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3,生气
作者:风之孤鸿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2912

夜色渐浓,黑色的影子已经滑入了树荫里,透着淡淡诡谲的气息,阿夏皱眉,那个身影实在是太熟悉了,便偷偷地跟随了过去。 首发--无弹出广告

于管家指挥着一群人开始在四下搜索,他紧紧地皱着眉头,大小姐应该连夜连赶回来,只不过现在都这么晚了,这个禁地怎么会有人呢?那凄厉的吼声,绝对不是什么妖魔鬼怪弄出来的,身边那些胆小的奴才还是以讹传讹着,什么鬼怪妖魔的,越说越玄乎,最后几乎把这个禁地说成了鬼魔聚集的地方了。

“于管家,我们要不要进去?”护卫长脸色有些紧张。

于管家咬了咬牙,说道:“进去搜!”该死的,他就不相信找不着那个狡猾的家伙。

“如果老爷知道了的话,会不会?要不然等大小姐回家。”这么冒冒失失地进去,真还有些不敢。

于翰墨怔了怔,声音有些沉:“那就等大小姐回来,再去请示她吧。”说完,人已经走进了禁地的院子。

护卫们见此,脸色有些难看,看于管家走了进去,于是也战战兢兢地提着灯笼走了进去。

夏夏看到离自己渐渐近的烛火,女子清澈的眸瞳在夜色里显得炯炯有神,看到于管家正一步一步地朝内院走了进来,女子的嘴角轻轻一扬,手里的石头弹灭了几个护卫手里的灯笼,一阵冷风吹过来,吹得人毛骨悚然的,那些护卫见灯无缘无故地灭了,又刮了一阵冷风,吓得有些手忙脚乱的,有些人开始不敢前进了,步子甚至还有些向后退。

于管家今天有些郁闷,冷冷地朝身后的人说道:“我们先回去吧。”真是人越多,越让人觉得在捣乱。

阿夏见于管家要离开,藏在袖中的水果刀滑出,手指.xzsj8.尖微微一使力,指尖的刀刃急急飞出,削掉了路边一棵大树的树梢,咔嚓的一声声响,树枝径直地掉了下来。

然后一阵骚动,几乎还有人尖叫出声,急急地往外跑,好像真的见到了什么附身的鬼怪一样,阿夏嘴角浮过一丝冷笑,明天弄些元宝纸钱什么的扔这里,再把这里弄得诡谲一点。看谁还敢跑到这院里来。

她埋在院里的金子啊。

于管家脸色也是微微地一变,捡起突然断掉的树枝看了看,走出了院子。

顿时一片喧嚣的院子又陷入了一片沉寂,风吹过树叶沙沙的声音显得格外的显目,就连树叶掉在地上一声轻盈的声音都带着一丝的诡谲。阿夏觉得自己好像进入了恐怖小说的恐怖之地。

似乎有脚步声,轻盈地传过来,女子清澈的眸子泛过一丝凌厉的光芒,顺着脚步声的方向追了过去。那人的步子极轻,也是习武之人,轻功却没阿夏好,阿夏走过去的时候,几乎是没有声音的。

那个身影突然在内院的大堂里停了下来,然后点燃了堂里的灯笼,淡淡的烛光照耀在他的脸上,露出男子清俊刚毅的脸庞,朦胧的灯光下,隐约地看着了摆着的个灵位,男子点上了灵台上的蜡烛,大堂的光线顿时变得光亮了许多。

“师叔。”一声清婉的声音从男子的身后传出来。

门口站着夏夏清丽的身影,紫色的男装,头发长长地在用发冠扎了起来,在夜风下徐徐起舞。

男子脸色一变,看着一身男装的夏夏,突然走了过来拉着夏夏的手走了进来,沉道:“阿夏宝贝,你怎么在这里?”

夏夏无辜地眨着眸子,疑惑地问道:“季枝师叔,这话好像是我跟你说的吧,你为什么在这里,下山的时候还偷偷的蛮着师父和夜哥哥,原来你所说的见见世面,就是跑到宇文府里来啊。”

赵季枝拍了拍身上的一片树叶,淡淡而道:“丫头,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偷东西吗?要偷也应该去账房里偷,跑这破落院子里来干嘛?”

夏夏脸色有丝兴奋的光芒,说道:“师叔,这是禁地啊,宇文家族财大气粗,关系也是盘根错节,说不一定他们把那些财物埋在这里,不想让人知道,所以才说这是禁地,不能让任何人进去,然后再放出有鬼的谣言,这样就更加没人敢进来了。”

赵季枝敲了一下夏夏的脑袋,无奈地说道:“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把金子埋在地里啊,还故意落井下石,把那帮人全部都吓破了胆,更加坚定了有鬼的事实了。真是淘气!”

“师叔,你怎么知道的,难道刚刚偷偷挖我的金子的人是你吗?那惨叫声叫得真是够洪亮啊。”夏夏揉着被敲的脑袋看着赵季枝清俊的面容,越想越是觉得奇怪,师叔肯定有事情瞒着她才对。

赵季枝看着女孩清澈的眸瞳,女孩的眸子里有着跳跃的烛光,还有一丝睿智的光芒,男子嘴角轻扬,捏了捏她可爱的脸蛋,言道:“我才不会那么笨,你这丫头心眼多得很,谁敢打你的东西的主意啊,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夏夏皱眉,脸色变了变,说道:“这么说来,不是师叔,那么这院里还另有别人。”

赵季枝点着旁边的祭香,说道:“那个另有别人已经走了,就在刚刚出去的。”

摆在台上的牌位上并没有写一个字,夏夏见赵季枝很虔诚的目光,心里有很多疑惑,却还是眨着清亮的眸子看着赵季枝。

赵季枝回眸,摇了摇头,说道:“后边的墙角很低,可以从那里出去,进别人家里偷东西,也不戴个面具和面纱什么的,万一被人认出来就不好了。”

夏夏嘟嚷着嘴,不高兴地说道:“师叔小看阿夏,不过师叔半夜地跑到别人的禁地里烧香,真是让人怀疑,不是脑子进水了,就是脑子被驴踢了。”

“阿夏,赶紧离开这里,阿曜师兄可能下山找你了,万一找不着你,会很着急的。”他无奈地抚了抚她光滑的发丝,很认真地说道。

一说到师父,阿夏的心里顿时不是滋味了,万一师父下山找不着我怎么办,呜呜,想着想着心里就难过了,撇了撇嘴,点了点头:“阿夏马上就离开,不过呢,师叔要把为什么半夜跑到别人的破院里烧香的事情告诉我。”

赵季枝的脸色黯了黯,缓缓而道:“阿夏,离开这里吧,这里有很多的危险,一不小心就会死无全尸。”

院里的风呼呼地在刮着,吹灭了大堂里的蜡烛,只剩下一盏微弱的灯笼发出朦胧的,赵季枝回眸时候,面前已经没了夏夏的身影,男子喃喃道:“跟鬼一样的。”

突然就不见了。

师叔突然出现在宇文府里,实在是太诡谲了,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愿意告诉她,还说什么这里很危险,全死无全尸,她也不是三两岁的小孩子,刚刚进这里的时候,就已经死无全尸了。

宇文花情回府的时候,已经到了夜深的时分,于管家亲自在门口迎接的,大小姐的随从脸色一片苍白,见到于管家站在门口焦急道:“于管家,我们在回城的路上遇到了土匪。大小姐受了惊吓。”

于管家的脸色一寒,掀开了马车的帘子,看到一脸疲惫的宇文花情正斜斜地靠了马车的车窗边,一只手撑着脑袋,火红的衣服鲜艳妩媚,一看就是花枝招展,风华绝代。

于翰墨敲了敲车门,宇文花情懒懒地睁开了眸子,伸出一只如白玉般温润的手,在外人看来带着一丝挑逗的味道,不过于管家却皱眉,这人妖哪里像被土匪打劫过的样子,根本就像他打劫过土匪嘛。

“大小姐,路上怎么会遇到土匪,要不要奴才派人去查一下?”于管家言道。

宇文花情妖媚的眸子瞟了他一眼,目光突然落在了于翰墨的手上,男子疲惫的脸上露出迷死人不偿命的笑意,说道:“小于,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办了,我相信你的能力。不过你的手是怎么回事啊,包得跟个棕子似的。”

于管家的脸色一窘,有些咬牙切齿,说道:“大小姐,你要替奴才做主。”一想到阿夏居然算计自己,于管家心里真是不平衡了,平时都是他算计别人,除了大小姐,还没人敢算计他呢。

书房里,宇文花情将收到的账目本扔下,笑道:“小于被算计,理由只有一条,肯定是为了钱。”

于管家恨得牙痒痒的,将阿夏骗了夏小姐的钱,又将钱埋到破院禁地的事情说了出来。

“她要买房子,还想要买跟宇文府一样的大宅?”宇文花情微微蹙眉,脸上的笑意顿了顿,抚摸着衣袖上的花纹,缓缓而道:“她是想把宇文府的大宅子买下来吧。”想得倒是挺不错的。

“大小姐我们跟她合作,安不安全?别被她耍了才好。”于管家沉沉地说道。

阿夏冷不丁地打了个寒战,好像有人在她背后说什么坏话,然后将被子往身上裹了裹,迷迷糊糊地才睡着,做梦便梦到趴在南宫曜的胸膛里睡觉,听着师父那沉着有力的心跳声,还有师父身上淡淡的药香,师父温润的呼气吹在她的头发间,她的心底有抹开心的感觉,搂着师父的脖子就越搂越紧了,抬着头那粉嘟嘟的嘴唇贴在师父的下巴亲了一下,迷迷糊糊道:“师父,阿夏要抱抱。”

“乖,抱着了。”男子温柔的声音,抚了抚她的脸,又摸了摸她那长长的睫毛,小小的鼻子,粉嫩的小唇。

他如玉般的手指.xzsj8.慢慢的绘过女子绝色的脸庞,好像要把她的脸全部都刻在心里一样,屋顶有双凌厉的眸子眨着冷冽的光芒,宇文花情微微一笑,抱着夏夏的身体,一把拉过被子扯过头顶。

皇宫,

夏云逸看到太监送进来的飞鸽传书,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太监脸色也随着主子的颜色变化着,战战兢兢道:“皇上,玉侍卫说什么?”

皇帝一甩长袖,手里的纸条甩了出去,纸条上的字迹刚劲有力:“同床共枕。”

太监不明所以,捡起飞在地上的纸条,又恭恭敬敬地递到了皇帝的手里,说道:“皇上息怒,龙体要紧。”

虽然不知道皇上为什么生气,做奴才的还真是很为难,皇帝一生气了,奴才的血压就要升高了,君王随时都有可能不高兴,然后奴才的生命就有危险了,比血压高还要危险!

夏云逸缓缓而道:“烧了。”没有去接太监手里的字条,越看越觉得心里堵得慌,在严城遇到的女子,时时刻刻地萦绕在他的心里。

而且她也叫阿夏,在夏云逸的心里,她的阿夏应该就是这样的,而且他越来越喜欢他了。离开的时候还让人去监视着。

冯妃端来参汤,女人鲜艳的脸上顿时一怔,气氛很是诡谲,端着鸡汤的手也是抖,眼睛里有丝惶惶之色。

夏云逸看了她了一眼,男子俊逸的脸上有些凉意,挥了挥手,说道:“出去!”

冯妃将碗放下,不敢说话,皇上所说的出去,不止是让奴才出去,当然也包括她,她的心里有些不甘心了,好歹她也是一个贵妃,怎么能把她跟宫里的奴才一样相提并论,而且她还知道皇上将夏将军府的夏小姐接到京城里来了,心里的妒意顿时冒了出来。

冯妃嗫嗫地退了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女人绝色的脸上已经是一片狠妒的颜色,长长的指甲已经嵌入了手掌的肉里,然后嘴角浮现出一丝阴冷的笑意,对身边的宫女说道:“明天派人出宫,替本宫送礼给小皇后。”

身边的宫女小心翼翼地回道:“是,娘娘。”

冯妃身边的老嬷嬷脸色谨慎,小心翼翼地说道:“娘娘难道不觉得奇怪?”

冯妃冷冷一笑:“有什么好奇怪的,皇上都不觉得奇怪,本宫干嘛要奇怪。寄住在京城驿站的丫头是乌鸦还是凤凰,皇上比本宫更加清楚。”

“是奴才多事了。”老嬷嬷言道。

“十年了,本宫熬了十年,怎么能被一个丫头一直欺负在头上呢。”女人眼里有丝嗜血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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