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勒震惊了。无弹出广告小说
这这这,这是个什么情况?戴纳和施陶芬贝格先生……在一起了?
赫尔道夫手上使劲,泰勒立即被疼得回神,发觉自己有些失态,掩饰性的咳了两声。“多久了?”
戴纳哼唧。“从昨天晚上开始的。”
克劳斯眯眼看他。某人无视。
泰勒张张嘴,但想到自己的处境也没有什么发言权,就把想说的话吞回肚子里,可心里总觉得不是很舒服。戴纳在走自己的老路,这条并不好走。
戴纳的衣服昨晚被扔在地上,脏兮兮的不能再穿,克劳斯用被子将他裹得严严实实,除了两只白嫩的脚丫,其余的都被隐藏的很好。可就是这不起眼的脚踝上,竟然还有两处可以的红色斑点。
赫尔道夫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脖子,看起来怎么像呢?
克劳斯好像也发现这个事情,把被子往下拉了拉,盖住他的脚,“时间还早,我已经订了早餐,先生们一起用餐吧。”
赫尔道夫和泰勒没有意见,戴纳窝在被子里气若游丝,“我也要吃……”
服务生将早餐送来之后,大家边吃边讨论泰勒和戴纳的去向问题。
泰勒的家不能再回去,泰勒现在已经“死”了,回去被人看见反而会带来麻烦,最好找一个安全又没有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
赫尔道夫打算让他去自己家里,但立马就被泰勒否决,他可不想整天面对“情敌”,那实在是太滑稽了。
克劳苏想了想,“我想我倒是有一个好去处。”
“哪里?”
“我家。”
“啊?!”戴纳噎住了。
“我家虽然住在城区,但在郊外购置了一处小型庄园,那里养着马和猎犬,很需要人打理。”克劳斯拍拍他的背,继续说,“尼娜现在怀了身孕,家里的事只有亨利一个人也忙不过来,我想让泰勒先生和戴纳去别墅帮忙,一来可以有份工作,二来那里人比较少,不会有被发现的危险。”
泰勒觉得这个主意不错,赫尔道夫有些不情愿,而戴纳直接了当的给了两个字。没门!
开什么玩笑,要他去克劳斯家里去做佣人?还要面对他和他老婆亲亲我我的场面,这不是没事找虐么!“反生我是不会去的,碰到你老婆这么办?难道要我告诉她咱们俩是情人关系?”
“尼娜去的次数不是很多的,一个月也就是两三天,她很喜欢那两只猎犬。再说你现在没有其他地方可去,这是最好的选择。”
戴纳还是不同意。
赫尔道夫还在努力说服泰勒去他家,被无情的驳回。
最后还是克劳斯一锤定音,等事情处理干净之后就来接他们过去。今天晚上还要和尼娜说一下,虽然只是告知,但还是很有必要的。
施伦堡在在奥地利的行程延迟了三天,今天返回柏林,回来之后不是休假,而是令他头痛的事。
施瓦茨已经被党卫队扣押,关在监狱里,面对这个昔日还算是比较得力的助手是时,施伦堡真想踹他两脚。
“究竟是为了什么,把自己搞成这副德行。我听说是为了一个男人?”
施瓦茨此时完全没有了平时的嚣张,垂头丧气的坐在角落里,“是我一时糊涂,犯下了错误,让长官为难。”
“我不为难,相反这件事很好办理。”施伦堡站在牢房门口,脸色阴沉,“我身边是不能留没用的废物的,你因为这点小事就把自己整进了监狱,还能有什么大作为?在这里好好呆着吧,反省自己究竟错在哪里。”
说完,转身就想离开。
“长官,您要救救我啊!”施瓦茨知道他是想抛弃自己,着急的喊道。
“你没有让我浪费时间的价值。”施伦堡头也不回的冲着牢房挥挥手,潇洒的走了出去。
在一年之后的波兰闪击战中,施瓦茨被送上战场,从此再无音讯。
萨克森豪森集中营。
雷斯来到被烧毁的仓库外,一股焦糊的恶臭味让他忍不住掩住口鼻。指着地上两具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这两个是什么人?他们怎么会死在这儿?”
瓦尔纳翻开手中的笔记本,看了看,“一个是匈牙利管头,一个是犹太治安犯。不过我听说他们之间好像有点不干净,前几天还有人看见他们在这里干……一些事。”
“妈的!一大早就看到这么倒胃口的东西。”雷斯嫌恶的背过脸过,使劲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又回头说道,“真是活该!抓紧处理掉,千万别被上面的人知道,影响仕途啊。”
“是的,长官。”瓦尔纳找了两个士兵,让他们把尸体运走,“可是,他们的死因还要不要调查?”
“还调查什么?两人犯人而已,又是干那种事,传出去我的位置都会不保,别张扬出去,尸体一埋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事就交给你们了。”
“是,长官。”
雷斯指挥官离开之后,瓦尔纳暗自松了口气,天知道他的手心里全是汗。士兵将黑乎乎的尸体扔在事先挖好的土坑里,浇上汽油,一根火柴解决问题。
回到办公室,给警察局局长办公室挂了个电话,“一切已经烟消云散。”
赫尔道夫放下话筒,看了看清透天空,心里琢磨着回家要怎么应付妻子。
俗话说的好哇【请无视俗话君】,所谓乐极生悲,应该就是在说施陶芬贝格少校和赫尔道夫局长现在的面临窘境。
晚上回到家中,两个孩子已经睡下,尼娜则是坐在卧室的床上看书,见他回来抬头问道,“吃过晚饭了吗?”
“吃过了。”克劳斯换下军装,拿着睡衣走进洗浴间,“先别睡,等下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尼娜不解的放下手里的书,等他出来。
克劳斯在换睡衣的时候,看见肩膀上红红的牙印,无奈摇摇头,只希望今晚尼娜不会想要,否则就完蛋了。
掀开被子坐在她身边,“你现在不方便,这边的佣人都要照顾你,庄园那边亨利一个人也忙不过来,所以我昨天找了两个人,让他们去庄园帮忙看管马匹和猎犬,明天就上班。”
尼娜对此没什么意见,多养活两人不是问题,“他们要住在庄园里幺?”
“是的,我们要提供食宿,薪酬可以少给点。”
“可以啊,亨利现在两边忙的团团转,这样正好可以分担他的工作。”
克劳斯见事情搞定,背对着她躺下,伸手想熄灯睡觉,但尼娜显然没这个打算,虽然怀着身孕,但需求还是有的。她抓住丈夫还没够到灯绳的手,用隆起的小腹在他背上摩挲。
克劳斯心里一沉,面上无奈的劝道,“你现在情况特殊,还是老实点吧。”说着,拿开她的手继续去关灯。
“现在马上就要三个月,哈德医生说没什么问题的。”尼娜再次捉住那只手,并且还把它放到自己有些走形的腰上,“你每天都很晚回家,我们已经有好几天没在一起了,难道你就不想要么?”
不想……
克劳斯压着她躺好,“孩子最重要,别任性。”
尼娜不高兴的搂住他脖子,刚想说自己没那么娇弱的时候,余光不经意的在他敞开的领口处一扫,忽然,在脖子旁边看见了可疑的东西。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处印记看,克劳斯顺着他的低头目光看过去……
擦!领口的纽扣什么时候开了!
“这是什么?”尼娜的声音微微颤抖,她知道自己是在明知故问,但仍忍不住问了出来。伸手将他睡衣的纽扣全都解开之后,才知道自己还不如不看。
肩膀上的牙印和胸膛前的抓痕是那么明显,尤其是那两枚牙印,可见当时他们做的是多么激烈、克劳斯担心的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尼娜……”
“怪不得这些日子你都不回家,即使回到家也都是在深夜,原来是因为这个。”尼娜痛苦的闭上眼睛,“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克劳斯重新系好扣子,把身上痕迹遮盖住,翻身坐起靠在床头,低声说,“对不起尼娜,这个我不能告诉你。但是我保证,你依然是我最尊敬的妻子,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
尼娜用被子捂住脸,闷闷的哭泣声让克劳斯心里很不好受,没想到事情会暴露的这么快,妻子的伤心和痛苦让他措手不及。
将她从被子里挖出来搂在怀里,擦干她脸上的眼泪,“别这样尼娜,会对孩子不好的。”
尼娜平复着心情,但被丈夫背叛的滋味真是太难受了,她抽噎的问他,“能不能离开她?亲爱的你应该属于这个家庭,而不是她。”
克劳斯沉默了一会,点点头,“好。”
只是简短了一个字,就让尼娜放了心,因为她确信自己的丈夫不会因为一个野女人而抛妻弃子,和外面女人有纠缠很有可能是因为鬼迷心窍,一时糊涂才做的。既然他答应了放弃,就一定会做到。
克劳斯心里想的是,既然戴纳已经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以后也就不会出现夜不归宿的事情,还不如答应了妻子的请求,让她安心。
虽然这样做很卑鄙,但为了能得到戴纳,他不介意做一回言而无信的小人。
安抚好妻子的情绪,克劳斯关上灯,在黑暗里,尼娜拉着他的手再次确认,“你会离开她的是么?”
克劳斯握住她的手,“是。”
赫尔道夫局长那边的情况比克劳斯的要轻松得多。
卡特琳娜在看见那颗亮闪闪的草莓之后,冷哼一声,“昨天不是和朋友谈事情了吗?难道是在床上谈的?”
局长大人沉着的看着报纸,“是又怎么样?”
“这回又是哪个狐狸精?看得出来,她真是热情似火。”卡特琳娜将精油涂在小腿上,慢慢按摩。
夫妻俩一个在床头一个在床尾,各做各的事,各说各的话。
“当然,他可比你美好的太多,起码在一起的时候可以得到满足。而你,”赫尔道夫将注意力放在了政治版面上,“都去满足别的男人了。”
卡特琳娜换了一条腿,“随你怎么做,只要别把不干净的病带回家里就行。”
赫尔道夫看了她一眼,继续看报纸,“这句话,也正是我想说的。哦还有,别把那些男人带回家,否则我会把你一起扔出去。”
说完,放下报纸去洗漱,准备睡觉。
在他离开之后,卡特琳娜愤怒得将手里的精油瓶子扔在地上,摔个粉碎。
在知道泰勒被抓紧集中营之后,赫尔道夫就一直在查是谁告的密,否则不会有人知道他们的关系,就连卡特琳娜都被蒙在鼓里。
“局长,这就是那份逮捕令,上面有施伦堡处长的签名,看来他是知道这件事的。”他忠心耿耿的副官兼助理,把好不容易搞来的文件放在局长办公桌上,一板一眼的报告着。
“我和泰勒的事没几个人知道,除了施陶芬贝格就只有……”
助理看他的目光有了一丝怀疑,连忙澄清,“长官,这种事我是绝对不会说出去的。我可以发誓!”
赫尔道夫笑着摆摆手,“我又没有怀疑你,别这么紧张。”看了看桌上的文件,“这的确是个隐患,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把我炸得粉身碎骨,你要用最快的时间,查处这个告密的人。”
“是。”
“记着,查出来之后先不要惊动他,我得想个办法,斩草除根。”
“是!”
助理出去之后,赫尔道夫仔细回忆着最近究竟和什么人有矛盾,并且还得是大矛盾。
戴纳趴在床上直哼哼,克劳斯说今天下午就会带他们去在庄园,抬头看了看表,已经四点了。也没什么要准备的东西,只要把人带去就行。
泰勒坐在床边犹豫着要不要和他谈谈,可开口又不知道说什么。
他保持这个状态已经一天了,戴纳叹口气,扶着腰坐起来,“叔叔,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是我不后悔这个决定,即使两个人最后只能以悲剧收场,我也不在乎。”
只是他说的这个悲剧和泰勒所想到的悲剧是不一样的。
泰勒捏着手指.xzsj8.,“你会很痛苦,那种滋味超出你的想象。”
戴纳看着窗户外面的花盆,“当初不是没有拒绝过,我心里曾经也很犹豫,介入别人的婚姻生活是件非常不光彩的事,但经这段时间的相处才发现,自己已经开始习惯了和他在一起,我根本无法去想在失去他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那简直太糟糕了,”
“在一开始,你就应该和他保持距离。”
“谁会在开始的时候知道以后的事。”戴纳笑,他的目光里有着说不清的东西,“我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和他相遇,哪里想到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或许从一开始我就在自欺欺人,压抑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说着,看向泰勒,“您不是也无法放开手么?不然又怎么会为他做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