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永璂中毒了?”
“是,老佛爷,外面现在一片混乱,宫妃们都等着您拿主意呢。 无弹出广告文本小说站”
“走,晴儿,咱们看看去,十二是哀家的孙子,这一次,哀家绝对不允许凶手再逍遥法外!”
太后急匆匆的扶着晴儿赶往慈宁宫,另一边,听到宫中的消息之后,和亲王带着一个男子,郑重的拜访了庄亲王一众爱新觉罗的宗族长老们,弘昼恭谨的跟在男子的身后,看着眼前的几位老王爷惊讶的红了眼眶,心中偷偷一乐,终于,悲催的人换了。
与此同时,三阿哥和善保悄悄的出城,迎进了一队马车,永璧身后,慢慢的下来了一对老父亲,三人对视一眼,均满意的点点头。
“现在,就剩下海兰察他们了。”永璋笑着说道。
善保笑了:“海兰察绝对不会辜负主子的期待的。”
永璧无奈的摇摇头,这个善保,又和海兰察一样,老祖宗的死忠啊。
多隆这时候倒是偷偷摸摸的带着皓祥摸进了舒服的宗人府大牢:“嘿嘿,老祖宗,您还不打算出去?”
“玛嬷。这宫里的大戏已经开唱了,咱不去看看?”
空澄和蓝卿衡阳相视一笑:“硕王府的事儿查明白了?”
“那些事儿早就完事儿了,老四已经带着证据到了十二家了,想必此刻,嘿嘿,十二他们的脸色一定十分好看。”
空澄摇摇头:“我出去做什么?当年知道我身份的可没几个,这是你们爱新觉罗家的事儿,你们自己弄去,对了,帮我递个话儿给长华和帕赛萨斯,别把人真给玩儿残了,好歹你们那些兄弟也已经老大不小的了,要尊老爱幼。”
皓祥笑着摸摸脑袋:“玛嬷,您真不去啊?六哥他俩现在正在诚亲王府做最后的准备呢,西林觉罗氏那边已经把东西都运过来了。”
“我等着有人来找我,好歹也是你们自己皇家的颜面,告诉胤禛,别弄得太过了,得不偿失。”
皓祥撇撇嘴,老四的脾气是他拽得住的?不管了,反正皇阿玛老二都在宫里呢,他就传个话就完了。
多隆突然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让皓祥摸不着头脑,却让空澄眼睛一亮:“老祖宗,海兰察和善保,您打算怎么办?”
“你知道了?”空澄对此倒是更为感兴趣,这小子怎么猜到的?
多隆苦笑一声:“这还用说吗?您可是连王爷们都懒得见啊。”既然不愿意再和皇家扯上什么,自然就不会再留在京城,以现在的身份。
“那两个小子对您是真心的,老祖宗,您能不能……”
空澄沉默了一会儿,淡淡道:“他们的家在这里。多隆,胤禛,已经死了。”
他们需要活在这个地方,活出自己的人生,他们的仕途、生命都才刚刚开始。空澄不会带他们离开,一开始,就没有这个打算。
“这一次,又是什么?”太后脸色阴沉的坐在坤宁宫的上首,皇上坐在她的正对面,一言不发。
孙立安俯首叩头:“回太后,是安息!”
太后猛地倒吸了一口冷气,不可置信的看向孙立安:“你确定?”
“是,奴才确定。”
太后顿时面色铁青的看向皇上:“皇帝,本来这事儿不该哀家插手,后宫不得干政,这哀家自然不会违背,只是事情关系到哀家的孙子,皇室的血脉,所以皇额娘私下里动了手,皇帝,你……”
“皇额娘。”乾隆抬头看向太后,眼中没有一丝的意外波动:“儿子,对不住她们母子。”
太后言语一顿,垂下眼帘,转动着手里的佛珠,半晌,叹了口气:“你不怪额娘就好。晴儿,去,把令妃给哀家找来,事到如今,那件事儿,已经不能够再瞒着了。”
“是。”晴儿严肃的福了福身,然后起身去延禧宫叫人。
没一会儿,就见令妃抱着一叠的东西缓步来到了殿上,方要行礼就被太后止住了:“快坐下,是哀家累着你了,腊梅,扶你家娘娘坐下,不要伤到了肚子里的孩子。”
令妃温婉的答应一声,不着痕迹的看了乾隆一眼,眼中闪过一抹得意,随即又变成了不安和焦虑。
“皇帝。”太后看向乾隆:“和宁可还在宗人府?”
乾隆疲惫的点头。
太后的面上闪过一丝不忍:“哀家一直都知道,虽说只是见过一面,可是那样的风度气韵,那样焕然天成的皇家威仪,实在是绝世无双,皇玛嬷的风度世间再无人能及,那个丫头,便是长得再像,也不是当年的太皇太后,弘历,你该清醒了!”
“把那幅画拿出来。”
“老佛爷?!”令妃面色紧张迟疑的看向太后,又看向皇上,眼中满是心痛。
“拿出来吧。长痛不如短痛。假的,永远都成不了真的!弘历,你看看。”
乾隆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半晌,问道:“这是哪来的?”
令妃迟疑的好久,才轻声开口:“是当初紫薇那丫头交给我的,画中的人,不是别人,而是紫薇的外婆。”
乾隆身形猛地一震。
“这个世间总会有那么一两个人是长得相似的。我知道,当年弘历你是在济南别院寻到的她老人家,可是你再看看,不说那个女子根本就是形似神不似,那位,可是当年教养圣祖长大的人啊,是大清的最尊贵的女人之一,弘历,画中的人是一个夏家民妇,不是皇玛嬷,你看清楚!”
“……还有别的吗?”乾隆死死的盯着那幅画,哑声开口:“皇额娘,应该不止这些吧……”
钮钴禄氏猛地叹了口气:“弘历,你就不奇怪,为何不是别人?和宁那丫头,皇后没有半分对不起她,可是她为何要害永璂?而且还是三番二次?安息香……来人,把明月彩霞带来!”
“你们说,这安息香是怎么来的!”
“老佛爷饶命,是……是当初和宁格格交给奴才们的,老佛爷饶命,奴才们根本就不知道这是安息香啊,只是上一次十二阿哥落水,和宁格格救了奴才们,奴才们想着害了十二阿哥的必然不是和宁格格,所以……所以才会错将安息当成了和宁格格说的安心凝神对身子好处多多的东西,悄悄放进了十二阿哥房里,奴才们该死,奴才们只是想着要帮和宁格格,不知道,不知道……”
“不知道这根本就是和宁的圈套?!”太后无力的摆摆手,“桂嬷嬷,先把她们两个押下去。”
“弘历,这次,你可是信了。和宁,她从来都不是无辜的!哀家自从上次你把人保护在牢里之后,你真以为哀家不知道那宗人府在和宁进去之后有了多少改变吗?你保护着她不被人害,可是你看看,你护着的人究竟是个值不值得?!令妃,把哀家要你阿玛查出来的真相告诉这个糊涂阿玛,看看,他到底是怎样纵容一个女人害了自己的儿子!”
令妃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一边摇头一边流泪:“老佛爷……”
“这段时间皇帝对你如何,你还护着他?晴儿,去把令妃扶起来!令妃,你给哀家照实说,那个和宁,夏紫薇的血亲姐妹,究竟是个什么身份?她们夏家究竟是怎么个来历?!当年的夏雨荷,到底是如何巧遇的宝亲王!通通的,都给哀家给皇帝说清楚!”
“……是。”
“和宁格格的姑婆婆,也就是紫薇的外婆,原本的姓氏是……是朱!”
“是当年朱三太子留下的双胞胎中的妹妹,是前明的……公主!”
“夏家一直都知道,当年夏雨荷和皇上您的相遇,原本就是算计好的,夏家曾经远远的见过圣祖爷太后一面,发现朱氏和太后娘娘的相似之后,才有了日后的夏雨荷,才有了后来的紫薇寻父,有了和亲王府的和宁格格,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早就算计好的啊皇上,除了紫薇是真的不知情以外,其他的,全是假的,假的!等了十八年是假的,爱了十八年也是假的,一切都是为了寻找和宁这样一个继承了她姑婆外貌的女孩,然后,进宫,复仇!”
“夏家还有一户人家,是当初夏老爷子的同宗,因为不同意这个计划险些被诛灭了全家,好不容易死里逃生,若不是臣妾的阿玛巧遇了遭难的人,也绝无可能知道这惊天的真相。”
“皇上,十二阿哥是最无辜的,稚子何辜,和宁,和宁她怎么下的去手,那是您嫡亲的儿子啊皇上!”
太后悲痛的仿佛一下子失去了力气,瘫软在椅子上:“皇帝,弘历,你何止是对不起皇后母子,永璂的身体已经彻底的垮了啊,还有弘昼,可怜的五儿,他又要怎么面对这个事实,和亲王府,又怎么不受连累?和宁,皇上,那丫头已经是最后的一根苗了,就算是为了大清的江山,那孩子,真的,别怪额娘心狠,她不是太皇太后啊,不能,不能再留着她了!”
乾隆的脸色是从未有过的阴冷,他阴鸷的视线,缓缓的扫过这屋中的每一个人,喃喃自语:“是朕错了,朕错了?哈哈,是朕错了!”他猛地大笑了一声,在钮钴禄氏惊愕的眼神中,一把将桌子上所有的东西全部摔在了地上,大吼一声:“来人!”
“皇帝?!”太后猛地站了起来。
“皇额娘,还要劳累您将魏清泰寻来的证据都聚集在一起。”
“你要做什么?”
“皇额娘啊,儿子知错了,儿子也不想再糊涂下去了,这,就是对儿子最狠戾的教训!”
“高无庸,去给朕传旨,请爱新觉罗宗亲王爷们都到乾清殿去,朕,要当面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