳斯和尼娜都被自家小儿子的这句话给震住了。
吃完早餐之后,克劳斯吻别妻子和两个儿子,回了军队。只是他心里有些担心戴纳那边的情况,今天他们就可以解脱,戴纳也说过要回泰勒家,所以他没有拒绝的余地
而泰勒……已经没有在家了。
其实戴纳拜托他去泰勒家的时候,周围的邻居告诉他,泰勒在一个星期前已经被一伙人抓走了,之后再也没有回来。
而赫尔道夫局长对此竟然一无所知,因为自从慕尼黑开会回来,他就被大大小小各种繁琐的事缠住手脚,家里的事需要他处理,而希特勒在半个月之内召见他六会,内容是关于29号和30号的慕尼黑会议。
对于泰勒为什么没来找他要人,赫尔道夫以为是他在等自己亲自去找他吧。
所以,当克劳斯在半个月之后将这件事告诉他之后,局长暴躁了!
这也是克劳斯没有在一开始就告诉他的原因,因为他觉得泰勒的被抓与局长应该有很大的关系,如果局长情绪失常,那很有可能就会被某些人抓住把柄,趁机诬告。
就在他想着要怎么跟戴纳解释的时候,最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早上八点,凯蒂沙龙的地下室里,那些用来窃听的大家伙们已经被清走,现在只剩才那些男孩们了。
施伦堡并没有在现场监督,他已经随着运着机器的卡车一起走了,把剩下的事交给施瓦茨处理。
而让他处理的结果就是,戴纳和男孩们被塞进了一辆货车,目的地竟然是萨克森豪森——集中营!
作者有话要说:嗯,我现在考虑要不要虐呢?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妹纸们多洒点花吧~~咱家很饥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