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墓自小冷情,儿时也很少外泄自己的情绪。
但是三岁那年,刚刚开始学习武打,觉得好苦,她没有顾思畔那么争强好胜、不肯认输。
父母从未瞒过她们的身世。母亲的忌日也是年年照过。
可是三岁那年的忌日,因为身上的痛,心上的痛,顾清墓晚上时在门外大哭。
“喂,你为什么哭?”顾清墓听声抬头。
“你管我。”这里每天都是车在来来往往,顾清墓没见过他,不知道他是被拐的孩子,逃难的饥民,还是住在这里。
那时的她是个孩子,怎么想怎么问“你是被拐的孩子,逃难的饥民,还是住在这里?”
“本少爷才不是逃难的饥民,我就住在30号。”
“我家在29号。”
“那咱们是,是——”看着小男孩“是”了好久也没有“是”出来,顾清墓替他说。
“邻居。”
小男孩望着小女孩破涕为笑的笑脸,把贴身的手绢拿出来,给小女孩让她擦脸上的泪渍,小女孩接过,淑女的擦了擦,然后发现,“手绢脏了。”
“嗯……那你洗好还给我吧。”
“好,我知道你家住在哪。”
这是小男孩的家们敞开,一位管家摸样的伯伯出来说,“小少爷,回家了。”
“好。”
见男孩要回家,顾清墓急急道:“我叫顾清墓,你呢?”
“我的名字嘛,什么时候你来还手娟我再告诉你。”
顾清墓跑回家,洛挽看见她回来了,把她搂在怀里。
顾清墓说:“挽姨姨,我要去洗手绢。”
“什么手绢?”
“一个男孩的,我要洗干净还给他。”说完,从洛挽的臂弯上滑下来去洗手绢。
洛挽笑着转头。却发现顾思畔在楼梯上生气的看着她。转身离去。
“思畔。”她没有追上去的勇气。
很多年后,她才知道,那眼神要表达的还有怨恨。
很多年后,她才知道,当初是不是追上去会好一点?
很久以后,她才知道,自己的各个无心之失造就了今时今日。
“没关系,相比之下我们已经很幸福了,女儿不养你,我养你,养得起。”
谢谢,还好有你爱我。
……
“当时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哭?”她喝的半醉,在清醒与迷糊之间徘徊。
他盯着她绯红的小脸,“问你干什么,会哭当然是不好的事,问了就是在回忆一遍,而且当时那么小,能有什么有技术含量的原因,万一我被你带哭怎么办?”他笑谑。
在住宅后的小山坡,旁边散落着几罐空罐脾,与落叶纠缠。天上零星的星,“再告诉你一件事。”
“嗯?”她微抬眼眸。
“喝罐脾会长胖。”顺手接住她入睡死机的身体。
良之是一所校风严谨的学校。本来顾思畔还在想要不要天天逃课,然后了悟到了“严谨”二字觉得自己可能没逃几天就被开了,所以决定和顾清墓一争高下。
不过有时候也会觉得这样想还真的有点“小人”,越觉得她的“君子”形象越发的伟大起来。从小到大,她除了分得了自己应得的母爱外,对她虽说爱搭不理,倒也没有存心使坏,自己也没有成天找她麻烦,所以说,应该算是“相敬如冰”吧。
已经一同生活十年多,再怎么说革命感情还是有的。
小学,两人也是一个班,遇事顾思畔冷嘲热讽,顾清墓冷眼相待,平常一起上下学,很少和人交流,倒让师长以为她们是很好的朋友,两人都未作解释。清楚他们之间关系的顾家人却未把她们的疏远放在心上,也不知哪里来的信心,认为他们日后一定会成为好友。
顾思畔觉得这绝对不可能。
凡事都是一样,不对盘就绝对行不通。
云砚把新的座位排好。
一般都是男女叉开,顾思畔这桌是鲜有的一对女生同桌。
互相交换姓名,谢芊乐,她总是笑着,像是为了不辜负她的名字。
嗯,这样的女生才符合我顾思畔的口味,顾清墓那样的完全没得比。
说起顾清墓,她倒是和戚如旧坐一起,她后面是游竺此,顾思畔只要一斜眼就看得到游竺此愤恨的看着顾清墓和戚如旧。偏偏戚如旧回头看他的时候装得跟没事人一样。
顾思畔知道的。。。。。。
顾思畔觉得,初中还是和小学有区别的。对于小学顾思畔没有什么留恋,她也敢赌顾清墓也不会记得几个小学同学的名字。在这里,学科变了,老师变了,同学变了。
“谢芊乐,你小学有什么特别要好的朋友吗?”
“当然有啊,可惜,她中学转到外地去了。”
“好可惜。”
“是啊,不过她走之前送了我一句话,嗯,应该算半句诗。”
“什么?”
“莫愁前路无知己。”
天下谁人不识君。
“那——有兴趣让我成为你的新知己吗?”
顾思畔不知道怎么就说了这句话。
“好啊。”面前的女孩甜甜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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