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兰紫色身影刚离去不久,消失良久的佛厉之气紧随降临寝殿。
“天之厉,放吾下来吧,到此,吾可以自己走动!”
天之佛未待他应答,便放开了搂着天之厉的手。
“不行!”
天之厉转眸看向她□在外的双足,双臂紧搂,打开殿门走近床边将她放下。
“你还缺一样东西。”
“缺什么?”
天之佛拧眉坐在床边,不解看着他,双足便要落地,
“吾想去看看质辛!”
天之厉急忙抬手按住她的肩,俯身将床边她睡时脱下的金锦佛靴拿在手中,
“此物!”
“鞋!”
天之佛一愣,转眸一看,天之厉已将她赤/裸在外的双足抬到腿上,面色微红,
“吾忘记了!”
她明明记得那时离开前穿着的。
“忘便忘了,”
天之厉转身拿起枕边准备好的布袜,细致给她套上,
“吾替你记着!”
天之佛足痒痒一缩,急忙避开他无意划过的指腹,按住他欲穿靴的手,忍着笑道,
“吾自己来吧。”
“当真可以?”
天之厉手一顿,意有所指扫过她隆起的腹部,凝眸出声,
“你可以弯下腰去?”
“无碍吧?”
天之佛犹豫抚了抚腹部,似乎比前几日又隆起些,
“应该无事,前些日子还可以。”
天之厉眸底淡笑一闪,亦未再做声反对,将锦靴交给她,负手站在床边,凝视着她一举一动。
你最终还得求吾相帮。
天之佛抬手接过,往床边移了些身子,弯腰伸手便将锦靴向足上套去。
再近一些,瞬间鞋口便要成功套进足尖,天之佛又弯腰身配合双手动作,一气呵成,看似灵活至极。
就差这么最后一点儿!
天之厉看着她身子突然僵住,再也弯不下去,轻笑一声,随即走近坐下接过她手中的锦靴,
“还是吾来吧,别压坏你吾的孩子!”
功败垂成!
天之佛无奈,只能放手,踏着床面直起身子,转眸盯着他轻重适当地给自己穿着,
“天之厉,你可派人去寻能容纳太极之气的铸剑?”
“没有,”天之厉摇摇头,拿起另一只锦靴,“无须去寻。”
“为何?”
天之佛心头一急,眉心顿蹙,按住他移动的胳膊,
“伤势吾虽暂时让师弟压制,但非长久之计!太极之气在你体内时间长了,定损伤你之功体,这?”
天之厉凝眸看着她,咬字楼至韦驮,未暇深思轻笑道:“小名暂定昙儿,不论男女!”
昙花一现,只为韦驮,情之一字,只为你,吾是做不成昙花,便让孩子之名代替吾。
天之佛心头微动,意有所指盯着他泛亮的双眸轻笑出声:“昙儿?你的意思可是吾所想的那般?”
天之厉眸光情意闪过,低头吻了吻她的笑眸,
“是!”
楼至,你起质辛此名的意思又怎能瞒得过吾!
你既缘吾起名,此名吾便由你。
以子为质付于屠刀之下,骗宙王的话,你对吾越是一口咬定,你之真实意图吾便更知道。
天之佛靠着他拉过他的手一同覆在腹部,低声道:“你爹给你取名昙儿,记住了!”
天之厉笑笑,另一手擦擦她额头上渗出的热汗,看着不远处的缎君衡住处,
“我们歇息片刻再走。”
天之佛收回手抬眸看向他:“吾无碍,走到再歇着吧,已经快到了,吾只是身子重些,不如那几日走动轻快。”
清风拂过,吹得二人衣裳翻飞,亲密交缠。
天之厉大半个身子挡住瞬间吹来的风。
“这地下居然与地上别无而致!”天之佛抬手撩过遮面飘飞的发丝。
天之厉缓缓说道:“名称之别而已,地上地下并无联系,各自有其天地。”、
天之佛想起幻境灵识中的虚无之音,垂眸叹息:“厉族之荒神为厉族当真是费了一番心思。”
二人未几走到缎君衡寝殿外,刚要进入,便听到一阵清脆欢喜之声,步子霎时一顿。
“劫尘姑姑,你终于来看我了!咦,还有三千姐姐啊!